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!林噙夏,我到機場了,你發(fā)個定位?!绷粥呦膭傂褋?,林御秋就把電話打過來了。
“好,馬上發(fā)你,吃個飯你就可以走了?!绷粥呦奶纱采蠜]好氣的說。
“什么玩意兒?你行程這么緊,陪你哥一天的時間都沒有?”林噙夏在電話這頭還能聽到林御秋走路帶風的呼呼聲。
“那是,我直接發(fā)的就是餐廳地址,我們倆現(xiàn)在也跟著過去?!?/p>
“行。”
林噙夏掛斷電話,在床上翻了身用腳趾戳了戳那邊還在換衣服的張遠的后背,“我哥來了。”
張遠正在抓頭發(fā),聞言手指一顫,喉結滾動,“這么快?”
林噙夏做起身,把手機扔到床上,“直接去翡翠軒,昨天我已經(jīng)去定好了?!?/p>
張遠對著鏡子調(diào)整裝扮,林噙夏從行李箱里拿出一條項鏈:“把這個帶上吧,挺配你的?!?/p>
翡翠軒的隱私工作做的很好。
林噙夏選了包廂,手指在玻璃上敲敲點點,不過十來分鐘,門口風鈴叮當作響。
林御秋拖著登機箱進來,墨鏡推到額頭上,和林噙夏可謂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樣。
“夏夏!”他張開手臂,抱了抱林噙夏。
林噙夏聞著他身上的煙草味兒難受,“輕點,”她捶他肩膀,“三十多歲的人了,嫂子還懷著孕,還抽煙呢?”
林御秋松開手,目光掃過站起來的張遠,嘴角弧度沒變,“這位就是?”
“張遠,我丈夫,你妹夫?!绷粥呦奶吡颂吡钟锏男欣钕洌敖腥??!?/p>
“久仰?!睆堖h伸出手,林御秋伸出手虛握一下。
服務員上來倒茶。
林御秋突然湊近對妹妹說了句什么,林噙夏翻了個白眼,“說人話。”
林御秋把茶杯轉了個圈,手指點著桌子,滿臉不滿,“你結婚能忘了親哥?”
林噙夏不搭話,反而拿起公筷給一人夾了一筷子菜。
林御秋咬開鵝皮,倒也沒有架子,“所以,張先生也是歌手?”
“嗯,發(fā)過些歌?!?/p>
林御秋拿出手機,打算翻翻前兩天專門搜索的張遠的百度百科。
服務員上來一道白灼蝦,張遠戴上一次性手套開始剝蝦,林噙夏搶過林御秋手機:“先吃飯?!?/p>
“關心妹妹婚姻狀況有錯?”林御秋湊近她耳邊,“你二十八他三十八,當我不會算數(shù)?”
“那又怎樣?林御秋,要吃飯就好好吃,要見人就別一直當著人的面說三道四的?!?/p>
林御秋撇撇嘴,突然切換話題:"媽現(xiàn)在在做些啥?。?眼睛卻盯著張遠無名指的婚戒。
“不知道,她沒說,我也沒問?!绷粥呦恼f
“行吧,你們倆打算什么時候辦婚禮?”林御秋用湯匙攪著碗里的熱湯,“必須請我!”
“那肯定的?!睆堖h深吸一口氣還是開口,總不能讓林噙夏一個人面對。
林御秋往后一靠挑眉:“那還差不多?!?/p>
林御秋卻沒再開口,三人又開始安安靜靜吃飯。
等到吃的差不多,林御秋突然問:“會做飯嗎?”
“正在學。”張遠聲音很輕。
林噙夏握住他的手,“嗯,前兩天還給我做了毛豆炒肉?!?/p>
林御秋嗤笑出聲:“就這?”
“就這?!绷粥呦闹币暩绺?,“他記得我喝豆?jié){不放糖,手機里存著我經(jīng)期提醒——至少我覺得他會比你還有爸爸媽媽更關心我?!?/p>
“停停停!”林御秋捂住耳朵,“惡心死了?!?/p>
林御秋也沒再說其他的,確實,在兄妹倆小時候,父母的離婚帶來了太多傷害。
在林噙夏小學的時候,林父帶著林御秋直接去了紐約直到現(xiàn)在,夏女士又是一個商業(yè)女強人,天天在外打拼,林噙夏從小住校一年到頭母女倆也碰不到面。
而兄妹兩個人也只有寒暑假的時候,才有可能有機會見面,現(xiàn)在有個人能照顧她,會愿意為她動心思,恰好她又喜歡,挺好的。
飯后林御秋堅持要去他們家看看,電梯里他對著門撥弄頭發(fā):“你們住幾樓?”
“二十?!睆堖h說。
“嘖,高層?!绷钟锲沧?,“火災跑都跑不掉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