盜筆：我成了張家本家人

"昨晚的青銅匣液體是什么？"他換了個問題。

"門后生物的血液提煉物。"張隆鷹直言不諱，"能暫時強化麒麟血脈，但也會削弱封印。青銅會那些蠢貨以為這是長生藥，殊不知是在玩火自焚。"

難怪會有那么強烈的反應(yīng)。張日水的血純度越高，對"門后之物"的排斥就越強。這也解釋了為何二月紅和面具人如此緊張——他們可能想利用他的血做什么。

"族長知道這些嗎？"

"族長..."張隆鷹的表情突然變得古怪，"他有自己的打算。畢竟，被天授的人，想法與常人不同。"

窗外天色漸暗，房間內(nèi)沒有點燈，陰影在墻角蔓延。張隆鷹的臉在昏暗中顯得格外陰森。

"你們想讓我做什么？"

"不是我們，是族長。"老者糾正道，"他需要你的血完成某個儀式。作為回報，他會幫你實現(xiàn)愿望。"

"什么愿望？"

"改變過去，彌補遺憾。"張隆鷹的話像一把錘子砸在張日水心上，"這不就是你穿越時空的目的嗎？"

張日水渾身發(fā)冷。這老人知道得太多，絕非普通角色。更可怕的是，他口中的"族長"——成年張起靈——似乎也在謀劃著什么，與原著中那個沉默寡言的守護者形象大相徑庭。又是蝴蝶效應(yīng)嗎...？

"如果我拒絕呢？"

張隆鷹不答，只是從懷中取出一物放在床上——那是一枚小小的青銅鈴鐺，與霍仙姑手腕上的一模一樣。

"認識這個嗎？招魂鈴，能喚醒死物，也能...壓制生者。"他陰森地笑了，"霍家的丫頭不懂事，偷聽了不該聽的話?，F(xiàn)在她躺在床上，半死不活。你想試試嗎？"

赤裸裸的威脅。

張日水握緊拳頭，胸口的紋身隱隱發(fā)熱。如果全力激活麒麟血，或許能制服這老頭，但門外有守衛(wèi)，逃出去的可能性很小。

"我需要考慮。"

"一天時間。"張隆鷹豎起一根枯瘦的手指，"明晚此時，族長要見你。好好想想吧，純血者。"

老者拄著拐杖離去，腳步聲漸漸消失。張日水長舒一口氣，這才發(fā)現(xiàn)后背已經(jīng)被冷汗浸透。

"小九，分析剛才的對話。張隆鷹的話有幾分可信？"

"信息矛盾。"系統(tǒng)回答，"麒麟血確實有封印特性，但本系統(tǒng)任務(wù)確實旨在改變遺憾。建議宿主謹慎行事，獲取更多情報。"

張日水拿起床上的青銅鈴鐺。鈴鐺很輕，表面刻著細密的紋路，搖動卻不發(fā)出聲音。奇怪的是，當他嘗試注入一絲氣息時，鈴鐺內(nèi)部傳來微弱的共鳴，像是遙遠的呼喚。

窗外完全暗了下來。張日水輕手輕腳地走到窗邊，透過鐵柵欄觀察外面。這是個四合院的結(jié)構(gòu)，他所在的廂房對著內(nèi)院，前門和后門都有守衛(wèi)，但西側(cè)的圍墻似乎可以翻越——如果他能解決柵欄的話。

"檢測到宿主積分余額：800點。"系統(tǒng)突然提示，"可兌換'初級穿墻術(shù)'，持續(xù)10分鐘，需300點。"

穿墻術(shù)？這倒是個辦法。但張日水猶豫了。現(xiàn)在逃走固然容易，但也意味著放棄接觸張起靈的機會。成年后的張起靈顯然知道更多關(guān)于青銅門和他身份的秘密。

"先不兌換。"他決定道，"我想見見這個'族長'。"

