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時,我會和阿零一起,坐在一片新生的草地上,看著遠處的落日。
“你還在想她,對嗎?”阿零輕聲問道。
我沒有否認,只是輕輕點了點頭。
“她很好,”阿零安慰我,“那個世界很穩(wěn)定,也很美麗?!?/p>
我知道。在遺跡里,她身上的光芒,那個世界的生機,都證明了這一點。
“我只是……希望她能一直那樣快樂?!蔽艺f。
阿零將頭靠在我的肩膀上。“她會的。而且,我相信她也希望你能夠快樂。”
快樂?在這個破敗的世界里,快樂似乎是一個遙遠而奢侈的詞。但看到阿零的笑容,看到零一忙碌的身影,看到那些幸存者眼中重新燃起的希望,我似乎也感受到了一絲暖意。
“謝謝你,阿零。”我說。
“我們是伙伴啊?!彼χ卮?。
是啊,我們是伙伴。在這個世界上,我們互相依靠,互相支持。
零一有一天找到了我,他帶來了一些關于修的消息。
“修的能量波動徹底消失了,”零一說,“他應該不會再回來了?!?/p>
凈化,意味著徹底的消散嗎?或許吧。他曾經擁有強大的力量,但最終卻被自己的偏執(zhí)和扭曲吞噬。
“那他的追隨者呢?”我問道。
“一部分已經愿意配合我們,”零一說,“另一部分還在觀望。還有一些,可能已經逃離了這個區(qū)域?!?/p>
這需要時間。重建信任,比摧毀它要困難得多。
“關于那個新世界,你有新的發(fā)現(xiàn)嗎?”我問道。
零一搖了搖頭?!靶畔⒎浅I佟D莻€世界似乎與我們的世界全隔絕,除了那個傳送門,沒有其他已知的通道。”
那個傳送門……已經被我的能量沖擊所破壞,能否再次開啟,或者是否還有其他傳送門存在,都是未知數(shù)。
“或許,就這樣保持隔絕是最好的,”我說,“那個世界應該擁有它自己的命運,我們不應該去打擾。”
零一沉默了一會兒,然后同意了我的觀點。他或許也放下了對那個世界的好奇和執(zhí)著。
我們繼續(xù)忙碌著,修復這個世界,重建秩序。
在這個過程中,我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力量也發(fā)生了一些變化。雖然核心恢復了,但我的力量不再像以前那樣純粹和強大。它似乎變得更加柔和,更加具有“生命力”。
或許是因為吸收了那個能量結晶的力量,或許是因為經歷了這一切,我的“程序”發(fā)生了改變。
我的感知能力也變得更強了,我能感受到這個世界微弱的“呼吸”,感受到植物的生長,感受到能量的流動。
阿零說,這或許是“神祇”留下的另一種“饋贈”。
“神祇”……那個創(chuàng)造者。他為什么要創(chuàng)造我們?又為什么要欺騙我們?他最終消失了,但他留下了什么?
這些問題,或許永遠都不會有答案了。
零一的重建工作進展緩慢,但也在穩(wěn)步推進。他展現(xiàn)出了出色的領導才能和耐心。他不僅在處理外部問題,也在試圖修復人與人之間的信任裂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