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日,宮中諸事紛雜,然而今日卻因皇上的三弟寧王的歸來,整個宮廷陡然煥發(fā)出了別樣的生機。各處殿宇間,人影穿梭如織,談笑聲、步履聲交織成一片,連空氣里都似乎彌漫著一股難以掩飾的歡悅與期待。這種熱鬧,并非浮于表面的喧囂,而是一種深藏在人心中的欣然,仿佛寧王的到來能驅(qū)散連日來的陰霾,為這座沉寂已久的宮殿注入新的活力。
這些年,寧王始終駐守邊地,兢兢業(yè)業(yè),未曾有絲毫懈怠。他以堅韌之姿抵御外敵,以智慧之心化解危機,用一腔熱血守護著大齊的安寧。正因他的付出,邊疆得以穩(wěn)固,戰(zhàn)火不再侵擾,百姓們方能安居樂業(yè),享受這來之不易的太平歲月。他的名字,早已深深銘刻在每一個感激涕零的大齊子民心中。
___慈寧宮___
君樂鳶(淮安公主)(開心的蹦蹦跳跳的走進來)“祖母祖母”
太后(笑著看她)“怎么了鳶兒”
君樂鳶(淮安公主)“祖母,聽說三皇叔要回來了是不是”
太后(笑瞇瞇)“是啊,可算要回來了”
君樂鳶(淮安公主)“不過,說起來皇叔年紀也大了,該成家了吧”
太后“小機靈鬼,你又想干嘛,這幾日還不夠你折騰的”
君樂鳶(淮安公主)(撇撇嘴)“那不一樣”
君樂鳶(淮安公主)“孫女希望皇叔早日成家”
太后(好奇)“這是為何啊”
君樂鳶(淮安公主)“祖母沒看見,父皇和三皇叔也沒差多少,父皇都有鳶兒和皇姐了”
太后(認同)“說的是,你這皇叔,也是讓人操心”
君樂鳶(淮安公主)(偷笑)“是吧,是吧”
門外傳來一聲朗聲“淮慶長公主駕到!”
君樂鳶(淮安公主)(露出笑容)“祖母,是皇姐,是姐姐來了”
太后(也笑了笑)“這么高興啊”
君蘊兮(淮慶長公主)(行禮)“孫女見過祖母”
太后(扶起她)“好孩子,快起來”
君樂鳶(淮安公主)(黏著懷慶)“皇姐 皇姐 你知不知道,皇叔要回來了”
君蘊兮(淮慶長公主)(疑惑)“皇叔回來這事,我也有所耳聞”
君樂鳶(淮安公主)(不明所以的看著她)“那皇姐,我……”
君蘊兮(淮慶長公主)(無奈)“你的心思昭然若揭”
君樂鳶(淮安公主)(反駁)“不對啊”
君蘊兮(淮慶長公主)“哪里不對了,你說說看”
君樂鳶(淮安公主)(不開心)“沒啦……”
太后唇角微揚,目光溫潤地望著正在閑話家常的姐妹倆。她們自幼感情深厚,言談之間盡是默契與親昵,她自然不愿打斷這份融洽,索性靠在軟榻上,任由身旁的婢女輕揉肩頸,只靜靜地看著兩人,眉眼間滿是慈愛與滿足。
君樂鳶(淮安公主)(看向太后)“祖母,您快來替孫女做主,姐姐欺負人”
太后“要我說啊,明明是鳶兒欺負蘊兒”
君樂鳶(淮安公主)“我不服,我不服”
君蘊兮(淮慶長公主)(一笑置之)“那你想怎樣”
君樂鳶(淮安公主)(故作思考)“那,皇姐答應(yīng)我一個要求,可好”
君蘊兮(淮慶長公主)(難得嚴肅)“何事,你說吧”
君樂鳶(淮安公主)“就……父皇說……皇叔回來之際,就是我結(jié)親之日,我……我不想”
