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不要！"小朵突然抱住我的腿，"我要爸爸陪我！"

我一時不知如何是好，求助地看向林阿姨。

林阿姨嘆了口氣，輕聲對小朵說："朵朵，程叔叔還有事情要做，不能一直陪你。"

"可是他是我爸爸！"小朵固執(zhí)地說，眼睛里已經(jīng)含著淚水。

就在這時，林沐晴的聲音從背后傳來："小朵，媽媽下班了。"

我轉(zhuǎn)身，看到林沐晴站在那里，表情復雜地看著我們。小朵立刻松開我，跑向她媽媽："媽媽！今天爸爸陪我去幼兒園了！我們玩得好開心！"

林沐晴的臉色微微變了變，但她很快恢復平靜，抱起女兒："是嗎？那太好了。"

然后她看向我："謝謝你，程禹。"

"不用謝，小朵很可愛，我很喜歡她。"我真誠地說。

"上樓吧，媽，你先帶小朵上去。"林沐晴對林阿姨說。

林阿姨點點頭，牽著還在不停說話的小朵上樓了，樓道里回蕩著小朵興奮的聲音："爸爸好厲害，他幫我贏了比賽，還教訓了壞叔叔..."

林沐晴和我站在樓下，沉默了片刻。

"我不該讓你去的。"她最終開口，聲音有些低沉，"小朵現(xiàn)在把你當成了真正的爸爸。"

"我...我只是想幫忙。"我有些慌亂，"沒想到她會這么認真..."

林沐晴深吸一口氣："我知道你是好意，但...這樣對小朵不公平。她本來就缺少父愛，現(xiàn)在嘗到了甜頭，以后會更加渴望。"

"那...我可以經(jīng)常來看她啊。"話一出口，我就感覺自己說錯了什么。

林沐晴的眼神變得銳利："程禹，我們只是剛認識不久的朋友，你不必為我們母女承擔任何責任。"

"我不是這個意思..."我急忙解釋，"我是真的很喜歡小朵，也很..."

很喜歡你。后半句話我沒敢說出口。

林沐晴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，輕輕搖頭："我們還是保持一些距離比較好。小朵正是敏感的年齡，我不想她再次經(jīng)歷失望。"

"我不會讓她失望的。"我堅定地說。

"你現(xiàn)在這么說，是因為你還沒有面對真正的選擇。"林沐晴的聲音很平靜，但字字如刀，"一個帶著孩子的單親媽媽，和一個自由的單身男性，不是一個世界的人。"

我啞口無言，因為她說的是事實。即使我此刻覺得自己已經(jīng)喜歡上了林沐晴和小朵，但我真的考慮過未來嗎？

"今天謝謝你了。"林沐晴最后說道，"我想我們應該暫時不要見面了。"

說，她轉(zhuǎn)身上樓，留下我一個人站在樓下，心里空落落的。

八

接下來的日子，我試圖聯(lián)系林沐晴，但都被婉拒了。醫(yī)院也換了另一位醫(yī)生給我檢查眼睛，林沐晴似乎刻意避開了我的預約時間。

一周過去，兩周過去，我開始懷念那段短暫的時光，懷念林沐晴的微笑，懷念小朵天真的笑容。

一天晚上，我正在加班寫代碼，手機突然響起。是林阿姨的電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