濃稠的血腥味混著玫瑰信息素在書房炸開時,張桂源剛卸下染血的戰(zhàn)術(shù)手套。他盯著嵌進紅木桌面的銀色餐刀,刀柄上纏著的鉑金鏈條正隨著震顫發(fā)出細響——和昨夜纏在張函瑞腳踝上的一模一樣。
"第三次了。"Omega倚著雕花門框,絲綢睡袍領(lǐng)口滑到鎖骨,露出腺體上新鮮的咬痕,"這個月你往我準備的殺手嘴里塞定位器,是想讓道上都知道張家當家連枕邊人都防?"
張桂源轉(zhuǎn)動著掌心的伯萊塔,硝煙味的信息素像條冰冷的蛇纏上對方腳踝。他看見張函瑞后腰的槍套在月光下泛著冷光,那把柯爾特蟒蛇還是他們新婚夜自己親手別上去的。
"不如說說你給他們的氰化物膠囊里摻面粉的事?"子彈上膛的脆響切開玫瑰香氣,"上次在曼谷,你故意留活口讓緬甸佬追了我三條街。"
Omega忽然笑起來,眼尾濺著兩點星子似的寒光。他赤腳踩過滿地玻璃碴,腺體滲出的信息素甜得發(fā)苦:"因為哥哥那次易感期......"冰涼的槍管抵住Alpha突突直跳的太陽穴,"把我拷在淋浴間整整三天呢。"
扳機扣到第二道時窗外傳來紅外線瞄準器的嗡鳴。張函瑞突然翻身坐上書桌,雙腿纏住Alpha精瘦的腰身。玫瑰與硝煙在廝磨的唇齒間爆裂,他在子彈破窗的瞬間咬住張桂源后頸的腺體,劇痛讓Alpha的信息素如海嘯般席卷整個房間。玻璃爆裂聲與消音槍響同時炸開。張桂源就著擁抱的姿勢抬手點射,對面樓頂傳來重物墜地的悶響。懷里的Omega舔掉他下巴濺到的血,手指靈巧地解開他襯衫第三顆紐扣:"狙擊手是老爺子派的,你猜他知不知道——"
沾血的指尖按在尚且平坦的小腹,玫瑰香氣里泛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奶香。張桂源扣住他手腕的力道幾乎要捏碎骨頭,卻聽見Omega貼著他耳垂輕笑:"三年前你給我的腺體做改造手術(shù)時,就沒想過****的Omega會懷孕?"
書架后傳來機關(guān)轉(zhuǎn)動的咔嗒聲,張函瑞突然攥著Alpha的手將槍口頂住自己心臟。子彈穿透胸腔的瞬間,他看見張桂源瞳孔里炸開的猩紅,像極了自己十八歲生日那晚,這人拖著斷腿從火場里爬出來時,染紅半邊天的晚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