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如何面見？"我憂心忡忡,"皇宮戒備森嚴,我們如何進入？"

"我有辦法。"韓云深低聲說,"太子雖被軟禁,但他的親信尚有活動自由。我已聯(lián)系了禮部侍郎周大人,他會在今日未時于皇宮后門接應我們。"

莫離點頭:"那就按此計劃行事。但你必須保證,這不是陷阱。"

韓云深冷哼一聲:"我比你更擔心背叛。"

二人劍拔弩張,我趕緊打圓場:"現(xiàn)在不是內訌的時候!證據(jù)在手,我們只需面見皇上,一切自會水落石出。"

莫離與韓云深不情愿地點頭,各自準備。我將信箋和玉佩小心收好,貼身藏在最隱秘的地方。這兩樣東西,或將決定太子與淮王的命運,也將決定整個大周的未來。

臨行前,莫離忽然拉住我的手:"無論今日發(fā)生什么,請記住,跟著自己的心走。"

我看著他的眼睛,點了點頭:"我會的。"

日近正午,我們踏上前往皇宮的路。一路上,城中氣氛異常,似乎有什么重大事件將要發(fā)生。

真相即將揭曉,而我,也將面臨人生中最重要的選擇。

14.

午后的京城陽光熾烈，街道上行人稀少。我們三人換上了普通百姓的裝束，依照韓云深的指引，向皇宮后門行去。

城中氣氛緊張，巡邏的士兵比往日多了數(shù)倍。時不時有披甲士兵騎馬疾馳而過，似乎整個京城都彌漫著一觸即發(fā)的危機感。

"情況比我想象的還要嚴重。"韓云深低聲道，"皇上病情恐怕比傳言中更加危急。"

"這種時候，儲位之爭必然白熱化。"莫離神色凝重，"我們得加快速度。"

皇宮后門位于城南，平日里鮮有人知曉其存在。那是一道不起眼的小門，只有宮中采買雜物的仆役才會使用。我們按照約定時間，在未時三刻抵達門前。

"周大人應該已經在里面等了。"韓云深謹慎地觀察四周，確認無人跟蹤，這才輕叩門環(huán)，以暗號示意。

門內傳來輕微的響動，緊接著，一位面色嚴肅的中年男子將門開出一條縫隙，見是韓云深，立刻示意我們進入。

"韓大人，情況緊急，請速速隨我來。"那人正是禮部侍郎周德，太子的心腹之一。

進入宮門后，我們立刻被引入一條僻靜的小路，繞過主要宮殿，向西北方向行進。周圍一片寂靜，只有偶爾經過的宮女太監(jiān)，對我們也是視而不見。

"皇上情況如何？"韓云深急切地問。

周德?lián)u頭嘆息："危在旦夕。太醫(yī)已下了病危通知，恐怕?lián)尾贿^今晚。各王爺已在養(yǎng)心殿外等候，太子雖被軟禁，但仍在百花宮中，尚未被剝奪皇子身份。"

"淮王呢？"莫離沉聲問道。

周德看了他一眼，略有猶豫："淮王自回京后，一直陪伴在皇上身側，寸步不離。眼下朝中文武，多有向他靠攏之勢。"

聽聞此言，我心中不由一緊。形勢比想象中更為嚴峻，若皇上駕崩，淮王極有可能直接被立為新君，太子將永無翻身之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