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好,"我終于說,"我加入。"
陳明宇的公寓成了我暫時的落腳之處。這是個位于城東的高檔小區(qū),雖然不如韓家的豪宅,但也價值不菲。
"你可以住客房,"他說,"在我們找到足夠的證據(jù)前,最好低調(diào)行事。"
我點點頭,將行李放進(jìn)了客房。站在落地窗前,我看著窗外的城市夜景,心中五味雜陳。一個月前,我還是陸氏集團的市場部主管,有自己的公寓和穩(wěn)定的事業(yè);現(xiàn)在,我變成了一個被貶職、無家可歸的棄子,不得不依靠前未婚夫的幫助。
這一切都是因為韓雪。
電話鈴聲打斷了我的思緒,是一個陌生號碼。
"楊小姐,"一個低沉的男聲傳來,"我是韓家的律師劉志明。韓總讓我通知你,如果你繼續(xù)糾纏陳明宇,韓家將會采取法律手段。"
我冷笑道:"我和誰來往需要韓家批準(zhǔn)嗎?"
"楊小姐,還請慎重考慮。韓家的能量你應(yīng)該清楚。"
掛斷電話后,我的手微微顫抖。韓雪這是要趕盡殺絕。
我走出客房,陳明宇正在客廳處理文件??吹轿业谋砬?,他挑眉問道:"怎么了?"
我將剛才的通話告訴了他。他臉色陰沉:"韓家真是雷厲風(fēng)行??磥砦覀冃枰涌焖俣攘恕?
"你說韓雪不是韓父的親生女兒,到底是什么意思?"我坐下來問道。
陳明宇合上電腦:"兩年前,我無意中聽到韓氏集團管理層的一次私下交談。他們提到韓總在年輕時曾患過一種嚴(yán)重的疾病,那種病會導(dǎo)致不育。而韓雪出生時,韓總剛做治療不久。"
"這只是猜測,"我皺眉,"沒有確切證據(jù)。"
"確實如此。但有一件事很奇怪——韓雪的血型是B型,而韓總和凌薇都是A型。按照遺傳學(xué),這種情況幾乎不可能。"
我思考著這個信息:"所以你認(rèn)為她是別人的孩子?"
"很可能是凌薇婚前的情人或者..."陳明宇沒有說下去,但意思已經(jīng)很明顯。
"如果這是真的,那么我,一個被視為私生女的人,反而可能是韓家唯一的親生骨肉?"這個認(rèn)知讓我感到一絲諷刺的快意。
"正是如此。但要拿到確切證據(jù)并不容易。我們需要韓總和韓雪的DNA樣本進(jìn)行比對。"
我站起身來,走到窗邊:"讓我來想辦法。我認(rèn)識韓家的一個管家,也許他能幫忙。"
李叔是韓家的老管家,從韓父年輕時就跟著他。他對我一直有幾分憐憫之心,偶爾會在韓雪欺負(fù)我時暗中幫助我。
第二天,我聯(lián)系上了李叔,約在一家不起眼的茶館見面。
李叔的頭發(fā)已經(jīng)全白,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蒼老許多。見到我,他臉上露出關(guān)切的表情:"小姐,你最近還好嗎?"
"不太好,"我苦笑,"韓雪把我趕出了家門,還害我失去了工作。"
李叔嘆了口氣:"老爺最近身體不好,否則不會讓這種事發(fā)生。"
"韓父怎么了?"我問道,心中突然緊張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