夜深人靜時，張日水突然被一陣異響驚醒。窗戶外有什么東西在輕輕敲擊柵欄。他警覺地坐起，看到一只黑貓蹲在窗臺上，金色的眼睛在月光下閃閃發(fā)亮。

黑貓...紅府祠堂外那只？

黑貓見引起了他的注意，突然張嘴吐出一個紙團，然后敏捷地跳下窗臺消失不見。張日水費力地伸手夠到紙團，展開一看，上面只有潦草的幾個字：

"明日午時，備好血。"

落款是一個簡單的圖案——兩只交纏的麒麟，與竹簡上記載的"血脈通靈術(shù)"符號一模一樣。是張景明！他還活著，并且知道張日水被關(guān)在這里！

"小九，能追蹤那只貓嗎？"

"超出探測范圍。"系統(tǒng)回答，"但檢測到紙條上有微量時空波動殘留，與宿主穿越時的特征相似。"

時空波動？難道張景明也能穿越時間？張日水思緒萬千。張隆鷹說張景明應(yīng)該死在1923年，但他前夜確實見到了活生生的"張景明"。如果那人能跨越時間線...

次日清晨，張啟山親自送來早餐，態(tài)度比昨日恭敬許多。

"族長今晚子時到。"他放下餐盤，"希望你已經(jīng)有了決定。"

張日水不置可否："族長是什么樣的人？"

張啟山沉默片刻："...難以捉摸。天授改變了他，有時像個圣人，有時又冷酷得不像人類。"他頓了頓，"但有一點從未變過——他對'純血者'的執(zhí)著。"

"為什么？"

"不知道。"張啟山搖頭，"自從1921年從青銅門回來，他就一直在尋找預(yù)言中的人。直到三個月前..."

"三個月前怎么了？"

張啟山突然住口，像是意識到說了不該說的話："你今晚自己問他吧。"

早餐后，張日水嘗試套更多話，但張啟山守口如瓶，只是告訴他好好休息，晚上會有"重要儀式"。

午時將至，張日水按照紙條提示，咬破手指將幾滴血滴在青銅鈴鐺上。血珠被鈴鐺吸收后，表面紋路微微發(fā)亮，然后歸于平靜。他不知道這有什么作用，但相信張景明必有安排。

等待夜幕降臨的時間格外漫長。張日水反復(fù)研讀竹簡，試圖找出更多線索。在最后幾片竹簡的背面，他發(fā)現(xiàn)了一些極小的刻痕，拼起來是一段話：

"血脈通靈可跨越時空，但代價是記憶的混淆。當兩個時間線的自我相遇，必有一方要被遺忘。"

這段話讓他想起張起靈的天授失憶。難道那不是青銅門的副作用，而是頻繁使用血脈通靈術(shù)的結(jié)果？如果真是這樣，他未來可能會面臨同樣的命運...

子時將至，院中突然熱鬧起來。透過窗縫，張日水看到十幾個黑衣人無聲地聚集在院子里，張啟山和張隆鷹站在最前面，似乎在等待什么重要人物。

一陣奇特的鈴聲響起，所有人同時單膝跪地。一個修長的身影從黑暗中走來，身著黑色長袍，頭戴兜帽，看不清面容。但那個輪廓，那個走路的姿態(tài)...

張日水的心臟幾乎停跳。即使看不清臉，他也絕不會認錯——那是張起靈！成年的張起靈！

黑袍人在院中央站定，緩緩抬頭看向廂房。盡管隔著窗戶和距離，張日水仍感到一道銳利的目光直刺而來，仿佛能看穿靈魂。

"帶他出來。"黑袍人開口，聲音低沉冰冷，與記憶中那個喊他"哥哥"的少年判若兩人。

張啟山打開房門，兩名壯漢架起張日水帶到院中。夜風(fēng)很冷，月光慘白地照在每個人臉上，氣氛肅殺如刑場。

黑袍人——張起靈——向前一步，兜帽下的陰影中，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睛直視張日水：

"好久不見...哥哥。"

這聲"哥哥"如驚雷炸響！張日水瞪大眼睛。這個未來的張起靈...記得他？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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