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羊羊的表情沒有絲毫波動，只是手指在床單上輕微地收緊又松開："其他發(fā)現(xiàn)？"

"福利院的地下室里找到了一些實驗記錄和藥物樣本。"美羊羊仔細觀察著他的反應(yīng)，"法醫(yī)確認那些藥物是改良的精神類藥物，會導(dǎo)致記憶紊亂和人格解離。"

喜羊羊的眼睛微微瞇起："你認為我受到了影響。"

這不是個問題，而是個陳述。美羊羊深吸一口氣："我認為你是個受害者?；姨窃谀愫湍切╇p胞胎身上進行的實驗——"

"我不需要同情。"他的聲音突然變得鋒利，眼神如刀，"尤其是你的。"

美羊羊像是被扇了一巴掌，身體微微后仰。這不是喜羊羊——至少不是她認識的那個。那個總是帶著痞笑，用輕佻話語掩飾真心的男人去哪了？

"好吧。"她硬邦邦地說，站起身，"局長要求你康復(fù)后做心理評估。程序問題。"

喜羊羊冷笑一聲："當然。不能有個瘋子在警隊里。"

美羊羊想說些什么，但護士進來檢查生命體征，打斷了這場越來越僵的對話。她趁機告辭，走出病房時胸口像是壓著一塊石頭。

走廊盡頭，局長正等著她。

"怎么樣？"局長問，遞給她一杯咖啡。

美羊羊接過紙杯，熱度透過杯壁傳到她冰涼的指尖："不對勁。他像是...變了個人。"

局長嘆了口氣："創(chuàng)傷后應(yīng)激障礙？還是那些藥物——"

"我不知道。"美羊羊打斷他，"但他需要時間。"

局長欲言又止，最終只是點點頭："心理評估可以等?，F(xiàn)在，我們需要全力追查灰太狼。如果他真的還活著..."

美羊羊沒有回答。她想起存儲卡里灰太狼的話——關(guān)于喜羊羊的"第二人格"，關(guān)于"程序設(shè)定"。如果那些瘋狂的理論有絲毫真實性...

"我需要去喜羊羊的公寓一趟。"她突然說，"找找有沒有線索，關(guān)于他和灰太狼的過去。"

局長同意了，派了一名警員陪同。一小時后，美羊羊站在喜羊羊的公寓門前，鑰匙在掌心發(fā)燙。雖然是為了調(diào)查，但這樣未經(jīng)允許進入搭檔的私人空間還是讓她感到一絲不適。

公寓比她想象的整潔得多——米色沙發(fā)，簡約的木質(zhì)家具，書架上整齊排列的犯罪心理學著作。廚房幾乎一塵不染，冰箱里只有幾瓶啤酒和微波食品。臥室里，床鋪得一絲不茍，像個酒店房間而非家。

美羊羊戴上手套開始搜查。床頭柜抽屜里是些普通物品——手表、零錢、一本《罪與罰》。衣柜里的衣服按顏色排列，最下層有個小保險箱。

"知道密碼嗎？"陪同的警員問。

美羊羊搖頭，但手指自動輸入了喜羊羊的警號——鎖開了。

里面是一把老式左輪手槍，幾張泛黃的照片，和一個黑色筆記本。照片上是年幼的喜羊羊和一個小女孩——想必是喜月月，兩人站在一棵槐樹下，笑容燦爛。美羊羊小心地拿起筆記本，翻開第一頁——

『如果我在讀這個，說明"他"又出現(xiàn)了。以下是需要知道的事...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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