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寧手里的金星雪浪紋玉佩還在滴血。
我盯著那塊象征蘭陵金氏的玉佩,腦子嗡嗡作響——金光瑤的人怎么會出現(xiàn)在蓮花塢?而且聽溫寧的意思,他們已經(jīng)在附近蹲守多時,就等著陰虎符現(xiàn)世。
「溫、溫公子,」我咽了咽口水,「這些人還活著吧?」
溫寧靦腆點頭:「只、只是打暈了……」
我剛松一口氣,腦內(nèi)突然響起刺耳的警報聲:
【懲罰任務(wù)剩余:2時辰!】
【請宿主立即女裝前往彩衣鎮(zhèn)!】
【失敗懲罰:隨機傳送一名角色到現(xiàn)代!】
我頭皮發(fā)麻,一把抓住溫寧:「快!帶我去最近的成衣鋪!」
溫寧呆呆看著我身上明顯大一號的藍氏女裝:「可、可您已經(jīng)……」
「這特么是男裝!」我扯了扯拖地的袖子,「藍忘機什么審美?這尺寸都能當帳篷了!」
半刻鐘后,我蹲在彩衣鎮(zhèn)最偏僻的成衣鋪后門,和老板娘討價還價。
「姑娘,這套鵝黃襦裙最襯你?!估习迥餆崆橥扑],「只要三錢銀子!」
我摸遍全身只找出一個銅板——系統(tǒng)賒賬狀態(tài)下,連換裝經(jīng)費都不給。
「要不……我用情報換?」我壓低聲音,「我知道藍二公子喜歡什么顏色的發(fā)帶?!?/p>
老板娘眼睛一亮:「當真?」
「千真萬確!」我信口胡謅,「他最愛絳紅色,越艷越好!」
正當我喜提新皮膚時,巷口突然傳來熟悉的嗓音——
「藍湛~就喝一杯!我保證不告訴別人你偷藏天子笑!」
魏無羨?!
我猛地貼墻縮成一團,從門縫里窺見魏無羨拽著藍忘機的袖子往酒館走。后者雖仍板著臉,卻任由他拉著,耳尖微紅。
「系統(tǒng)!」我咬牙切齒,「你不是說他們重傷未愈嗎?」
系統(tǒng):「檢測到魏無羨生命力恢復(fù)120%,推測與血契有關(guān)?!?/p>
我鬼鬼祟祟尾隨他們進了酒館,躲在屏風后偷聽。
「說真的,」魏無羨給藍忘機斟了杯酒,「那個血契到底怎么回事?江澄說你連命都不要了?」
藍忘機垂眸:「必要之舉?!?/p>
「必要?」魏無羨突然湊近,「藍湛,你該不會早就——」
「砰!」
我膝蓋撞翻凳子,整個人栽進他們雅間。
六目相對。
魏無羨的視線從我凌亂的發(fā)髻掃到鵝黃裙擺,突然噴笑:「小師弟?你這是……?」
藍忘機目光落在我腰間的藍氏玉佩上,緩緩蹙眉。
「我、我可以解釋!」我手忙腳亂爬起來,「這是懲罰任務(wù)!系統(tǒng)逼我的!」
「系統(tǒng)?」魏無羨挑眉。
要命!說漏嘴了!
三杯酒下肚,我把自己穿越者的身份抖了個干凈,包括原著結(jié)局和系統(tǒng)任務(wù)。
魏無羨聽得兩眼放光:「所以你和澤蕪君合作,就為了撮合我和藍湛?」
藍忘機捏碎了酒杯。
「不止!」我借酒壯膽,掏出小本本,「我還記錄了藍二公子所有的暗戀證據(jù)!比如他偷偷收藏你扔的糖紙,每天問靈找你喜歡的曲子——」
「魏嬰?!顾{忘機突然起身,一把按住魏無羨想去拿酒壺的手,「回去。」
「等等!」我拽住藍忘機袖子,「溫寧抓到金氏探子了!他們知道陰虎符在魏嬰身上!」
酒館突然死寂。
魏無羨的笑容一點點消失:「……在我身上?」
他低頭扯開衣襟,心口處浮現(xiàn)出半枚陰虎符的暗紋。
窗外傳來破空聲。
一支金羽箭穿透窗紙,正釘在魏無羨面前的桌上,箭尾系著張字條:
【魏公子若想解血契,今夜子時,亂葬崗見?!?/p>
落款是一朵金星雪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