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冰殿崩塌】
巨大的冰柱砸在謝臨淵背上發(fā)出沉悶的撞擊聲,蘇棠被他牢牢護(hù)在身下,耳邊是他壓抑的悶哼。冰晶碎屑飛濺,在她臉頰劃出細(xì)小的血痕。
"王爺!"蘇棠掙扎著要起身,卻被謝臨淵按住后腦。他胸膛劇烈起伏,溫?zé)岬难温湓谒i間。
"別動..."他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,"冰棺..."
蘇棠這才發(fā)現(xiàn),崩塌的冰棺中滲出詭異的黑霧,正順著謝臨淵的傷口鉆入體內(nèi)。他頸側(cè)的金色紋路突然暴起,在皮膚下如活物般游走。
【血脈覺醒】
地動山搖中,蘇棠腕間胎記金光大盛。她猛地扯開謝臨淵的衣襟——心口處的金線正一根根斷裂,每斷一根就有一縷黑氣逸散。
"原來如此..."她顫抖著取出七枚金針,針尾蓮紋與冰棺上的銘文同時亮起,"王爺忍著些。"
第一針刺入膻中穴時,謝臨淵渾身肌肉繃緊,喉間溢出痛苦的低吼。蘇棠咬破指尖,將血珠抹在針尾,金光順著經(jīng)絡(luò)流遍他全身。
"呃啊——!"謝臨淵突然仰頭長嘯,聲浪震碎四周冰柱。當(dāng)他再低頭時,瞳孔已變成妖異的鎏金色。
【記憶復(fù)蘇】
"棠...棠兒?"謝臨淵的聲音帶著陌生的遲疑。他抬手撫上蘇棠的臉,指尖在她眼下傷痕處停留,"你長大了..."
蘇棠渾身一顫——這是她幼時的小名,連奶奶都很少喚。謝臨淵的眼神清明又恍惚,仿佛透過她在看另一個時空。
冰棺突然完全碎裂,里面的"鎮(zhèn)北王"化作流光沒入謝臨淵眉心。他痛苦地抱住頭,無數(shù)記憶碎片在眼中閃回:
? 十歲的自己跪在雪地里,看著父親被黑霧吞噬
? 母親將半塊玉佩塞給他,轉(zhuǎn)身跳入冰湖
? 蘇棠奶奶把昏迷的小女孩推到他懷里:"帶她走!"
【真相浮現(xiàn)】
石殿殘垣中,謝臨淵身上的異象漸漸平息。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,聲音低沉:"父親當(dāng)年不是失蹤...是自愿被封印。"
蘇棠扶著他坐下,發(fā)現(xiàn)他后背的傷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。更詭異的是,那些傷痕最終形成了完整的蓮花圖騰——與她胎記一模一樣。
"王爺還記得這個嗎?"她取出從地窖找到的金針。
謝臨淵眸光一暗:"藥人族圣女的傳承針...你奶奶留給你的?"
"不,"蘇棠搖頭,"是您母親留給我的。我五歲那年,您親手把它交還給我。"
【巫族追擊】
夜色降臨時,冰湖上傳來詭異的笛聲。謝臨淵猛地睜眼,鎏金瞳孔在黑暗中熠熠生輝:"他們來了。"
蘇棠正在為他包扎的手一頓:"巫族?"
"不止。"謝臨淵握住她的手腕,"還有當(dāng)年背叛藥人族的..."
話音未落,三支泛著藍(lán)光的箭矢破窗而入。謝臨淵揮袖震落箭矢,卻見箭身刻著熟悉的紋章——東宮侍衛(wèi)的標(biāo)記。
"太子果然參與其中。"他冷笑,指尖在劍鋒上一抹,鮮血染紅刃口,"新仇舊怨,今日一并清算。"
【雙生之契】
絕境中,蘇棠突然扯開衣領(lǐng),露出心口處若隱若現(xiàn)的金紋:"王爺可認(rèn)得這個?"
謝臨淵瞳孔驟縮:"同命契...你何時..."
"七歲那年。"蘇棠將金針刺入自己心口,"您為救我,分了一半性命給我。"
鮮血順著金針流入謝臨淵體內(nèi),他周身突然爆發(fā)出耀眼光芒。當(dāng)光芒散去時,兩人手腕間多了一道金色光鏈,將他們的命數(shù)緊緊相連。
"現(xiàn)在,"蘇棠握住他的手,"讓我們結(jié)束這一切。"
【終章啟程】
黎明時分,謝臨淵抱著力竭的蘇棠走出廢墟。她腕間的胎記已經(jīng)變成純粹的金色,與他心口的圖騰交相輝映。
"去皇城。"蘇棠虛弱地說,"太子手里還有最后一塊..."
謝臨淵低頭輕吻她眉心:"我知道。"他望向南方的眼神銳利如刀,"是時候討回這筆債了。"
風(fēng)雪中,兩人的身影漸行漸遠(yuǎn)。而在他們身后,冰湖徹底崩塌,露出湖底十二座祭壇的輪廓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