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別這樣,我們都知道這不是真的?!刮?guī)缀跤帽M全力將陳總按在辦公室的玻璃墻上,一瞬間他眼中閃過驚慌。
他低聲道:"放手,楊涵。我可以幫你,我是認(rèn)真的。你不是想坐上副總的位置嗎?我可以幫你說服董事會,你比韓雪更適合那個位置,只要你——"
平日里西裝革履、在會議上言辭犀利的陳總此刻如此示弱,我怎能不感到一絲快意?
我的手指劃過他的領(lǐng)帶,看他呼吸變得急促,卻故意收回了手:"真諷刺,陳總。你不是說我是靠出賣色相上位的嗎?還在全體會議上暗示我'缺乏職業(yè)操守'?現(xiàn)在你卻對著你下屬的下屬解開領(lǐng)帶,你說你是不是虛偽?"
我向后退了一步,眼神里滿是嘲諷:"你真讓人惡心,我絕不會按你的意愿行事。"
我整理好被弄皺的襯衫,快步走出了辦公室。
辦公室外,城市的夜幕降臨,一輪明月被高樓大廈分割成碎片。
又是深秋時節(jié),空調(diào)出風(fēng)口下的文件上落著一層又一層微涼的塵埃。
1
我媽是從小縣城出來的大學(xué)生,不折不扣的野心家。
她死于一場車禍那天,我剛滿十八歲。我理所當(dāng)然繼承了她的野心,只是我比她幸運。
只不過,我媽拼命向上爬是為了生存,我就不同了,我生來就有一副漂亮皮囊,天生如此。
我知道自己有著能讓人移不開眼的姣好面容和甜美聲線,于是便加以利用。我的繼姐韓雪看中哪個精英男,我就恰到好處地在那男人面前露出怯生生的微笑,務(wù)必讓她氣得發(fā)瘋。
這家家主的韓氏集團(tuán),是國內(nèi)首屈一指的地產(chǎn)巨頭。我媽嫁進(jìn)來時,韓雪已經(jīng)十歲了,那時候我才六歲。
"野種。"這是韓雪見到我的第一句話。
繼母凌薇只是笑了笑,說:"雪兒,不可以這樣沒禮貌。楊涵是你的妹妹了。"
韓雪扭過頭就走,我記得她那雙充滿敵意的眼睛,像是要把我燒出個洞來。
從那天起,凌薇讓傭人給我收拾了一間小小的臥室,就在她和韓雪住的主臥和大套間之間。韓家莊園很大,但我的位置很是微妙。既不能與主母同享尊榮,也不能被全排除在外。
我就是韓家的一個活著的恥辱證明——韓父在外面有了私生女。
凌薇對我不好也不壞,韓父工作忙,一年到頭回家不過十幾次。面對這樣的處境,我很早就明白了生存法則:學(xué)會取悅有權(quán)勢的人,千萬別指望公平。
十二歲那年,韓雪邀請同學(xué)來家里過生日,我好奇地在樓梯口偷看。那些衣著光鮮的小女孩圍著韓雪,我看到她向我這邊瞥了一眼,然后故意提高聲音:"看什么看?我家保姆的女兒真沒見識。"
所有人都笑了,我感覺臉上火辣辣的。
那天晚上,我偷偷跑去韓雪的衣帽間,把她最喜歡的那條裙子剪得稀爛。事后,凌薇把我叫到書房,沉默地看著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