南宮夜周身靈力驟然翻涌,青玉案幾上的丹盒被震得跳起半寸,二十八枚妖丹在盒中劇烈碰撞,發(fā)出細碎的哀鳴。
妧璃喉頭一甜,卻在喉間咬破事先藏好的血囊,任由腥甜漫上舌尖,面上瞬間浮起病態(tài)的潮紅。
她踉蹌著扶住桌沿,指尖掐進掌心——那里早用傀儡術紋了假脈門,此刻正隨著南宮夜的威壓“突突”亂跳。
“家主恕罪,本來妧璃已經(jīng)要大功告成,只是突然來了一群臉戴面具的不速之客,為了不讓他們察覺,妧璃才不得不提前離開!”
“面具人?”南宮夜瞇起眼,見妧璃如此難受,諒她也不敢誆騙他,想著她日后還有大用處,于是南宮夜收起了威壓,讓妧璃得以喘息
“咳咳……多謝家長手下留情!”妧璃大口喘著氣,就連這狼狽不堪的樣子也都是風情,南宮夜眼神一暗,喉間滾了滾
“東西先放在這,你下去吧!”南宮夜對著妧璃擺了擺手
“家主!”
話音未落,妧璃已屈膝跪倒,脊背繃得筆直卻在觸地時驟然蜷起,像朵被暴雨打蔫的白荷。烏發(fā)如瀑傾瀉,遮住她緊咬的下唇
額角抵著青磚,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帶著破碎的顫音,像春日溪面將融的薄冰:“求您……放小五哥出來……”
南宮夜的腳步聲近了,皮靴碾過刺得耳膜發(fā)疼。她能看見他袍角的暗紋在眼前晃動,像條吐著信子的蛇。忽然,靴尖抬起她的下巴
“我說過,只要你好好為我辦事,木小五就不會有事,這樣吧,我還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,事情辦好了,我馬上釋放他,如何?”
這話讓妧璃看到了希望,她連連點頭:“家主吩咐便是”
南宮夜微微彎下腰,靠近妧璃耳邊,低語著,全然沒有注意到她的眼神,比雪山上的雪還要刺骨,泛著冷意
“妧璃知曉了,只是能不能先讓妧璃去看看小五哥,只要看到他還安好便可!”妧璃祈求的望著南宮夜,這讓他很受用
“自然可以,我會讓人帶你去見他,見過之后,你可得專心準備,在開劍大會好好表現(xiàn),明白嗎,嗯?”
恩威并施才是最有效果的,這是南宮夜一向奉行的宗旨,如果軟硬不吃,那么下場就只有一個:死!
不過……像是想到了什么,南宮夜又把視線放在了妧璃的身上,就像眼前這人,將會是他一把很趁手的刀,很多時候,美色也可以是利器
沒一會兒,南宮夜就讓人將妧璃秘密的帶到了稽查司,畢竟沒有人知道她不是他親生的,而是他買來的,這是南宮夜感覺做的最對的一件事
鎏金鎖鏈的嘩啦聲中,守衛(wèi)推開通往地牢的鐵門,腐草味混著鐵銹味撲面而來。走在前方的年輕守衛(wèi)耳尖通紅,腰佩的鑰匙串晃得叮當作響,每次回頭看妧璃時,目光都像受驚的兔子般跳過她臉側,落在她發(fā)間銀蝶步搖上。
“南宮小姐,你要見的人就在里面了,只有家主吩咐過了,你們只有一盞茶的時間,所以……一定要快,好嗎?”
一守衛(wèi)結結巴巴的說著,視線止不住的亂飛,耳垂泛起了紅暈,就是不敢看妧璃,看一次,感覺心都要跳出來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