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回家路上,我總覺得有人跟著我。一個紅綠燈前,后視鏡里出現(xiàn)了一輛黑色轎車,好像從公司一直跟到這里??謶指性俅我u來,我猛踩油門,在小區(qū)繞了好幾圈才敢回家。
接下來幾天,郵件源源不斷。威脅、照片,甚至我家門口的監(jiān)控截圖。我的神經(jīng)幾乎崩潰。
王媛提出陪我去報警,但我猶豫了——如果真有什么我不記得的事情被曝光呢?
周五早上,我在辦公桌上發(fā)現(xiàn)一張紙條:"今晚八點,公司車庫B3,帶錢來。"
我渾身發(fā)冷。要見面了?我該怎么辦?
王媛知道后堅決反對我去:"這太危險了!我們報警吧。"
但我搖頭:"萬一真有什么把柄在他手里呢?我得知道真相。"
"那我跟你一起去,"王媛說著拿出手機,"我還要通知我表哥,他在刑警隊工作。"
當(dāng)晚七點四十五分,我提前到達車庫,王媛躲在不遠(yuǎn)處。她表哥帶著兩名便衣警察分散在各個出口。
八點整,腳步聲從黑暗中傳來。我屏住呼吸,握緊手中的錄音筆。
"錢帶來了嗎?"一個低沉的男聲響起,卻被刻意壓低變了調(diào)。
我努力辨認(rèn):"是誰?你到底想怎樣?"
"別管我是誰,把錢給我,我就刪掉照片。"
我深吸一口氣:"我根本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照片。我那天晚上什么都沒做!"
對方冷笑:"你真的不記得了?你撞了人,然后逃跑了!"
我感覺天旋地轉(zhuǎn):"什么?不可能!"
"你撞倒了一個人,看了眼,發(fā)現(xiàn)人還活著,就逃走了!我全程拍下來了。那人現(xiàn)在還在醫(yī)院!"
一股寒意穿透我的脊背。難道我在那段模糊的記憶里真的撞了人?可我的車上沒有任何痕跡??!
"你不記得是因為有人在電梯里對你用了藥。你意識模糊地走到車庫,被人操控著..."
我猛然看向聲音來源,看到一個熟悉的輪廓。
"林濤?"我驚訝地認(rèn)出了技術(shù)部的同事。
他似乎也愣了一下,隨即又恢復(fù)那種壓低的聲音:"給錢!否則明天所有人都會知道你是個肇事逃逸犯!"
就在此時,王媛和警察從暗處沖出來。林濤轉(zhuǎn)身就跑,但很快被制服。
審訊室里,林濤終于交代了一切。原來他和保安小李是朋友,早就看上了我這個"單身白領(lǐng)"。他們的計劃很簡單:小李在電梯里噴了讓人短暫頭暈的藥物,林濤負(fù)責(zé)跟蹤拍照,然后偽造一起"肇事逃逸"案件來敲詐我。
"但我根本沒開車撞人??!"我質(zhì)問道。
"當(dāng)然沒有,"林濤垂頭喪氣地說,"照片只是你蹲下系鞋帶,我們P了一下,加了些陰影,看起來像是在查看什么。至于撞人的事全是編的。"
幾天后的清晨,我在陽臺上深呼吸,感受久違的平靜。林濤和小李因敲詐勒索被拘留,公司也加強了安保措施。
王媛陪我做了幾次心理疏導(dǎo),幫我走出陰影。"你知道嗎,"她說,"最可怕的不是外面的壞人,而是我們內(nèi)心的恐懼。它能讓我們懷疑自己,甚至相信自己做過最不可能做的事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