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沉思片刻，忽然想到一個問題："文瀾...她為何要自盡？如果她知道真相，為何不揭露宋淮的罪行？"

戚文瀾的眼中閃過一絲痛楚："因為宋淮威脅她，若她不按照他的意思行事，就會連累我和她的朋友們。她寧可自盡，也不愿成為傷害你的幫兇。"

我的心如刀絞，文瀾為我付出了生命，而我，卻連為她送終的機會都沒有。

"我會為她，為我的家人，討回公道。"我握緊拳頭，語氣堅定。

"記住，無論發(fā)生什么，都不要輕舉妄動。"戚文瀾叮囑道，"宋淮心思縝密，我們必須等待最佳時機。"

我點點頭："我明白。"

"時候不早了，娘娘應該回去了。"戚文瀾看了看天色，"否則會引起懷疑。"

我收好信和玉墜，準備離去，卻又想起一事："我們?nèi)绾温?lián)絡？"

"每三日子時，我會在這里等你。"戚文瀾道，"若有急事，就在你的窗臺上放一盞燈，我會想辦法來見你。"

與戚文瀾分別后，我悄悄返回寢宮，心中思緒萬千。

回到寢宮，我發(fā)現(xiàn)青柳竟然還未睡，正坐在外間等我。

"娘娘！"她見我回來，急忙起身，"您去哪了？奴婢擔心死了！"

我心下一驚，隨即平靜道："睡不著，去御花園走了走。"

青柳明顯不信，但她不敢多問："娘娘，陛下剛才派人來問過您。"

"哦？他說什么了？"我裝作不在意的樣子。

"陛下只是問您休息了沒有。"青柳小心翼翼地說，"奴婢說您已經(jīng)睡下了。"

我點點頭："你做得很好。今后若再有人問起，就說我在休息。"

"是，娘娘。"青柳應聲，但眼中明顯帶著懷疑。

我知道，她一定會將今晚的事情告訴宋淮。我必須小心行事。

次日清晨，我剛剛梳妝畢，宋淮就來了。

"睡得可好？"他走進來，自然地坐下，仿佛這是他每日的習慣。

"還好。"我淡淡應道，心中卻有些緊張，不知道青柳是否已經(jīng)告訴他昨晚的事。

"我聽說，"宋淮拿起桌上的茶盞，輕輕嗅了嗅，"你昨晚睡不著，去御花園走了走？"

果然，青柳已經(jīng)告密了。

"是。"我沒有否認，"許久沒有這樣賞月了，一時興起。"

宋淮看著我，眼中帶著探究："一個人？"

"當然。"我迎上他的目光，"不然呢？"

他笑了笑，沒有繼續(xù)追問："我今天來，是想告訴你一個好消息。"

"什么？"

"我派人查到了一些關(guān)于你兄長的線索。"宋淮放下茶盞，"他可能還活著。"

我心下大驚，但面上不動聲色："這怎么可能？我親眼看見他..."

"他的尸體一直沒有找到。"宋淮打斷我，"有人說在城外看到過他的身影。"

這是試探嗎？還是真的有這樣的消息？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："陛下為何要告訴我這些？"

"我想讓你知道，即使他還活著，我也不會再追究。"宋淮的語氣異常溫和，"只要他不再挑戰(zhàn)我的權(quán)威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