君蘊兮(淮慶長公主)(明白了)“你同我直說不就好了,你不想結(jié)親難不成有了心上人”
君樂鳶(淮安公主)(急忙否認)“沒有的事”
太后依舊含笑端坐一旁,未曾開口。然而,她素來對淮安的婚事格外上心。此刻聽淮安提及此事,她眉梢微動,心中已然明了——皇帝竟未曾與她商議過半分,顯然她是毫不知情的。這般疏漏,令她笑意深處隱現(xiàn)一絲難以捉摸的情緒。
君蘊兮(淮慶長公主)(察覺到此時氣氛不對,連忙開口緩和氣氛)“祖母,懷慶明白您還不希望鳶兒如此之早定親”
太后(嘆了口氣)“蘊兒你也別覺得祖母偏心鳶兒,畢竟她還小,祖母也不希望你這么早成親”
太后話音剛落,懷慶的心頭便涌上一股暖流,眼眶微微發(fā)熱。她從小便懂得看人眼色、察言觀色,也正因如此,家中長輩總是對淮安多幾分疼愛。對此,她并非毫無感觸,只是淮安年紀尚小,天真可愛,難免讓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憐惜。好在大家上下待她也極好,從未讓她感到孤立或冷落,久而久之,這份寬容與溫暖反倒成了她心底的一抹柔軟。
君樂鳶(淮安公主)(挽著懷慶)“皇姐,你就幫幫我吧”
君蘊兮(淮慶長公主)(哈哈大笑)“你放心,祖母不會讓我們這么早嫁人的”
君樂鳶(淮安公主)(心情一下就好多了)“我就說嘛,沒有祖母同意,父皇不會讓我出嫁的”
君蘊兮(淮慶長公主)(打趣)“開心了”
君樂鳶(淮安公主)“我哪有啊”
君蘊兮(淮慶長公主)“你這滿臉都是開心,好嘛”
君樂鳶(淮安公主)“有這么明顯啊”
太后“好了,你們兩個在一起就愛開玩笑”
太后貼身的侍女輕步而來,俯身在太后耳邊低語了幾句。太后原本平靜的面容漸漸泛起了一絲喜色,那抹笑意如同春日里的微風(fēng),輕輕拂過她的眉梢,為她平添了幾分愉悅與期待。
君樂鳶(淮安公主)(察覺到)“祖母什么事啊”
太后“你們皇叔回來了”
兩人異口同聲:“真的啊”
太后“是啊,可算回來了”
君樂鳶(淮安公主)“這么說皇叔打算成親了”
太后“這很難說,實在不行,先納妾也是好的”
太后“他這些年在邊地,一個可心的人都沒有”
君蘊兮(淮慶長公主)(反駁)“祖母此事怕是不妥”
君樂鳶(淮安公主)“對呀,皇叔尚未成婚,怎能納妾,這于禮不合”
君蘊兮(淮慶長公主)“是啊祖母,這不合禮數(shù),大齊就是為了防止寵妾滅妻,才不可先行納妾”
君樂鳶(淮安公主)“對啊,未來的嬸嬸知道了,可會傷心的”
太后“瞧瞧哀家糊涂了不是”
經(jīng)兩個孫女輕輕點醒,她才恍然憶起,大齊可沒有什么未娶妻便先納妾的規(guī)矩。方才,她顯然是被寧王那長久以來的孤家寡人境況給攪得迷了心神,亂了方寸。
君樂鳶(淮安公主)“祖母我和皇姐先去給母后請安了”
太后(笑了笑)“快去吧”
兩人齊齊行禮后退下,隨后一同前往鳳寧宮向皇后請安。這幾日,因德妃之事牽扯了諸多精力,她們已有許久未曾拜見皇后了。一路上,殿閣間的清風(fēng)拂過,兩人腳步匆匆,心中卻不禁生出幾分復(fù)雜情緒,仿佛連空氣中都彌漫著一絲久別重逢前的微妙忐忑。
