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羊羊解開絲帶，掀開盒蓋。里面是一朵精致的玻璃玫瑰，花瓣上沾著某種暗紅色物質(zhì)?；ㄈ锾幥吨粡埿〖垪l，上面寫著一行工整的字：

『你永遠是最美的那個。生日快樂。』

美羊羊感到一陣惡寒："這是..."

"血。"喜羊羊的聲音冷得像冰，"和前幾個現(xiàn)場一樣，兇手在案發(fā)前接觸過受害者的雙胞胎姐妹。"

房東驚恐地后退一步："你們是說...萌萌她..."

"不，她應(yīng)該安全。"喜羊羊合上盒子，"兇手從不傷害雙胞胎中的另一個。他只是...在比較。"

美羊羊突然想起什么："我們需要立刻聯(lián)系其他受害者的雙胞胎親屬，確認(rèn)他們是否也收到過類似禮物。"

喜羊羊點頭，但表情異常陰郁。他謝過房東，帶著證物下樓。美羊羊跟在后面，注意到他的步伐比平時快了許多，肩膀繃得緊緊的。

"你還好嗎？"上車后她忍不住問。

喜羊羊沒有立即回答。他盯著方向盤，指節(jié)因用力而發(fā)白。陽光透過擋風(fēng)玻璃照在他臉上，美羊羊驚訝地發(fā)現(xiàn)他的睫毛上掛著細小的水珠。

"喜羊羊？"

"我有個妹妹。"他突然說，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，"雙胞胎妹妹。"

美羊羊屏住呼吸。這是喜羊羊第一次提及自己的私事。

"她...還好嗎？"美羊羊小心翼翼地問。

喜羊羊抬起頭，藍眼睛里閃爍著復(fù)雜的光芒："她死了。十五歲那年。"

車內(nèi)一片死寂。美羊羊不知該說什么，只能輕輕握住他的手。喜羊羊的手很涼，卻在她的觸碰下微微顫抖。

"抱歉。"他終于開口，聲音恢復(fù)了平常的輕快，但美羊羊能聽出其中的勉強，"不該在工作時說這些。我們先回局里分析這個證物。"

他發(fā)動車子，動作比平時粗暴。美羊羊想追問，但直覺告訴她現(xiàn)在不是時候。她看著窗外飛逝的景色，思緒卻停留在閣樓里那張被涂黑的照片上。

為什么喜羊羊?qū)﹄p胞胎案件反應(yīng)如此強烈？他的妹妹是怎么死的？那雙與兇手相似的藍眼睛...真的只是巧合嗎？

太多疑問，太少答案。但有一點美羊羊很確定——她開始真正關(guān)心這個謎一樣的男人，而這對一個刑警來說，可能是最危險的事。

……

雨水敲打著警局辦公室的窗戶，像無數(shù)細小的手指在玻璃上抓撓。美羊羊盯著電腦屏幕，眼睛因長時間注視而干澀發(fā)痛。已經(jīng)晚上九點了，大部分同事都已下班，只剩她和喜羊羊還在分析今天找到的證物。

玻璃玫瑰被送去化驗了，法醫(yī)確認(rèn)花瓣上的暗紅色物質(zhì)確實是血——與四位受害者的血型都吻合。這意味著兇手在殺害她們前，先收集了她們的血樣。

"變態(tài)。"美羊羊低聲咒罵，揉了揉太陽穴。

喜羊羊沒有回應(yīng)。他坐在辦公室角落的白板前，周圍散落著照片和文件。白板上貼滿了四位受害者及其雙胞胎親屬的資料，用紅線錯綜復(fù)雜地連接著。他已經(jīng)保持這個姿勢近兩個小時，一動不動，只有偶爾在某個節(jié)點上添加備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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