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狐日弦抿了抿嘴,終究沒再開口,只是微微躬身行了一禮,便同其他人一道退了出去。伴隨著“咔嚓”一聲,大門被合上。朝歌依舊低垂著頭,默不作聲,不明白夏若南初到底打著什么主意。
夏若南初從那寬大的沙發(fā)之上站起身來,沉穩(wěn)的腳步聲在黑漆漆的地板上回蕩開來。他緩步走到朝歌跟前,伸出手想要將她拉起。突然,他的眉頭微微一皺,聲音冷冽地說道:“你這身子,怎么在發(fā)抖呢?”
朝歌身體微微一顫,像是被他的聲音驚醒一般。本能地將手縮了回去,動作雖小但是特別明顯。聲音有些倔強:“陛下,你究竟想怎么處置我...”
話音未落,夏若南初猛地扣住她的手腕,力道之大不禁讓朝歌倒吸一口涼氣,她抽動手指微微掙扎了幾下,可沒有什么用處。朝歌有些生氣,說道:“你這樣不怕引人非議嗎!”
“這里是朕說了算還是你說了算?”夏若南初挑了挑眉,特意在你字上加重了語氣,打算無視朝歌的怨言和掙扎。“所以呢,是不是應該交代一下,這次的事情?!?/p>
朝歌感受到了夏若南初沉悶的呼吸,將頭別了過去,幾絲碎發(fā)劃過夏若南初的臉龐,傳來一陣酥麻的感覺?!胺凑沂窃┩鞯?,我不防衛(wèi),早就,就要被他打死了?!背杵擦似沧?,不屑道。
夏若南初有些半信半疑,想到什么似的松開了朝歌,毫不避違地看著她,有些嚴肅地開口:“鑒于你之前的罪行,你覺得你逃得了一死嗎?”
“陛下,讓我走吧。我根本不想待在這里!”朝歌訴苦般的開口。她就像想到什么似的,略顯有些不滿地說道:“不是說我們再無瓜葛了嗎?你這人怎么說話不算話呢?!?/p>
“你自投羅網(wǎng),朕不可能放你走。從今天起你被貶為聽雪殿的奴婢!再敢逃出宮,休怪朕不念舊情?!毕娜裟铣醯恼Z氣中帶著一絲不容質(zhì)疑的決絕,這使朝歌的希望徹底斷開了。
“我不要!我死都不要為奴?!背栌行o力地拍打著堅硬無比的地面,手心傳來陣陣痛感,但這并不能平息她的無助感。
她閉上眼睛絕望地大喊著,突然夏若南初俯身吻上了朝歌的嘴,緊緊用手扣著朝歌的后腦勺。唇瓣間瞬間傳來一陣溫熱的觸感,一直蔓延到心頭。他吻的愈發(fā)用力,像是要把朝歌融進身體里似的。
朝歌感到難以呼吸,用手將夏若南初的臉攤開,摸著自己的脖子連連咳嗽。夏若南初依舊冷冷地看著他,面色上沒有任何的波濤。“人渣?!背韬敛涣羟榈厣攘艘话驼疲桓惺艿阶约罕晃耆枇?,冷聲道。
“為什么你永遠都不會心疼朕?”夏若南初避開朝歌充滿怒火的目光,有些小聲道。
“你自己心里最清楚!”朝歌只是淡淡地甩下一句話,迅速站起身,轉(zhuǎn)頭就離開了。心情看上去很是煩躁。
夏若南初在原地不禁攥緊了拳頭,咬著嘴唇,雙眼有些猩紅地望著朝歌的背影,心中滿是不甘--賀蘭朝歌,你給朕等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