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我知道，在我失去意識之前，我確實發(fā)出了那條短信。周莉會來救我，或者至少會報警。我只需要拖延時間。

"為什么是我？"我問道，"就因為我住在你對面嗎？"

林默搖搖頭："不全是。我觀察你很久了，陳雨。你的痛苦，你的孤獨，你的脆弱...它們吸引了我。我想看看，當一個已經(jīng)破碎的人，面對更大的恐懼時，會有什么反應(yīng)。"

他走近一步，刀尖反射著燭光："而且，你太相信人了。即使在經(jīng)歷了那么多痛苦之后，你依然愿意伸出手去幫助別人，依然愿意相信別人。這種天真，需要被懲罰。"

我閉上眼睛，等待疼痛的到來。但就在這時，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沉默。

林默停下動作，轉(zhuǎn)向門口："誰？"

"快遞！"門外傳來一個男聲。

林默皺起眉頭："現(xiàn)在？這種天氣？"

"緊急快遞，需要簽收。"那個聲音繼續(xù)說道。

林默猶豫了一下，然后對我說："別出聲，否則會很痛苦。"他走出臥室，關(guān)上門。

我聽到林默打開門，然后是一陣混亂的聲音，像是有人在扭打。隨后是一聲悶響，像是有人倒在地上。

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，不知道外面發(fā)生了什么。幾秒鐘后，臥室門被推開。周莉和一個穿制服的人站在門口。

"雨雨！"周莉沖過來，開始解開我手腕和腳踝上的繩子。

"林默呢？"我急切地問道。

"警察控制住他了。"周莉說，聲音顫抖，"我收到你的短信后立刻報了警，但因為暴雨，警車無法及時趕到。所以我先來了，在樓下遇到了這位送外賣的小哥，他幫我一起上來。"

我看向那個穿制服的人，他點點頭："我是在送餐路上遇到她的，她說有緊急情況。"

我終于被解救出來，走到客廳。林默被兩名警察按在地上，手銬銬住了他的手腕。他抬起頭，那雙灰白的眼睛盯著我，嘴角掛著一絲詭異的笑容。

"游戲結(jié)束了，陳雨。"他說，"但記住，世界上有很多像我這樣的人，他們可能是你的鄰居，你的朋友，甚至是你最信任的人。"

警察把林默帶走后，我癱坐在沙發(fā)上，周莉緊緊地抱著我。外賣小哥給我們倒了杯水，然后禮貌地告辭。

"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。"周莉哭著說，"我看到你的短信時，嚇壞了。"

"謝謝你來救我。"我說，聲音還在顫抖，"如果不是你..."

周莉搖搖頭："別想那些了，一切都過去了。"

警察后來告訴我們，在林默的倉庫里，他們發(fā)現(xiàn)了大量證據(jù)，證明他就是最近小區(qū)里抓貓的兇手。不僅如此，在他的電腦里，還發(fā)現(xiàn)了他跟蹤多名女性的記錄，包括照片和個人信息。李敏只是其中之一。

至于那些敲擊聲，確實是摩斯密碼，林默用它來記錄他的"獵物"信息，有時也用它來恐嚇目標。那天我在他房間看到的小盒子里，裝著的是他從受害者那里偷來的個人物品，作為"紀念品"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