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地的雨聲被隔絕在窗外，室內(nèi)的寂靜仿佛一把無形的刀，切割著空氣中凝固的敵意。

"離我遠(yuǎn)點。"林悅雙手護住隆起的腹部，后退兩步，拉開了與謝南川之間的距離。

謝南川的手停在半空，臉上的微笑頃刻凝固。他緩緩收回手，插進西裝褲兜里，眼底閃過一絲無奈。"我只是想摸一下我的孩子，這都不行嗎？"

"你的孩子？"林悅冷笑一聲，"蔣家那個不是你的孩子？怎么，一個滿足不了你？"

"悅悅，那不一樣，你知道的。"謝南川抿了抿唇，"當(dāng)時父親的身體狀況，公司的局勢，還有你堅持要留在國外成學(xué)業(yè)......"

"你閉嘴。"林悅打斷他的話，眼神如刀，"別把你下半身的問題歸咎于這些借口。既然背著我和蔣明月上床，甚至都有了孩子，為什么還要把我騙回來結(jié)婚？"

謝南川喉結(jié)滾動了一下，目光落在林悅七個月的孕肚上。"因為我真心愛的只有你。那件事是個錯誤，我已經(jīng)無數(shù)次向你道歉了。"

"愛？"林悅嗤笑一聲，走向廚房倒了杯水，"我真該錄下你這句話，讓所有女人聽聽，謝總的愛是什么樣子。愛一個人的同時，還能把別人肚子搞大。"

謝南川試圖辯解："蔣明月是個意外，她——"

"不要在我面前提她的名字！"林悅猛然轉(zhuǎn)身，水濺出杯沿，滴落在地面。她那雙清冷的眼睛里閃過一絲林悅從未見過的陰郁，"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還在見她？"

謝南川面色一變，幾步上前想接過她手中的杯子，"你少喝點冷水，對孩子不好。"

林悅側(cè)身避開，眼睛緊緊盯著他，"你很在意這個孩子？"

"當(dāng)然，這是我們的孩子。"謝南川皺眉。

"我們的？"林悅笑得有些古怪，"謝南川，你真的分得清哪個是你的孩子，哪個只是你履行責(zé)任的籌碼嗎？"

謝南川眉心一跳，幾乎是本能地伸手奪過林悅手中的杯子，重重摔在地上。玻璃碎片四濺，一片鋒利的玻璃劃過林悅的手背，留下一道細(xì)長的血痕。

鮮血滲了出來，在她白皙的皮膚上格外刺目。

謝南川愣住了，伸手想去拉她，"對不起，我不是故意的，我只是——"

"別碰我！"林悅猛地甩開他的手，"你碰過她，我不需要你碰我。"

謝南川臉上閃過一絲難堪，"你不能一直拿這件事來折磨我。我已經(jīng)切斷了與蔣明月的所有聯(lián)系，那個孩子也——"

"我知道你撒謊。"林悅看著自己手背上的傷口，語氣出奇地平靜，"上周你和蔣明月在醫(yī)院見面了，還一起去了兒科。怎么，孩子生病了？"

謝南川臉色遽變，"你派人跟蹤我？"

"我需要知道我丈夫的行蹤有錯嗎？"林悅冷冷地看著他，"你背著我瞞了那么多事，還指望我像個傻子一樣等你回家？"

窗外的雨聲漸大，敲打著玻璃，就像敲在心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