漸漸地，人們開始認識我，不再是那個地下擂臺的選手，而是杜總的代言人，新勢力的象征。

一個月后，杜總開始接管老猴的生意。先是幾家夜總會，然后是地下賭場，最后是拳擊場。整個過程出奇地順利，幾乎沒有遇到什么阻力。

"老猴怎么這么容易就放棄了？"一天晚上，我好奇地問李陽。

李陽神秘地笑了笑："因為他沒有選擇。杜總在重慶的背景比你想象的深厚得多。"

我似懂非懂地點點頭，沒有追問。有些事情，知道得越少越好。

轉(zhuǎn)眼間，兩個月過去了。我的生活看似光鮮，但內(nèi)心卻越來越空虛。每天的應酬，虛偽的笑容，都讓我感到疲憊。我開始懷念校園的生活，懷念那個為了生活費而奔波的普通學生。

在一次私人聚會上，我終于見到了老猴。他憔悴了許多，身邊只剩下兩個保鏢，遠不如從前威風。

他看到我時，眼中閃過一絲恨意，但很快又變成了無奈。杜總刻意安排我們坐在一起，似乎是要展示他的勝利。

"過得不錯？"老猴低聲問我，聲音中透著苦澀。

"還好。"我尷尬地回答。

"知道為什么杜總這么重視你嗎？"他突然問道。

我搖搖頭。

"因為你是一個好棋子。"老猴冷笑，"年輕，有天賦，容易被金錢誘惑，又有那么一點倔強的骨氣。美的傀儡人選。"

他的話像刀一樣刺進我的心："我不是傀儡。"

"是嗎？"老猴喝了一口酒，"那你為什么會在這里？為什么穿著這身衣服？為什么跟著杜總到處參加這些無聊的聚會？"

我沉默了。這些問題，我問過自己無數(shù)次，卻始終找不到答案。

"我跟你說過，這是一條不歸路。"老猴嘆了口氣，"但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結(jié)局。我的結(jié)局是失敗，你的結(jié)局會是什么，我很好奇。"

晚會結(jié)束后，我獨自一人開車回到公寓，老猴的話一直在我腦海中回蕩。

我是傀儡嗎？是被金錢和權(quán)力蒙蔽了雙眼的傀儡？

到家后，我打開電腦，查看了銀行賬戶。杜總這兩個月來給我的"薪水"已經(jīng)累計到了五十萬。這些錢，足夠我付清學費，甚至可以考慮出國留學。

但錢真的能帶來自由和幸福嗎？

我打開了一直鎖在抽屜里的相冊。翻看著過去的照片——大學入學時的青澀笑臉，跟父母在老家門口的合影，和豪哥在宿舍的自拍...一行淚水悄悄流下。

我想回家了。

9

最后一個月如期而至。杜總越來越忙，幾乎不見我面，大部分事務都交給李陽處理。而我，也開始悄悄做離開的準備。

首先，我聯(lián)系了學校，了解休學和復學的流程。然后，我開始尋找離開重慶的路線，考慮去哪里開始新生活。

一天晚上，豪哥突然聯(lián)系我，要見一面。我們約在南山一家偏僻的咖啡館。

"最近怎么樣？"一見面，豪哥就關(guān)切地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