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站在原地,任由他的手指輕輕描繪我的輪廓。他的觸碰小心翼翼,仿佛在撫摸一件珍貴的瓷器。
"眉如遠(yuǎn)山,眼似秋水,鼻梁秀挺,唇若朱櫻..."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柔,"你很美。"
我的心劇烈地跳動著,臉上一陣燥熱:"夫君取笑我了。"
他輕笑一聲,收回手:"我沒有取笑你。在我的世界里,美麗不僅關(guān)乎外表,更關(guān)乎心靈。而你,兩者兼?zhèn)洹?
這番話讓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。原來他眼中的我,是這樣的。
"時候不早了,夫君早些休息吧。"我輕聲道。
顧轍點點頭,卻突然問道:"今晚...你愿意留在這里嗎?"
這個問題讓我一時語塞。自新婚夜后,我一直住在廂房,從未踏入他的寢室一步。而今,他竟主動邀請我留下。
"如果...夫君不嫌棄..."我低聲回答,心跳如鼓。
"怎會嫌棄。"他輕聲道,"只是擔(dān)心委屈了你。"
我搖搖頭,輕聲道:"能照顧夫君,是妾身的福分。"
于是,這一夜,我終于如一個真正的妻子那般,與丈夫同榻而眠。雖然我們之間并未有更深入的親密,但那種心靈上的靠近,已經(jīng)讓我倍感溫暖。
第二天清晨,我醒來時發(fā)現(xiàn)顧轍已經(jīng)坐起,正發(fā)呆似的望向窗外。晨光透過窗欞,灑在他俊美的側(cè)臉上,勾勒出一道柔和的輪廓。
"夫君醒了?"我輕聲問道。
顧轍微微側(cè)頭:"嗯,睡得可好?"
"很好。"我起身,為他披上外袍,"今日感覺如何?"
顧轍沉默片刻,忽然道:"良儀,我想出府一趟。"
我有些驚訝:"夫君要去哪里?"
"我想去拜訪一位故人,他是個郎中,據(jù)說最近從南方回來了。"顧轍解釋道,"或許...他能帶來一些關(guān)于華佗的消息。"
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,心中一喜:"那妾身陪夫君一同前往。"
簡單梳洗用膳后,我們乘坐馬車出了府。顧轍的故人住在城西一處僻靜的小院。下車后,我扶著顧轍走入院中。
"顧公子!"一位鶴發(fā)童顏的老者驚喜地迎了出來,"多年不見,你竟..."
他的話戛然而止,顯然是看到了顧轍眼上的綢帶。
顧轍苦笑道:"孫老,我的眼睛出了些問題。這位是我的妻子陳良儀。"
老者回過神來,向我點頭致意,隨后將我們引入屋內(nèi)。
"顧公子,你的眼睛..."老者欲言又止。
顧轍簡短地說明了情況,最后問道:"孫老近來可曾聽說華佗神醫(yī)的消息?"
老者眼前一亮:"華神醫(yī)?巧了!他確實回到了上京,如今正在城南義診呢!"
這個消息如同一道曙光,照亮了我和顧轍的心。顧轍激動得聲音都有些顫抖:"當(dāng)真?他真的在上京?"
老者點頭確認(rèn):"千真萬確!老夫前日還親眼見過他呢。"
我們向老者道謝后,立刻前往城南。義診之處人頭攢動,排隊的百姓延綿數(shù)百米。我扶著顧轍站在人群中,心急如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