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忍不住反問:"那我是怎樣的人?徐將軍,我們相識不過數(shù)月,你又了解我?guī)追郑?
"夠了!"徐磊一拳砸在墻上,"我只問你一句,你心里可有我?"
我注視著他的眼睛,緩緩道:"沒有。先前的種種不過是禮部尚書之女與朝廷武將之間的禮節(jié)性往來。若徐將軍誤會了什么,那是我的不是。"
徐磊的瞳孔驟然縮緊,仿佛被人當(dāng)胸一刀。他定定地看了我許久,最終轉(zhuǎn)身離去,只留下一句"好自為之"。
我望著他遠(yuǎn)去的背影,無聲地嘆息。原來穿越的我,卷入了一場情感糾葛。而今日,我即將嫁給盧廷欽,一個素未謀面的男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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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新娘子要出門啦!"
鞭炮聲震耳欲聾,喜樂聲不絕于耳。我身著大紅嫁衣,頭戴金鳳冠,被春桃和幾個丫鬟簇?fù)碇叱鲩|房。
云府門口早已停著一頂繡著雙喜字的轎子。父親云松一身官服站在那里,見我出來,眼中閃過一絲欣慰與擔(dān)憂。
"霓兒,為父只有一句話——"他低聲道,"入得盧門,謹(jǐn)言慎行。盧家雖是新貴,卻來路不明,為父只望你平安喜樂。"
我心頭一震,微微點頭??磥磉@個世界的政治局勢也不簡單。
上了花轎,一路顛簸。我借著轎簾的縫隙偷偷向外張望,街道兩旁擠滿了看熱鬧的百姓。不遠(yuǎn)處幾個穿著華麗的公子哥兒騎在馬上,似乎是來給盧廷欽捧場的。
"聽說這是盧大人第一次納妾呢,也不知是何等美人,能讓他動心。"
"怎么是納妾?明明是正妻!"
"呵,你不知道吧,盧府上個月剛剛納了戶部侍郎的女兒為平妻,這云家姑娘雖是尚書之女,卻是后來的......"
我聽到這些議論,心頭猛地一沉。這和我從春桃那里聽來的不一樣,難道不是盧廷欽第一次娶妻?
就在我思緒萬千之際,花轎已經(jīng)到了盧府門前。只見府門大開,盧府上下數(shù)百人齊齊站立迎接。
"新娘到——"
隨著一聲高喝,我被人從轎中扶出。隔著蓋頭,我看不清前方的人影,只能憑著感覺一步一步向前。
終于,一只手輕輕牽起了我的手。那手掌溫暖而有力,卻并不粗糙,想必是常年習(xí)文的手。
拜堂、交杯、入洞房的流程一切從簡。待到房中只剩下我和新郎二人,我的心跳不禁加速。
"夫人,可要喝杯熱茶?"一個溫和的男聲響起。
我抖了抖手,卻不敢去揭蓋頭。按規(guī)矩,應(yīng)該是由新郎來揭的。
"讓我來吧。"那人似乎看出了我的猶豫,上前一步,輕輕挑起了我的蓋頭。
一張俊美的臉龐出現(xiàn)在眼前——劍眉星目,唇若涂朱,只是那雙眼睛雖帶著笑意,卻仿佛蒙著一層薄霜,讓人看不透其中真意。
"原來云小姐果真如傳言中那般美貌。"盧廷欽微笑著說道,眼神卻在我臉上搜尋著什么。
"謝盧大人夸獎。"我低下頭,不敢與他對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