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不，您的目標是平南侯府的興盛，而我的目標是活出自己的人生。」

我的話讓父親震驚不已，他不敢相信這些話會從我口中說出。

「你瘋了！那個惡魔給你下了什么蠱？」

「沒有蠱毒，父親。只是我終于看清了自己想要什么。」

「看清了？」他冷笑，「那你告訴我，留在這個仇人身邊，你能得到什么？恥辱？折磨？或者死亡？」

「我不知道未來會怎樣，但至少我的選擇是真實的，不是為了家族利益，不是為了權力地位，而是為了我自己?！?/p>

父親看著我，眼中充滿失望和憤怒：「你不是我的女兒！我的女兒不會如此愚蠢！」

這句話刺痛了我的心，但我沒有退縮：「是的，我不再是那個唯命是從的平南侯府千金了。父親，請您保重。無論如何，我永遠是您的女兒?！?/p>

父親轉(zhuǎn)身欲走，又回頭冷冷地說：「既然你選擇了背叛家族，從今以后，你我父女恩斷義絕！」

我看著他離去的背影，淚水終于無法抑制地流下。

但我知道，我做出了正確的決定。

無論前路多么艱難，至少這一次，是我自己的選擇。

六

次日午時，太子派來的儀仗隊已經(jīng)在寒王府門前等候。

江炎霄站在府門內(nèi)，一言不發(fā)地看著我。

「來人，請鳳小姐上轎?！固拥男母固O(jiān)高聲宣布。

我緩步走向府門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。

就在我即將邁出府門的那一刻，我停住了腳步。

「請轉(zhuǎn)告太子殿下，我決定留在寒王府?！刮业穆曇羟逦鴪远?。

太監(jiān)驚訝不已：「鳳小姐，您可要想清楚了。太子殿下已經(jīng)下令釋放了平南侯，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??！」

「我已經(jīng)想清楚了?！刮肄D(zhuǎn)身，走向江炎霄，「我的選擇，一直都很明確?！?/p>

江炎霄的眼中閃過一絲訝異，繼而是掩飾不住的喜悅。

太監(jiān)見狀，只能領著儀仗隊離開。

江炎霄握住我的手，在眾人面前宣布：「從今日起，鳳裳是我寒王府的女主人。誰若不敬，以欺主之罪論處！」

府中下人齊聲應是，向我行禮。

我震驚地看著江炎霄：「你這是什么意思？」

「字面上的意思?！顾⑿?，「你既然選擇了留下，就不再是侍女，而是這里的女主人?！?/p>

「可是......」

「沒有可是?！顾驍辔?，「鳳裳，我知道你選擇留下意味著什么。你放棄了榮華富貴，放棄了家族關系，甚至可能面臨太子日后的報復。這份勇氣和決心，值得我全部的尊重?！?/p>

我看著他，第一次感受到他的真誠。

「江炎霄，別忘了我們之間的仇恨。」

「仇恨依舊存在，」他坦誠地說，「但那是我和平南侯之間的事。而你，你已經(jīng)做出了自己的選擇?！?/p>

我不禁問道：「如果我今天選擇離開呢？」

「那我會放你走，」他的目光堅定，「但我也會讓你知道，背叛我的代價?！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