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這……這不可能！"韓云深激動地?fù)屵^信紙，仔細(xì)檢查，"一定是偽造的！太子絕不會做出如此賣國之舉！"

莫離沉默不語，眼中滿是復(fù)雜。

我則陷入了巨大的混亂。景王從未向我提起過刺殺淮王的計(jì)劃，這與我所知的一切不符。但若信中所言為真，那太子確實(shí)是個隱藏極深的野心家。

"我需要確認(rèn)這信的真?zhèn)巍?我冷靜下來，看向莫離，"你有辦法證明嗎？"

莫離嘆了口氣："信是真的，玉佩上的印記也是景王的私印，造不了假。但內(nèi)容是否屬實(shí)，我也不敢確定。"

三人陷入沉默。農(nóng)舍內(nèi)只有油燈發(fā)出微弱的光,照亮我們困惑的面容。

"我們該怎么辦？"良久，我低聲問道。

莫離沉思片刻："將信帶回京城，交給皇上。只有他能做出最終裁決。"

"不行！"韓云深斷然拒絕，"若這信真的落入皇上手中，太子必遭不測！我們必須先向太子請示。"

"那樣的話，真相可能永遠(yuǎn)不會水落石出。"莫離反駁道。

我看著兩人爭執(zhí)，心中也在天人交戰(zhàn)。是相信太子的仁德,還是相信淮王的指控？

正當(dāng)我們爭論不休時，外面忽然傳來馬蹄聲。莫離神色一凝，快步走到窗邊查看："不好，是淮王府的人！"

"他果然在騙我們！"韓云深怒道，"他只是假意放你離開，實(shí)則一路跟蹤！"

莫離搖頭："不是跟蹤?；赐醺趽P(yáng)州有眼線，我們出城的動向應(yīng)該已經(jīng)被盯上了。"

"現(xiàn)在怎么辦？"我急問。

"分頭逃走。"莫離果斷道，"我引開他們，你們帶著信箋和玉佩，走密道離開。"

說著，他掀開地板，下面赫然是一條隱蔽的地道："這條道可通向河邊，那里有我安排的小船。順流而下，可到達(dá)鎮(zhèn)江，再轉(zhuǎn)道回京。"

我猶豫不決："你呢？"

"我自有脫身之法。"莫離將信箋和玉佩塞給我，"記住，無論你最終相信誰，都要保管好這些證據(jù)。它們關(guān)乎國家安危，不容有失。"

說，他推開后門，縱身躍出。

"走！"韓云深拉著我鉆入地道，"別辜負(fù)他的好意！"

我依依不舍地最后看了一眼農(nóng)舍，隨后跟著韓云深鉆入漆黑的地道。身后傳來打斗聲，莫離正與追兵激戰(zhàn)。

地道黑暗狹窄，我們摸索著前進(jìn)，心中充滿對莫離安危的擔(dān)憂。

這一路，我們究竟在為誰而戰(zhàn)？太子還是淮王？真相與謊言之間，界限竟如此模糊。

而莫離，又將何去何從？

13.

地道幽暗潮濕，僅容一人匍匐前進(jìn)。我跟在韓云深身后，小心翼翼地移動著，耳邊只有彼此的呼吸聲和遠(yuǎn)處模糊的打斗聲。

"你真相信那封信？"韓云深突然低聲問道。

"我不知道。"我誠實(shí)回答，"但無論真假，它都太重要了，不能落入任何一方手中。"

"我仍相信太子。"韓云深堅(jiān)定地說，"他對我有恩，為人光明磊落，絕不會做出賣國求榮之事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