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,他轉(zhuǎn)身大步離去。
回到碧竹軒,我將那盒所謂的安神丸交給綠竹,「找個機會,把這東西送去給韓府的老張,讓他驗驗是什么成分?!?/p>
綠竹小心翼翼地接過木盒,「小姐,太師夫人是不是已經(jīng)起疑了?」
「不止是起疑,她是在試探。」我冷笑道,「若我真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吳家小姐,怎會對她的安神丸起戒心?她這是在下套?!?/p>
「那咱們接下來...」
「繼續(xù)按計劃行事。」我沉聲道,「秦家高墻深院,想查到確鑿證據(jù)并不容易。我們得抓住一切機會。」
接下來的日子,我一邊應(yīng)付太師夫人時不時的試探,一邊暗中調(diào)查秦家的秘密。
奇怪的是,自那日后,秦玉川反倒時常來我院中,雖然每次來都不會停留太久,但確實比以前殷勤了許多。
一開始我還警惕他另有所圖,后來才明白,他這是在向府中上下傳遞一個信息:我這個夫人,是他承認(rèn)的,不容他人輕慢。
這倒是幫了我的忙。有了秦玉川這層保護,太師夫人和秦玉林對我的試探也收斂了許多。
一個月后,秦府迎來了一年一度的祭祖大典。按照規(guī)矩,府中所有嫡系成員都要參加。
雖然我心知這可能是太師夫人的又一個陷阱,但祭祖大典關(guān)乎門面,我若不去,反而會引人生疑。
祭祀那天,秦玉川親自來接我。見我一臉凝重,他反倒安慰道:「別擔(dān)心,有我在?!?/p>
來到祠堂外,大門緊閉,府中上下早已等候多時。太師夫人見我們姍姍來遲,臉上閃過一絲不悅,卻又很快恢復(fù)了笑容。
「既然人都到齊了,就開始吧?!?/p>
隨著她的一聲令下,祠堂大門緩緩打開。一行人魚貫而入,我跟在秦玉川身后,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。
秦家祠堂布置得莊嚴(yán)肅穆,中央供奉著歷代先祖的牌位。我跟著眾人依次上香行禮,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。
正當(dāng)我松了一口氣,準(zhǔn)備隨大家一起退出祠堂時,太師夫人突然開口:「媳婦,你過來一下。」
我走到她身邊,「母親有何吩咐?」
「這是我秦家的祖訓(xùn)。」太師夫人指著墻上的一塊匾額,「上面寫著,'忠孝傳家,清白做人'。你作為秦家的媳婦,當(dāng)謹(jǐn)記在心?!?/p>
我恭敬地點頭,「媳婦謹(jǐn)記母親教誨?!?/p>
太師夫人滿意地笑了,「好孩子。來,我?guī)闳ズ蟮羁纯?。后殿供奉的是歷代秦氏夫人,你作為新夫人,也該認(rèn)識認(rèn)識。」
說著,她拉著我的手,徑直朝祠堂深處走去。
秦玉川似乎察覺到了什么,快步跟上,「母親,后殿年久失修,地板不牢,您和弟妹還是別去了。」
太師夫人回頭瞪了他一眼,「怎么,你連祖母祭拜都要阻攔?莫非后殿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?」
秦玉川臉色一變,「兒子不敢,只是擔(dān)心...」
「不必擔(dān)心。」太師夫人打斷他,「你媳婦既已入了我秦家門,自然要認(rèn)全了家里的規(guī)矩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