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周后，程啟在一個周六的下午突然打電話給我，聲音里帶著緊張："李悅剛才約我今晚吃飯。"

"哦。"我沉默了一下，"所以你是要我一起去？"

"嗯，我說了會帶上我女朋友。七點(diǎn)，在金沙酒店的中餐廳。"

我掛了電話，看著衣柜里的衣服發(fā)呆。該穿什么去見自己暗戀對象的前女友呢？最終我選擇了一條簡潔大方的黑色連衣裙，既不會太過張揚(yáng)，也不顯得太過隨意。

晚上六點(diǎn)半，程啟準(zhǔn)時來接我。他今天穿了一件深藍(lán)色襯衫，看起來格外英俊。

"你看起來很緊張。"我坐進(jìn)車?yán)?，看著他不停敲打方向盤的手指。

"有點(diǎn)。"他笑了笑，"兩年沒見了，不知道該說些什么。"

我心里一陣刺痛。即使過了兩年，李悅依然能讓他如此緊張。

"放松點(diǎn)，有我在呢。"我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，裝作一個體貼的女友。

到達(dá)餐廳時，我們比約定時間早了十分鐘。程啟不停地看手表，眼睛時不時瞟向餐廳入口。

"我去一趟洗手間。"他突然站起身，離開了座位。

我猜他是太緊張，需要冷靜一下。就在這時，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子走進(jìn)了餐廳。她環(huán)顧四周，最后目光落在了我這桌。

這就是李悅吧，我心想。她果然很漂亮，氣質(zhì)優(yōu)雅，一看就是那種能在人群中脫穎而出的女孩。

她走到我桌前，微微一笑："你是...程啟的女朋友嗎？"

我站起身，伸出手："嗯，我是蘇玥，你好。"

"我是李悅，程啟的...老朋友。"她握了握我的手，然后坐下，"程啟呢？"

"他去洗手間了，馬上回來。"

我們一時陷入沉默，氣氛有些尷尬。

"你們在一起多久了？"李悅率先打破沉默。

"半年多了。"我按照之前設(shè)定的回答。

"哦，真好。"李悅微微點(diǎn)頭，"我很高興程啟能找到合適的人。"

就在這時，程啟回來了?？吹嚼類?，他明顯愣了一下，隨即恢復(fù)常態(tài)："悅，好久不見。"

"是啊，好久不見。"李悅站起來，兩人禮貌性地?fù)肀Я艘幌隆?/p>

這頓飯吃得我如坐針氈。李悅不停地談起她和程啟大學(xué)時的回憶，而程啟則頻頻附和，笑得比平時更加燦爛。我感覺自己像個局外人，只能偶爾插上幾句無關(guān)緊要的話。

更糟糕的是，我發(fā)現(xiàn)程啟看著李悅的眼神和他看我的全不同。那種專注和柔和，是我從未得到過的。

飯局結(jié)束時，李悅提議下次再約，程啟欣然同意。我們?nèi)艘黄鹱叱霾蛷d，程啟去取車，留下我和李悅站在酒店門口。

"蘇玥，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？"李悅突然說道。

"嗯，你說。"

"程啟有沒有...提起過我？"

我心里一緊，但表面仍保持鎮(zhèn)定："他提過，說你們是大學(xué)同學(xué)，關(guān)系不錯。"

李悅微微一笑，眼中閃過一絲我看不懂的情緒："是嗎？那就好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