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蕓汐篤定道:“不可能!我自幼在天寧國長大,怎么可能會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?!?/p>
她突然想起,自己明明坐在秦王的床上,可只是打個瞌睡的功夫,怎么就換了地方呢?
于是,她強忍著內(nèi)心的慌亂,看向?qū)m遠徵,問道:“那你說說,你所知道的朝廷和江湖是怎樣的?”
宮遠徵雖滿心懷疑,但見她這副急切又認真的模樣,還是簡短地說了起來。
隨著宮遠徵的描述,韓蕓汐的心漸漸沉了下去,她發(fā)現(xiàn)這里的一切與自己所熟知的天寧國毫無相似之處,自己竟身處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。
見韓蕓汐聽完后久久不說話,宮遠徵狠聲說道:“別耍花樣,快說你到底為何出現(xiàn)在我房間,是誰派你來的?”
韓蕓汐還是不死心,又問道:“那現(xiàn)在有沒有藥鬼谷?或者有沒有毒宗的傳說?”
宮遠徵眉頭皺得更緊,并不理會她這些沒頭沒腦的問題,再次逼問道:“我再問你一遍,你究竟為何出現(xiàn)在此?莫要以為裝瘋賣傻就能逃過一劫!”
韓蕓汐心中一片茫然,她根本不知該如何解釋這離奇的遭遇,只能慌亂道:“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會這樣,我明明應(yīng)該在秦王寢殿的……”
宮遠徵冷笑一聲:“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。若你再不老實交代,休怪我不客氣!”
說著,他手上的暗器又逼近了幾分,韓蕓汐能感覺到那冰冷的觸感幾乎要劃破自己的肌膚。
韓蕓汐深吸一口氣,看著宮遠徵,神情誠懇又滿是無奈地說道:
“我不知道為什么出現(xiàn)在你的房間,我覺得自己好像不在自己的國家了,甚至可能都不在自己的世界了。雖然這個理由你不信,但我也不是你說那個叫什么無鋒?!?/p>
宮遠徵盯著韓蕓汐,眼中狐疑之色并未消散,手上暗器依舊沒有放下的意思:
“你說的這些太過荒謬,叫我如何能信?這世上怎會有如此離奇之事,無端從一個世界跑到另一個世界?!?/p>
韓蕓汐看著宮遠徵那戒備的模樣,心急如焚,繼續(xù)說道:
“我知道這聽起來不可思議,但我說的句句屬實。在我的世界里,朝廷勢力龐大,江湖門派雖多,卻也不敢輕易與朝廷作對。不像你說的這里朝廷勢弱。而且,我們那江湖上有名的門派也和這里不同,我從未聽說過無鋒派?!?/p>
宮遠徵微微挑眉,冷哼道:“就算如你所說,可你憑空出現(xiàn)在我房間,這又該作何解釋?難不成你是從天而降的不成?”
韓蕓汐咬了咬嘴唇,努力回憶著,說道:
“我當(dāng)時坐在秦王寢殿的床上,只覺得一陣困意襲來,打了個瞌睡,再睜眼就到了這里。我對這里一無所知,又怎么會有什么陰謀?若我真有惡意,一開始在你房間就應(yīng)該躲著!”
“暫且信你幾分,不過你最好老實點?!睂m遠徵目光如炬,緊緊盯著韓蕓汐,隨后拿出一只模樣奇異的蟲子,這蟲子渾身泛著幽綠的光。
他示意韓蕓汐伸出手,冷冷道:“你既說來自其他世界,那你那世界可有什么獨特之處,能證明你所言非虛?若是說謊,這蟲子便會扎進你皮膚里面。”
韓蕓汐心中一驚,卻又忍不住好奇打量這只蟲子。當(dāng)她的目光觸及那蟲子的瞬間,一種熟悉之感涌上心頭,她覺得這蟲子看著竟像一味藥材。
在她的認知里,那味藥材卻并沒有如此用途。難道在這個世界,它竟變成了能窺視人心的東西?
韓蕓汐深吸一口氣,強壓下內(nèi)心的慌亂,急忙說道:“在我的世界,有三個國家,我來自天寧國,另外還有西邱國和北厲國?!?/p>
“天寧國中有個藥鬼谷,那是以藥術(shù)聞名天下的地方,谷主顧七少醫(yī)術(shù)極為精湛。藥鬼谷里種滿了各種各樣的草藥,周圍還設(shè)有毒障作為天然的屏障;此外,還有毒宗,他們擅長用毒,在江湖上有著特殊的地位和極大的影響力。這些算嗎?”
韓蕓汐看著手中的蟲子,越覺得它是個藥材,就在她滿心狐疑、思緒翻涌之時,宮遠徵突然伸手,一把拿走了她手心上的蠱蟲。
他微微挑眉,神色雖依舊帶著幾分冷峻,但語氣中卻有了些許緩和:“算你過關(guān)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