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然后讓墨黎跟著陪葬?"救護車厲聲斥責,"威震天會第一時間處決她。"
擎天柱終于轉身。他的光學鏡片異常明亮,像是內部有超新星在燃燒:"二十四小時準備時間。爵士負責滲透偵察,通天曉分析防御弱點,救護車準備醫(yī)療艙。"他停頓了一下,聲音微不可察地顫抖,"解散。"
眾人離開后,擎天柱獨自站在戰(zhàn)術桌前。他的數(shù)據板顯示著墨黎的生命信號——微弱但穩(wěn)定,這是唯一的好消息。突然,數(shù)據板在他手中發(fā)出不堪重負的碎裂聲。領袖模塊在他胸腔內發(fā)出低沉共鳴,仿佛在回應他無法言說的焦慮。
"你會殺了自己。"救護車的聲音從門口傳來。老醫(yī)官走近,強行將鎮(zhèn)靜劑接入擎天柱的能源接口,"她已經為救你冒了一次險,別讓她的犧牲白費。"
擎天柱沒有反抗,但裝甲下的能量流動仍然湍急如風暴:"我應該預見這次伏擊。"
"你又不是普神。"救護車嗤之以鼻,"現(xiàn)在躺下,除非你想在營救行動中突然死機。"
擎天柱罕見地服從了命令,但光學鏡片仍盯著天花板,仿佛能透過金屬看到遠處被囚禁的戰(zhàn)友。
卡隆核心監(jiān)獄的審訊室冷得反常。墨黎被能量鎖鏈固定在墻上,背部裝甲的燒傷只經過草草處理。威震天背對著她,研究著從她身上卸下的武器系統(tǒng)。
"有趣的設計。"他評價道,"不像標準賽博坦工藝。"
墨黎吐出一口帶能量液的唾沫:"自學成才。"
威震天突然轉身,能量鞭如毒蛇般抽在她胸甲上。墨黎咬緊牙關,不讓一絲呻吟漏出。
"擎天柱在哪部署下一批能量補給?"威震天逼近,"說出來,你會得到體面的囚禁條件。"
墨黎咧嘴笑了,牙齒被能量液染藍:"你這里的按摩比千斤頂?shù)氖炙囘€差。"
又一鞭落下,這次撕裂了她左翼的敏感線路。劇痛使墨黎的視覺系統(tǒng)短暫雪花,但她依然保持微笑。
威震天的光學鏡片危險地瞇起:"你以為他會來救你?領袖不會為個人感情冒險。"
"當然不會。"墨黎喘息著,"但他會為戰(zhàn)略價值行動。我知道你打算用黑暗能量技術污染賽博坦核心。"
威震天的微表情證實了她的猜測。墨黎內心一振——這是個大膽的假設,基于她在審訊室角落看到的能量讀數(shù)異?!,F(xiàn)在她有了談判籌碼。
"殺了我,這個情報就會傳遍整個汽車人網絡。"她 bluff道,"我設置了死亡觸發(fā)訊息。"
威震天的能量鞭僵在半空。片刻后,他關閉武器:"你會活著看到賽博坦的末日,小飛蟲。"
當威震天摔門而去,墨黎終于允許自己稍微松懈。她的系統(tǒng)急需能量補充,但更迫切的是找到逃脫方法。就在這時,通風口傳來幾乎不可聞的敲擊聲——三短一長,爵士的標志性節(jié)奏。
墨黎的火種為之一振。她調整光學鏡片焦距,看到通風柵欄后閃過熟悉的黑白涂裝。汽車人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