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唔……”我感受到一次次濕潤的觸感,雙手被對方死死扣住舉過頭頂,使不上一點力氣。
突如其來的吻像暴風(fēng)雨一樣令人措手不及,我每一次逃跑都被他率先察覺,俯身壓住我的腰肢,我腦海中一片空白,只能就這么慢慢由他牽制。
“池楓……我想你……好想好想……”他過了好久才給我一絲喘息的機(jī)會,我與他默默對視著,他泛紅的眼眶里滿是委屈。
“沈驚你……瘋了……”我被親的暈頭轉(zhuǎn)向,軟綿的胳膊全都失了力氣。
他抬手抹去我眼尾的淚,修長的骨節(jié)慢慢覆上我的后腦勺,另一只手握住我的腰肢,脖子向前伸去,再次加深了這個吻。
我早就沒了力氣,只能任他像個洋娃娃一樣擺布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他才慢慢從我的唇上離開,紅潤的眼尾默默看著我,直到我漸漸吐出一句話,他才突然慌亂起來:“那塊桂花糕里沒下藥……是我拿來要吃的……”
“你不早說?”
?
“你給我早說的機(jī)會了嗎你?!?/p>
他突然站起身來踱步,一陣風(fēng)傳來,飄過我的鼻尖,我聞到一股子酒味——
我知道他今晚為什么這么容易被騙了。
被灌酒了。
那剛剛……怎么沒發(fā)現(xiàn)?而且他不會是把我當(dāng)成林雨眠了吧?
人果然經(jīng)不起細(xì)想。
我跑上前在他面前指指我:“你還記得我是誰嗎?”
沈驚突然嘴角勾起一抹弧度,頗有少年意氣般笑道:“池楓……”
……
他知道是我。
我的腦子轟地一下炸開。
這時,我聽到遠(yuǎn)處的偏殿傳來一陣一陣嘈雜的人聲——
看來林雨眠和扶臨淵是被發(fā)現(xiàn)了。
我只好先穩(wěn)住心態(tài),準(zhǔn)備拍拍屁股走人,卻突然被抓住衣袖,我向后一看,沈驚坐在石凳上,像個小孩子一樣晃晃胳膊對著我嘿嘿笑著。
不知道是不是剛剛有些上頭微醺的緣故,我突然想起自己前幾個月也是如此,扯著他的衣角向他笑道:“你可以帶我走嗎?”
也許是我把自己這條小命想的太高大上了。
鬼使神差之下,我向后看向沈驚:“走吧,找個地方躲躲,明天可有我倆忙的?!?/p>
夜色過去了,白晝照的我渾身不自在,我和沈驚盤坐在草堆里一陣沉默。
當(dāng)事人對這件事表示就是后悔,相當(dāng)后悔。
昨晚我和沈驚隨便找了個草堆住下,并且成功解釋神奇技能。
讓兩個最容易尷尬的人第二天一睜眼就能見到彼此。
雖然我只是一個小炮灰,但也是一個清白的小炮灰。
粉骨碎身渾不怕,要留清白在人間。
我鼓起勇氣轉(zhuǎn)頭對他開口:“昨晚你就當(dāng)什么都沒發(fā)生,我也能勉強(qiáng)理解你酒醉難耐……”
“我知道我昨晚干了什么。”
……
我的腦袋再次爆開。
且不說我一轉(zhuǎn)頭就看見他正直愣愣盯著我看,他這個回復(fù)就不是一個正常pao友該有的回復(fù)。
“那好,那我就問問你想干什么?”我俯身過去,湊近他問道。
“我心悅你”
……
好好好
好好好好好好
……
我悅你個大頭鬼!
你是男二啊你搞清楚自己的定位,你應(yīng)該為了林雨眠和扶臨淵斗得死去活來,魚死網(wǎng)破,而不是在我這里上演純情小狼狗吃定你的狗血戲碼。
我實在氣得不輕,揮舞著雙手比劃:“那你讓人家林雨眠怎么辦?你不是心悅?cè)思覇???/p>
他在一旁淡定的要死,甚至不知道從哪掏出一顆牛軋?zhí)沁f到我手上:“我什么時候心悅過林雨眠?”
?
呵,
笑話。
作者雖然沒有明確在文中寫過你喜歡林雨眠,但只要提到你沈驚,卻是句句不離她。
我試圖喚醒他的一絲記憶,將故事扳回正軌:“雪夜里你救了我和林雨眠,生辰宴你宴請了我和林雨眠,圍獵你血戰(zhàn)三百回合救了我和林雨眠,死后都不忘把財產(chǎn)留給我和林雨眠……”
“嗯,對啊?!?/p>
“對個屁對,你……”
我半晌才反應(yīng)過來,怎么他做的所有事情不僅僅是為了林雨眠,而且還包括我?
等等……
我又意識到一個更嚴(yán)重的問題——
他又是怎么知道自己最后圍獵戰(zhàn)死的事情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