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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程鑫在末班那真是玩的不亦樂乎。

里面的學生全是不喜歡聽講的，很快就打成一片。

暮色漫進教室的玻璃窗時，丁程鑫正把棋盤拍得噼啪響。

他蹺著二郎腿歪在最后一排，鼻尖沁著薄汗，和周遭幾個東倒西歪的同學形成某種奇妙的磁場。

粉筆灰在斜照的夕光里打著旋，前排呼呼大睡的男生把口水淌在數學卷子上，卻無人在意這場無聲的"狂歡"。

學生（所有）哎，你是不是故意全做錯的？

扎著臟辮的男生突然湊近，帶著薄荷糖氣息的呼吸掃過丁程鑫耳際。

棋盤上的黑子"啪"地定在星位，少年眼尾勾起一抹狡黠。

丁程鑫對呀！

他故意拉長尾音，修長手指無意識摩挲著溫潤的棋子，塑料棋盤在指節(jié)下發(fā)出細微的脆響。

學生（所有）為什么?。?/p>

有人從課本壘成的堡壘后探出頭，鋼筆頭還叼在嘴邊。

丁程鑫漫不經心地吃掉對方一子，窗外的香樟樹沙沙作響，將他的聲音揉碎在微風里。

丁程鑫因為不想去一班。

這話讓周圍瞬間炸開鍋，幾個男生笑著推搡起來，驚飛了窗臺上打盹的麻雀。

學生（所有）有你怕的人？

不知誰喊了句，引發(fā)一陣哄笑。

丁程鑫手指微頓，喉結滾動了下，隨即嗤笑出聲。

丁程鑫不是，怎么可能。

笑話，我丁程鑫怎么可能怕。

丁程鑫故意揚起下巴，棋盤上的局勢卻在分神間急轉直下。

角落里傳來竊笑，少年盯著即將滿盤皆輸的局面，耳尖突然發(fā)燙——好吧，是怕！

學生（所有）那是什么？

問題像雪球般滾過來。

丁程鑫煩躁地抓了抓頭發(fā)，把輸掉的棋局一把掀翻。

丁程鑫管得太嚴！

塑料棋子噼里啪啦蹦到地上，丁程鑫彎腰去撿時，后頸露出一截冷白的皮膚。

有人吹了聲口哨，

學生（所有）666

學生（所有）第一次見不想學的，成績還這么好！

學生（所有）過會要一起去食堂吃飯嗎？

丁程鑫不用，我在外面吃！

學生（所有）好吧！

話音剛落，前排突然探過來個腦袋，帶著討好的笑。

笑意幾乎要溢出眉眼，顯得格外殷勤。

學生（所有）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外面吃？

丁程鑫可以呀！

丁程鑫摸出手機看了眼時間，解鎖界面是張涂鴉的卡通狐貍，咧嘴笑著露出尖牙。

學生（所有）好！

因為這次考的極差，丁程鑫還專門被請進辦公室說了一通。

辦公室的日光燈管發(fā)出細微的電流聲，丁程鑫垂著腦袋，運動鞋尖在水磨石地面來回蹭出灰白痕跡。

班主任握著成績單的手關節(jié)發(fā)白，紙張被捏出細碎褶皺。

老師（所有）你看看這分數！數學竟然只考了個個位數？！

那帶著數字的成績單，像是一把利刃，刺痛了班主任的眼睛。

老師（所有）丁程鑫，你是不是故意的？

丁程鑫抬起頭，視線在墻上的課程表與老師顫動的喉結間游移。

好巧不巧，

玻璃門外突然掠過一道修長的身影。

馬嘉祺剛好從辦公室路過，好似要進來，卻止步在門口——他倚著門框，骨節(jié)分明的手指交叉搭在胸前，嘴角噙著若有若無的笑意。

懶散又休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