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還好，你呢？"我盡量保持平靜地回復。

"還行。"短暫的沉默后，他又發(fā)來一條信息，"有時間見面聊聊嗎？"

我不知道該如何回應。一方面，我已經(jīng)決定放下對他的感情；另一方面，內(nèi)心深處還是忍不住想見他一面。

最終，我回復道："好的，時間地點你定。"

程啟約我周末在一家我們經(jīng)常去的咖啡廳見面。見面那天，我刻意比約定時間晚到了十分鐘，想給自己多一點心理準備的時間。

推開咖啡廳的門，我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程啟。他似乎比上次見面消瘦了一些，眼神也不如從前那么明亮。

"抱歉，來晚了。"我在他對面坐下。

"沒關系，我也剛到不久。"程啟微笑道，但笑容中似乎帶著幾分勉強。

服務員過來點單，我們都點了一杯拿鐵。

"最近工作還順利嗎？"程啟先開口問道。

"嗯，挺好的。公司最近有個重要項目，我負責市場分析部分。"

"聽起來很厲害。"程啟真誠地說，"你一直都很優(yōu)秀。"

我有些不習慣他的夸獎，只是淡淡一笑："你呢？最近怎么樣？"

提到這個，程啟的表情有些復雜："還好。李悅上周回美國了。"

"哦。"我不知道該說什么，只能簡單應和。

"在她走之前，我們談了很多。"程啟繼續(xù)說道，"她告訴我，她在美國有了新的生活，甚至...有了新的男朋友。"

我驚訝地看著他："什么？"

"是的，她這次回來，其實是想和我當面說清楚，徹底結束我們之間的關系。"程啟苦笑道，"而我，卻一直以為她還對我有感情。"

我沉默了。所以李悅從一開始就沒有想復合的意思，而程啟卻誤會了她的意圖，甚至找我假扮女友來"證明"自己已經(jīng)向前看了。

"對不起，玥玥。"程啟突然說道，"我讓你陷入了那樣尷尬的處境，還傷害了你的感情。"

"沒關系，都過去了。"我輕聲說。

程啟深吸一口氣，似乎鼓起勇氣說出接下來的話："在這段時間里，我一直在思考我們之間的關系。我發(fā)現(xiàn)，失去你的這段日子，我比失去李悅時還要痛苦。"

我心里一震，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。

"我一直把你視為最親密的朋友，卻從未認真思考過你對我的意義。"程啟看著我的眼睛，"直到你不在我身邊，我才意識到你在我生命中的重要性。"

"程啟，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？"我警惕地看著他，害怕這又是一場他一時沖動的游戲。

"我很清楚。"程啟的語氣堅定，"玥玥，我想我愛上你了。不是因為失去李悅的落寞，也不是因為習慣了你的陪伴，而是因為我終于看清了自己的心。"

我感到一陣眩暈。多少個夜晚，我幻想過這一天的到來，幻想程啟會向我告白，說出那句我等了十年的"我愛你"。但現(xiàn)在，這一切來得如此突然，我反而不知道該如何回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