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我是自己的人。"莫離淡然回答，"也許,更準(zhǔn)確地說，我是這個國家的人。"

看我們困惑的表情，他繼續(xù)解釋："我生于邊關(guān)，父親是守邊將士，十二歲那年，北境叛軍突襲，全家遇害?；赐趼受娋仍樟袅宋?，教我武藝，讓我成為他的親信。"

"所以你忠于淮王？"我追問。

"從某種程度上說，是的。"莫離點頭，"但我更在意的是這個國家的未來?；赐跣鄄糯舐?，是合適的繼承人；太子仁厚,但過于軟弱，易被奸臣操控。"

韓云深冷哼一聲："你又如何知道淮王上位后不會成為暴君？"

"我不知道。"莫離坦承，"所以我在觀望，收集證據(jù)，試圖找出最有利于國家的選擇。"

"這就是你幫助我們的原因？"

"部分是。"莫離看向我，"還有一部分原因是——你。"

這個回答令我始料不及："我？"

"你是一個關(guān)鍵的棋子，掌握著太多秘密，無論是太子還是淮王，都想控制你。"莫離直視我的眼睛，"但我認(rèn)為，你值得自由選擇立場,而不是被任何人操控。"

這番話聽起來荒謬又真誠。我不知該信還是不信，只能暫時保持警惕。

"那么，現(xiàn)在你打算怎么做？"我問道。

莫離思索片刻："淮王剛到揚州，會在此停留兩天。他不知道我背叛了他，還以為我正在蘇州捉拿你們。這給了我們一些時間，去尋找真相。"

"什么真相？"

"景王留下的證據(jù)。"莫離站起身，走到書案邊取出一幅地圖，"根據(jù)我所知，景王臨終前曾提到，關(guān)鍵證據(jù)藏在揚州的'月影樓'。"

韓云深皺眉："月影樓？那不是揚州最大的青樓嗎？"

"正是。"莫離點頭，"景王生前多有風(fēng)流韻事，月影樓是他每次路過揚州必去之處。若要藏匿秘密，那里確實是個絕佳選擇。"

我看著地圖，思索著："所以，我們需要潛入月影樓，找到證據(jù)？"

"是的。"莫離指著地圖上一個標(biāo)記，"月影樓在揚州城中心，依湖而建。每晚客似云來，守衛(wèi)卻也森嚴(yán)。我們需要一個計劃。"

韓云深依然一臉懷疑："你怎么確定這不是另一個陷阱？"

莫離不以為然："我若要害你們，昨晚在船上就能動手，何必大費周章？"

這話倒也在理。我看了韓云深一眼，他雖滿臉不信任，卻也無法反駁。

"好吧。"我打破沉默，"假設(shè)我們相信你，如何進(jìn)入月影樓？那里戒備森嚴(yán)，不是普通客人能隨意進(jìn)出的。"

莫離笑了："這就是為什么我需要你，蘇影。"

"什么意思？"

"月影樓三日后有一場'花魁大選'，江南各地的才女都會前來應(yīng)選。"莫離解釋道，"你可以假扮應(yīng)選者，混入其中。"

我一怔："你讓我去應(yīng)選花魁？"

"只是偽裝。"莫離解釋道，"你有才情，容貌出眾，正適合此角色。而且，花魁選拔期間，樓中戒備會稍有松懈，便于我們行動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