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三點,我從噩夢中驚醒,渾身被冷汗浸透。一摸手機,屏幕上顯示著五十七個未接來電,全部來自一個陌生號碼。我戰(zhàn)栗著點開短信,只有簡單的一行字:"你殺了人,我知道。"
這太荒謬了。我,陳明,一個普通的財務(wù)主管,從未傷害過任何人??蛇@條短信像一把利刃,刺穿我平靜的生活。
第二天上班,我的辦公桌上放著一個信封。打開一看,里面是幾張照片——一個陌生男人倒在血泊中,旁邊站著一個背影酷似我的人。更可怕的是,照片上的日期是前天晚上,而我那天確實參加了公司的慶功宴,喝得酩酊大醉,對后半夜發(fā)生的事情毫無記憶。
驚慌之下,我給好友王浩打了電話。他是一名自由撰稿人,有時也接一些私家偵探的活兒。
"明哥,冷靜點。"王浩看照片后說,"這照片能PS,也可能是有人在陷害你。先別自亂陣腳,我?guī)湍悴椴椤?
我努力回憶那天晚上的情況。慶功宴上,我為了拉近與新來的財務(wù)總監(jiān)關(guān)系,難得地喝了不少酒。記得最后是部門經(jīng)理李強說要送我回家,然后...一片空白。
王浩建議我先查查手機定位記錄。讓我震驚的是,根據(jù)位置記錄,我那晚并沒有直接回家,而是在凌晨一點左右去了城東的一個廢棄工廠區(qū)域,停留了近四十分鐘。
"這不可能!"我感到一陣眩暈,"我從來沒去過那種地方!"
王浩盯著我的眼睛:"你確定那天晚上沒有記憶斷層?會不會是酒后記不清了?"
"我真的不記得了..."我痛苦地揉著太陽穴,"但我絕不可能殺人!"
接下來的調(diào)查更讓我不安。王浩查到那個廢棄工廠屬于一家已經(jīng)破產(chǎn)的化工企業(yè),而我所在的公司恰好是收購方之一。更巧的是,照片上那個死者,是化工企業(yè)的前任財務(wù)主管。
"這太離奇了,"王浩皺眉,"你之前認識這個人嗎?"
我搖頭,但心里卻涌起一絲不確定。那張照片上的死者面孔模糊,但總覺得有幾分熟悉,卻想不起在哪見過。
當(dāng)晚回到家,我發(fā)現(xiàn)門鎖有被撬過的痕跡。小心翼翼地推開門,屋內(nèi)一片漆黑。突然,客廳角落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。我的心跳幾乎停止,顫抖著打開燈——
是我家的貓在玩弄一個陌生的U盤。
這個U盤不是我的。我將它插入電腦,里面只有一個加密文件夾和一段短視頻。視頻里,一個穿著我那天慶功宴同款西裝的人,背對著鏡頭,正在與人激烈爭吵。
"你不能這么做!那是違法的!"視頻中的另一個聲音喊道。
然后鏡頭猛地晃動,畫面中出現(xiàn)了一片鮮紅。
我立刻拔出U盤,冷汗直流。這些證據(jù)指向的只有一種可能:有人在栽贓陷害我。但為什么?
第二天,王浩帶來了更多消息。"照片上的死者名叫鄭建國,確實是那家化工廠的前財務(wù)主管,但警方系統(tǒng)里并沒有他的死亡報告或者任何案件記錄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