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嘩然,劉太傅面色一變:"淮王此言何意?先帝遺詔乃天威所在,豈容質(zhì)疑?"
"微臣不敢質(zhì)疑先帝遺志,但卻懷疑遺詔真?zhèn)巍?淮王聲音鏗鏘,"先帝昨日還對微臣言明,要徹查太子通敵叛國一事,為何今日詔書卻只字未提?"
"荒謬!"太子怒斥,"皇兄誣陷朝廷,欲奪儲位,居心叵測!父皇明察秋毫,豈會被蒙蔽?"
淮王冷笑:"若我居心叵測,又何必將你與叛軍勾結(jié)的證據(jù)呈于先帝?太子,你可敢將真相告知群臣?"
"正要說與諸位大人!"太子舉起手中的信箋,"這封信確是景王所留,但內(nèi)容卻是對我的誣陷!景王與叛軍勾結(jié),意圖陷害本宮,幸得我暗中周旋,才避免國家蒙難!"
殿下官員嘩然,有人相信太子之言,也有人疑慮重重。
淮王不為所動:"既然如此,不如請?zhí)訉⑿殴{交由諸位大臣查驗,共同裁決!"
太子面色微變:"此乃家事,何必鬧得滿朝皆知?"
"家事?"淮王聲音陡然提高,"割讓三州之地,讓百姓歸于異族統(tǒng)治,這豈止是家事?這是國之大事,關(guān)乎社稷安危!"
眾臣議論紛紛,場面一度混亂。
就在此時,韓云深突然站出來,高聲道:"諸位大人請聽我一言!我親自與蘇影一同尋獲此信,可以證明太子清白無辜!淮王此舉,分明是想挑起爭端,奪取大位!"
"韓云深!"淮王目光如炬,"你身為太子心腹,自然為主子辯護。但你可知,你們找到的證據(jù),正是太子通敵的鐵證!"
"胡說!"韓云深怒斥,"信中所言不過是太子為穩(wěn)定邊關(guān),假意與叛軍周旋罷了!"
"是嗎?"淮王冷笑,"那請問,太子可有親筆簽署的密約?可有承諾叛軍封官許愿?這些,信中是否都有記載?"
韓云深無言以對,顯然信中確實有這些內(nèi)容。
眼看局勢對太子不利,劉太傅再次高聲宣布:"諸位肅靜!不管有何爭議,先帝遺詔已定,太子繼位乃是天意所歸!"
太子見狀,立刻拱手向劉太傅表示感謝,隨后轉(zhuǎn)向百官:"諸位臣工,方今國喪在即,朝政不可一日無主。既然父皇已立遺詔,本宮就恭敬不如從命,即日登基!至于皇兄的指控,自會水落石出,還本宮清白!"
說罷,他示意禮部尚書上前,準備安排登基大典。
淮王見狀,面色陰沉,卻無可奈何。在場大臣,雖有人質(zhì)疑,但敢于公然違抗遺詔者寥寥。
莫離在我耳邊低語:"不對勁。太子的反應(yīng)太平靜了,似乎早有準備。而劉太傅宣讀遺詔的速度也過快,仿佛事先已經(jīng)安排妥當。"
我點頭表示同意:"太子拿到證據(jù)后,直接來此宣讀遺詔,連皇上的葬禮都未提及,確實匆忙得可疑。"
正當朝臣們準備護送太子入殿,行登基之禮時,一個洪亮的聲音自殿后傳來:
"且慢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