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不是不相信...只是我覺得我們可能步子邁得太快了。我需要時間想一想..."

我盯著他，突然意識到這個我以為最懂我的人，此刻居然也在懷疑我，用一種"我很理智，你別激動"的語氣跟我說話。一股無力感從心底漫上來。

"好，那你想吧。"

我轉(zhuǎn)身就走，假裝沒看見走廊上那些竊竊私語和指指點點。我知道，從樹洞曝光的那一刻起，我在這個校園里的形象就已經(jīng)坍塌了，無論我說什么都沒用。

回到宿舍，舍友小鏡正坐在床上刷手機。見我臉色不好，她把耳機摘下來："怎么了？"

"元康要和我冷靜一段時間。"

"就因為那個樹洞？"小鏡皺眉，"我早說過那小子不行，一有風(fēng)吹草動就慫。"

我搖搖頭，眼睛有些發(fā)熱："不全怪他，換做是你，你也會懷疑的，畢竟..."

"畢竟什么？"小鏡放下手機，"有人故意造謠，和你有什么關(guān)系？"

我沒說話，只是閉了閉眼睛。小鏡不知道，那些照片雖然被惡意剪輯和歪曲，但確實有一部分是真實存在的。我確實和那些男生聊過天，收過禮物，也曾經(jīng)...享受過被喜歡的感覺。

"你看起來需要喝一杯。"小鏡拿出了她藏在床底下的小半瓶威士忌。

我搖頭："不了，我要想想怎么處理這事。"

"你還能怎么處理？硬剛唄！"小鏡一臉理所當(dāng)然，"找出是誰在黑你，然后公開對質(zhì)。"

我打開手機，點進(jìn)校園樹洞，我的名字還在熱榜第一，甚至衍生出了幾個話題帖，有人在扒我的過往，有人在分享和我"相處"的經(jīng)歷，真真假假，荒謬至極。

"你說得對，"我忽然抬起頭，"但在那之前，我得先解決幾個人。"

"什么意思？"

我打開抽屜，拿出一個筆記本，翻到某一頁，上面密密麻麻寫著名字和日期。

"既然大家都說我收割'舔狗'，那我得先把這些賬給還了。"

"你瘋了？"小鏡瞪大眼睛，"你這是火上澆油??！"

"不，這叫自證清白，"我合上本子，"既然已經(jīng)被貼標(biāo)簽了，那我就把每一筆賬都清清楚楚。從明天開始，我要把這一年多收到的所有禮物、幫助、好處，統(tǒng)統(tǒng)還回去。"

"然后呢？"

"然后找出是誰在背后捅我刀子。"

晚上我?guī)缀鯖]怎么睡，腦子里全是那個帖子和元康冷淡的表情。我一直以為，我和元康是認(rèn)真的，是不同的。但在輿論面前，他退縮了，這比那些謠言本身更讓我失望。

第二天一早，我穿戴整齊，化了個精致的妝容，拿著準(zhǔn)備好的東西走出宿舍。既然大家都在看我的笑話，那我就要讓他們看到，我是如何把每一個所謂的"曖昧對象"一一清算干凈的。

第一站是圖書館。李明哲通常這個點會在自習(xí)，他是我大一時認(rèn)識的學(xué)長，幫我輔導(dǎo)過幾次高數(shù)，偶爾請我喝過奶茶，后來聽說對我有好感，我就慢慢疏遠(yuǎn)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