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羊羊的表情變得復(fù)雜："我不確定。福利院的記錄顯示我和月月是被遺棄的孤兒。但她的眼睛...太像了。而且她知道一些只有家人才會知道的事。"

"比如？"

"比如我小時候害怕雷聲，會躲在床底下。"喜羊羊的聲音變得遙遠，"比如月月總是把面包撕成小塊才吃...這些細節(jié)從未記錄在任何文件里。"

美羊羊思考著這個信息："如果她真的是你母親，為什么現(xiàn)在才出現(xiàn)？為什么和灰太狼聯(lián)手？"

"也許她一直在暗中觀察。"喜羊羊的眼神變得銳利，"灰太狼提到過，他有個'合作伙伴'負責(zé)監(jiān)控長期實驗對象。也許就是她。"

病房門被輕輕推開，局長走了進來，臉色凝重："你們兩個真是...怎么每次見面都在醫(yī)院？"

美羊羊試圖敬禮，被局長擺手制止："省省吧。爆炸現(xiàn)場初步勘查結(jié)果出來了——引爆點確實是音樂教室，但炸彈是遠程遙控的，非常精密。不是業(yè)余人士能做出來的。"

"那個女人。"美羊羊和喜羊羊異口同聲。

局長點頭："監(jiān)控拍到一個穿灰衣的女性在爆炸前離開校園。技術(shù)科正在增強圖像。另外..."他猶豫了一下，"我們在廢墟中找到了那個金屬盒子。里面的錄音帶保存完好。"

喜羊羊的身體明顯繃緊了："內(nèi)容？"

"除了那段《布谷鳥》，還有灰太狼的一段話。"局長的表情變得異常嚴肅，"關(guān)于'終極指令'的。"

美羊羊和喜羊羊交換了一個眼神。局長繼續(xù)道："錄音里說，當(dāng)所有條件滿足時——特定的日期、特定的地點、特定的音樂——你會完成'月月的謝幕'。也就是..."

"殺死我最在乎的人。"喜羊羊平靜地接上，眼神卻痛苦不堪，"美羊羊。"

病房陷入沉默。局長最終清了清嗓子："鑒于這種情況，局里決定暫停你的職務(wù)，喜羊羊。直到我們確定那種藥物已經(jīng)代謝干凈，或者找到解藥。"

喜羊羊點頭，表情空白："理解。"

"不是他的錯！"美羊羊忍不住抗議，"他是受害者，不是嫌疑人！"

"程序問題，美羊羊。"局長嘆氣，"你知道規(guī)定。如果他再次...失控，而你在現(xiàn)場..."

"我會負責(zé)。"美羊羊斬釘截鐵地說。

局長搖搖頭離開了，留下兩人在沉默中對視。喜羊羊先移開目光，看向窗外的黑夜："他是對的。我應(yīng)該被關(guān)起來，至少暫時如此。"

"不行。"美羊羊抓住他的手，"那個女人還在外面，灰太狼的網(wǎng)絡(luò)還沒被完全摧毀。我們需要你。"

"'我'是哪個我？"喜羊羊苦笑，"那個會為你擋刀的傻瓜，還是那個拿刀對著你的怪物？"

美羊羊沒有立即回答。她只是緊緊握住他的手，直到他重新看向她："都是你。只是不同部分的你。而我兩個都接受。"

喜羊羊的眼睛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著復(fù)雜的光芒。他輕輕回握她的手，像是一個無聲的承諾。

窗外，烏云漸漸散開，露出一輪朦朧的月亮。但在遠處的某個角落，一雙與喜羊羊極為相似的藍眼睛正注視著醫(yī)院的方向，手中把玩著一支裝有熒光綠色液體的注射器。

游戲遠未結(jié)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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