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程鑫啊啊啊——
丁程鑫親眼看著眼前發(fā)生的一切,不由自主地發(fā)出一聲慘叫。
溫?zé)岬难喝缤粓霰涞挠?,猛然噴濺到自己的臉上。
腥甜的鐵銹氣息鉆入鼻腔,刺激得丁程鑫大腦一陣暈眩。
踉蹌著向后退去,后腰猛然撞上了一堆發(fā)霉的紙箱,那腐朽的觸感與潮濕的寒意瞬間侵襲全身,身體止不住地瑟瑟發(fā)抖起來。
兩道熟悉的身影踏著血泊走來。
張真源的白襯衫下擺沾滿了泥漿,污漬在布料上暈開。
賀峻霖垂落的發(fā)絲間,幾片枯葉若隱若現(xiàn),仿佛剛從某個無人涉足的林間小徑穿行而來。
丁蘭熙綿軟的身軀被賀峻霖穩(wěn)穩(wěn)地橫抱在臂彎間,沾染鮮血的發(fā)梢輕輕掃過張真源的手背,帶來一絲微涼的觸感。
丁程鑫姐......姐,姐!
丁程鑫的喉嚨像被撕裂一般發(fā)出嘶啞的聲音,膝蓋在粗糙的碎石地面上狠狠磨過,留下了兩道刺目的血痕。
眼睜睜看著姐姐被拖走,聲音里浸滿了絕望與無助,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那一刻崩塌,只剩下無盡的黑暗與冰冷的無力感。
爬過去想抓住,想要抓住那抹身影,然而指尖連對方的衣角都未曾觸及,只余下一片空蕩與徒勞。
拖拽的聲響在地下室盡頭戛然而止,鐵門閉合的悶響如同棺槨落鎖,將最后一絲希望碾碎成塵。
白一晨瞪大的雙眼倒映著頭頂忽明忽暗的燈泡,瞳孔里還凝固著未散的驚恐。
地下室內(nèi),刺鼻的血腥味瞬間彌漫開來。
馬嘉祺阿程,很不乖?。?/p>
馬嘉祺修長的手指握住白一晨胸口的刀柄,刀刃抽出時帶起黏膩的血線。
馬嘉祺姐姐沒教過你,不該看的東西別看?
宋亞軒鑫鑫,你怎么會在這?
宋亞軒原本冰冷的表情,在這一刻被瘋狂所替代。
此刻已被一種幾近失控的狂熱所吞噬。
嚴(yán)浩翔是特意過來找我們的嗎?
嚴(yán)浩翔倚著斑駁的磚墻輕笑,金屬打火機在指間翻飛,火苗亮起的剎那映紅他眼底的偏執(zhí)。
張真源還是被發(fā)現(xiàn)了呢!
劉耀文沉默地站在最后,攥緊的拳頭卻在微微發(fā)顫,指縫間滲出的血珠滴落在地面,暈開小小的紅梅。
丁程鑫嗚嗚——
丁程鑫雙手緊緊捂住嘴巴,看著六人的靠近,桌上的各式刑具,白一晨慘死的場面,喉嚨就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死死扼住。
——想哭,卻又哭不出來。
全身被恐懼所代替,后背緊緊的貼在冰冷的墻壁上。
馬嘉祺過來!
馬嘉祺的聲音如重錘砸在耳膜上,丁程鑫的身體不受控地劇烈顫抖。
緩緩抬頭,正對上六雙充滿占有欲的眼睛。
丁程鑫下意識往后挪動,牛仔褲在粗糙的水泥地上磨出刺耳聲響。
后背貼上冰冷墻壁的瞬間,才驚覺自己再也無法后退一步。
退無可退!
頭頂?shù)陌谉霟敉蝗蛔汤沧黜懀鳒玳g,六人的身影在墻上投下巨大而扭曲的陰影,如同張開獠牙的巨獸,將他徹底吞噬。
宋亞軒鑫鑫,別怕啊,我們只是想讓你永遠(yuǎn)留在我們身邊......而已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