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把瘋子殺手娶了。
瘋子殺手不只是瘋子,還是個狂妄貴公子。
"娶你一次,殺你一世,好歹我付了彩禮,再為我殺個人如何?"他俯身將我壓在身下,墨眸如潭。
我曾聽老大說過,越是清俊無雙的公子,背后越是深不可測。
美至他這般模樣,那便是雪地寒刃,致命而無情。
地府常滿員,貴公子無人敢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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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你若再動,我便一刀兩斷!"我喘息著,拼命掩藏眼中水光,聲音顫抖中還帶著一絲警告。
吻著我脖頸的男人停下來,抬頭注視我,那雙尤為好看的眼睛里滿是戲謔:"夫人這話說得可真動聽,若是能一刀兩斷,當日就不會被我抓個正著,也不會被迫嫁入陸家了。"
"……病態(tài)!"我咬牙低罵。
我叫葉微霜,是個殺手,江湖人稱"絕影",也有人說我是暗夜里最無情的刀。
身為頂尖殺手,我確有幾分本事。
比如,身法如風。
比如,刀法無雙。
比如,膽大心細。
卻在這些本事之外,極不情愿、十分被動地嫁給了我的宿敵——陸家三公子陸離塵。
至于為何頂尖殺手會嫁給一位貴公子?
此中曲折,每每想起我都恨不能咬碎銀牙。
若非那次行刺失手被他算計,我怎會落入這般境地!
但往事已成煙,如今我被困在這深宅大院,日日被迫與他周旋。
"你知道我今日為何來你房中嗎?"陸離塵的手指輕輕撫過我的臉,眼中寒光閃動。
我咬唇不語。自從被迫成為他的妻子,他總是隔三差五地來要我執(zhí)行各種任務,仿佛我是他豢養(yǎng)的一把刀。
"春風樓的譚夫人,手中有一封密信,你去取來。"
"又是密信?"我冷笑,掙開他的鉗制坐起身,理了理凌亂的衣衫,"陸公子,我被你脅迫已取了三件東西,難道還不夠?"
"不夠,"他語氣淡然,卻讓人脊背發(fā)涼,"葉微霜,你我之間的游戲,才剛剛開始。"
我恨他。恨他將我困在這座牢籠,恨他逼我替他效命。然而更讓我恨的是,即便面對如此境遇,我仍會因他的一個眼神、一聲輕喚而心跳加速——這讓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羞恥。
半月前,我剛剛幫他從京兆尹手中偷來了一枚官印。那晚我氣喘吁吁地撞進他書房,將官印扔在他案桌上,轉身便要離去。
剛走兩步,背后勁風襲來。我下意識閃身,腰間卻被有力的手臂摟住。整個人跌入一個溫熱的懷抱中。
"跑什么?"他低沉輕笑,"這般急著離開為夫?"
"任務已成,陸公子還想如何?"我用力推他,卻紋絲不動。
"你從未問過,為何我要這官?。?
"與我何干?"我冷笑,"我只是你的刀,你要我砍向誰,我便砍向誰。"
"錯,"他扳過我的臉,逼我與他對視,"你不是刀,你是我的妻。"
說這話,他便如饑渴之人吻住我。我想過千百種反抗,卻都在他的攻勢下瓦解。我恨自己的軟弱,恨自己被他掌控的命運,更恨自己竟在他的吻中尋到一絲可怕的歡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