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羊羊挑眉,但沒有反對。車子駛?cè)胲嚵?,空調(diào)吹出的冷風帶著淡淡的檸檬香。美羊羊注意到車內(nèi)一塵不染,與喜羊羊邋遢隨性的外表形成鮮明對比。
"紡織廠的線索斷了。"喜羊羊突然說,"監(jiān)控錄像只拍到一個模糊的身影,戴著手套沒留下指紋。"
美羊羊的手指輕輕敲打膝蓋:"那雙眼睛...我越想越覺得..."
"覺得什么?"
"沒什么。"她搖搖頭,轉(zhuǎn)移話題,"你之前說所有受害者都有雙胞胎?"
喜羊羊的手指在方向盤上輕輕敲擊:"嗯。第一位,林小雨,有個同卵雙胞胎妹妹林小雪;第二位,蘇媛,有個姐姐蘇婷;第三位..."
"等等。"美羊羊打斷他,"為什么第一位是妹妹,第二位卻是姐姐?"
喜羊羊嘴角微揚:"敏銳的觀察。因為兇手選擇的受害者都是雙胞胎中先出生的那個。"
美羊羊瞪大眼睛:"這太具體了...他怎么會知道這種細節(jié)?"
"醫(yī)院記錄,出生證明,或者..."喜羊羊的聲音低沉下來,"親身經(jīng)歷。"
車內(nèi)的氣氛突然變得凝重。美羊羊側(cè)頭看喜羊羊的側(cè)臉,他的下頜線繃得緊緊的,藍眼睛變得深邃如海。
"到了。"喜羊羊停車,打破了沉默。
第四位受害者陳夢的家是一棟老式公寓的三樓。門口還拉著警戒線,但已經(jīng)沒人看守。喜羊羊掏出鑰匙——美羊羊注意到他不知何時拿到了搜查許可。
推開門,一股淡淡的霉味混合著花香撲面而來。客廳整潔得幾乎沒有人氣,沙發(fā)上的抱枕排列得一絲不茍,茶幾上一塵不染。
"強迫癥?"美羊羊戴上手套。
"戲劇系學生,可能習慣了舞臺的整潔。"喜羊羊走向書架,"找找看有沒有家庭相冊。"
美羊羊檢查臥室。床鋪平整得像沒人用過,衣柜里的衣服按顏色和季節(jié)排列。她在床頭柜發(fā)現(xiàn)了一本日記,翻到最近日期——
『他又來了。坐在劇場最后一排,即使燈光昏暗我也能認出那雙眼睛。教授說那是我的想象力,但我知道不是。他為什么總盯著我看?明天要告訴小雪...』
日記戛然而止,最后一頁有輕微的皺褶,像是被水滴浸濕過又干了。美羊羊小心地把日記裝進證物袋。
"發(fā)現(xiàn)什么了?"喜羊羊的聲音從門口傳來。
美羊羊把日記遞給他:"有人在跟蹤她。提到'那雙眼睛'..."
喜羊羊快速瀏覽日記,表情越來越嚴肅:"閣樓檢查了嗎?"
"什么閣樓?"
喜羊羊沒回答,徑直走向走廊盡頭。美羊羊跟著他,看見天花板上有一個幾乎隱形的拉門。喜羊羊拉下折疊梯,灰塵在陽光下飛舞。
"你怎么知道這里有閣樓?"美羊羊驚訝地問。
"這種老式公寓的結(jié)構(gòu)。"喜羊羊輕描淡寫地說,但美羊羊注意到他的手指微微發(fā)抖,"我上去看看。"
"一起去。"美羊羊堅持,"兩人更快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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