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間里面有人,怎么可能睡得著呢?
嚴浩翔從沙發(fā)上坐起來,嘴角流露出狡黠,掏出鑰匙。
鑰匙在指尖靈活轉(zhuǎn)動,金屬碰撞發(fā)出清脆的響聲。
嚴浩翔微微俯身,將鑰匙精準地插入鎖孔,手腕輕輕用力,只聽“咔嗒”一聲,門開了。
黑暗中看不見任何東西。
嚴浩翔熟落地往自己床邊靠近,當指尖觸碰到冰涼的床沿時,屏住呼吸。
被子下傳來輕微的呼吸聲,綿長而均勻,帶著熟睡者特有的慵懶。
嚴浩翔唇角勾起一抹弧度,手掌緩緩?fù)绿?,指尖率先觸到一團柔軟的布料——是丁程鑫的睡衣下擺。
順著布料往上,摸到蜷縮成一團的小人兒,隔著蠶絲被都能感受到那溫?zé)岬臏囟取?/p>
整個人縮成小小一團,膝蓋幾乎抵著胸口,像只警惕的小狐貍。
嚴浩翔不禁輕笑出聲,這聲音在寂靜的夜里格外清晰。
小狐貍縮成這樣睡,這是在防備誰呢?
*
第二天一大早,丁程鑫就被敲門聲吵醒。
嚴浩翔丁兒,起床啦,要遲到了。
門外傳來嚴浩翔急切的催促聲,帶著不容置疑的迫切。
丁程鑫嗯……嗯
丁程鑫含糊地哼唧著,聲音里裹著濃重的睡意,舌尖抵著上顎都有些發(fā)僵。
翻了個身,試圖把自己埋進蓬松的枕頭里,可身體各處傳來的酸痛感卻愈發(fā)清晰,床墊的柔軟此刻反而成了束縛,怎么調(diào)整姿勢都無法緩解。
總感覺自己沒睡好,越睡越酸,門外的敲門聲再次響起,伴隨著嚴浩翔拔高的嗓音,丁程鑫不得不強撐著坐起身。
迷迷糊糊下床開門。
嚴浩翔容光滿面地催促著,看著對方因開門而沒穿鞋的雙腳。
線條柔美流暢,像精心雕刻的藝術(shù)品,十個腳趾圓潤可愛,如一顆顆飽滿的珍珠排列整齊,白嫩嫩的宛如瓷玉。
嚴浩翔怎么不穿鞋就下床開門了,萬一著涼了怎么辦?
少年身姿挺拔,周身散發(fā)著清晨獨有的朝氣,與丁程鑫蔫頭耷腦的模樣形成鮮明對比。
丁程鑫我感覺我沒睡好。
明明這么軟的床,怎么還睡疼了呢?
丁程鑫剛醒來就有些疲憊。
嚴浩翔將人輕輕抱起,一手輕輕的托著屁股,另一只手環(huán)住后腰,將丁程鑫緊緊貼在胸前。
嘴角洋溢著寵溺的微笑,眼神里滿是濃濃的愛意。
抱到床邊坐下,溫柔的套上拖鞋。
嚴浩翔可是時間不早啦呀!
輕哄的語氣讓人聽著內(nèi)心一片柔軟。
嚴浩翔快去換衣洗漱。
丁程鑫好吧!
丁程鑫緩緩站起來,自己可不想又遲到被某人故意刁難。
剛走出門口,就看到劉耀文在自己家門口徘徊,手里提著早餐。
丁程鑫劉耀文!
丁程鑫抬手打了個招呼,尾音還帶著沒散盡的困倦。
少年猛地僵在原地,喉結(jié)上下滾動著盯著丁程鑫身后虛掩的房門。
劉耀文丁哥,你怎么從嚴浩翔房子出來?!
丁程鑫我昨晚在他那睡的。
劉耀文?。磕愫退?/p>
少年目光像掃描機般掠過對方凌亂的領(lǐng)口、微腫的眼皮,最后死死定在他下唇那道新鮮的破皮上。
丁程鑫沒有的事!
丁程鑫用側(cè)身撞開自己的房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