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會懂的。”他說，“很快，你就會懂的?！?/p>

然后，他又掛斷了電話。

我站在窗邊，看著外面平靜的世界，感覺自己好像身處一個巨大的謊言之中。

那個電話里的“他”是誰？他為什么要這么說？他知道些什么？

我突然想到林琪和張偉。昨晚他們的反應，他們的行為，都有些反常。尤其是林琪，她的冷靜，她的提議，都讓我感到不安。

難道他們也參與了什么？

我拿出手機，想給林琪打電話。但我的手停在了半空。我不知道該怎么問。問她昨晚是不是假的？問她是不是騙了我？

我猶豫了很久，最終還是沒有打。

我給張偉發(fā)了一條微信：“昨晚的事，你覺得是真的嗎？”

發(fā)出去之后，我一直在等著他的回復。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，他卻一直沒有回。

我的心越來越沉。難道連張偉也……

就在這時，我的手機響了。是林琪。

我猶豫了一下，還是接了。

“喂？”

“你醒了？”林琪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。

“嗯?！蔽艺f。

“感覺怎么樣？”她問。

“不太好?！蔽艺f，“昨晚的事……”

“別想了?！彼驍辔业脑?，“就當什么都沒發(fā)生過。”

“什么都沒發(fā)生過？”我重復著她的話，感覺很諷刺。

“是啊?！彼f，“我們不是把一切都處理好了嗎？”

處理好了？她竟然能這么輕松地說出這句話。

“林琪，你……你是不是知道什么？”我忍不住問。

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。

“知道什么？”她反問我。

“你……你昨晚為什么那么冷靜？”我問，“你為什么會提出那些建議？”

林琪輕笑了一聲：“怎么？你覺得我應該哭喊著跑出去，然后報警嗎？”

“我不是那個意思?！蔽艺f，“我只是覺得，你好像對這一切都不意外?！?/p>

林琪又沉默了。

“有些事情，經歷多了，就會變得麻木。”她說。

經歷多了？她經歷了什么？

“你經歷過什么？”我問。

“不重要?！彼f，“重要的是，現(xiàn)在我們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了。”

同一條船上的人……

“你……你認識昨晚給我打電話的人嗎？”我突然問。

林琪的聲音立刻變得警惕：“什么電話？”

“一個陌生號碼?！蔽艺f，“他說……他說他沒死?！?/p>

電話那頭再次陷入了沉默。這一次，沉默的時間更長。

我的心跳得很快。她一定知道些什么。

“你聽錯了。”林琪說，聲音有些僵硬。

“不，我沒有聽錯?！蔽艺f，“那個聲音，是他的聲音?！?/p>

林琪又沉默了。

“別再想這件事了。”她說，“也許只是個惡作劇?！?/p>

惡作??？用死人的聲音來惡作??？

“林琪，你告訴我實話?！蔽艺f，“昨晚死在衣柜里的人，到底是誰？”

電話那頭沒有任何聲音。

“林琪？”我喊道。

“我還有事，先掛了?！彼f。

然后，電話就被掛斷了。

我拿著手機，感覺手心都是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