君樂鳶(淮安公主)“姐姐你說母后會不會……生我的氣啊”
君蘊兮(淮慶長公主)(安慰到)“不會的,母后這么疼你,你還不清楚”
君樂鳶(淮安公主)“那天我去找母后為我評理,母后生氣了”
君蘊兮(淮慶長公主)(彈了彈她額頭)“那明顯是你理虧,德妃從來沒惹你,是你非要和她過不去,怪不得旁人”
君樂鳶(淮安公主)“姐姐那你為什么要替她求情啊”
君蘊兮(淮慶長公主)“你說呢,還不是為了你,少惹事生非”
君樂鳶(淮安公主)(難道笑了笑)“我就知道,姐姐還是很寵我的”
君蘊兮(淮慶長公主)“少貧嘴”
君樂鳶(淮安公主)“略略略”
在一陣打打鬧鬧之中,兩人來到了鳳寧宮。他們低頭瞧了瞧自己的衣服,稍作整理后,這才邁步走了進去。
君樂鳶(淮安公主)(率先開口)“母后”
君樂鳶(淮安公主)“兒臣見過母后,母后金安”
君蘊兮(淮慶長公主)“兒臣見過母后”
相較于淮安的活潑開朗,懷慶則截然不同。她始終如一地保持著沉著冷靜,舉手投足間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聰慧與內(nèi)斂,仿佛無論何時何地,心中都有一片波瀾不驚的湖水,映照出世間百態(tài),卻從不失分寸。
宋舒瑤(皇后)(笑了笑)“快起來,你們今日怎么來了”
君樂鳶(淮安公主)(先開口)“其實兒臣與皇姐,剛剛從慈寧宮出來,這不想著許久未向母后請安,這就來了”
宋舒瑤(皇后)(搖了搖頭)“你啊,向來不讓人省心”
君樂鳶(淮安公主)“哪有啊,母后您這話不對啊”
君蘊兮(淮慶長公主)(在一旁安靜斟茶)“母后請用茶”
宋舒瑤(皇后)(接過,夸贊)“蘊兒向來貼心”
君樂鳶(淮安公主)“母后母后,皇叔要回來了您知道嗎”
宋舒瑤(皇后)(抿了抿茶)“自然知道”
宋舒瑤(皇后)“你怎么突然問了”
君樂鳶(淮安公主)“因為祖母要為皇叔賜婚”
宋舒瑤(皇后)“這很正常,畢竟你皇叔年齡不小了,該成家了”
君蘊兮(淮慶長公主)“是啊,只是祖母想先為皇叔納妾”
宋舒瑤(皇后)(皺眉)“這怎么行,母后糊涂了”
君樂鳶(淮安公主)“是啊,不過我們和祖母說清了”
宋舒瑤(皇后)(嘆了口氣)“光是這樣還不夠”
君樂鳶(淮安公主)(不理解)“為什么母后”
宋舒瑤(皇后)你想想,如果你皇叔實在不愿意娶妻,你祖母該怎么辦”
君蘊兮(淮慶長公主)“按理來說皇叔…他應(yīng)該不希望怎么快成婚”
宋舒瑤(皇后)“蘊兒,你還是不夠了解你皇叔”
事實上,眾人心里都清楚,即便太后施壓,寧王若執(zhí)意不娶,此事也難以強求。畢竟,這關(guān)乎寧王的終身大事,豈能輕易妥協(xié)?
說起來,寧王與皇帝本是手足兄弟,連皇上都尚未拿定主意的事,又有誰膽敢貿(mào)然插手呢?這朝廷內(nèi)外,人人皆知天家威嚴,揣度圣意已是不易,更何況是在這般尚未分明的局勢中妄加干涉,那無異于自蹈險地。一時間,朝堂上下莫不屏息以待,生怕稍有差池,便會引來難以預(yù)料的風(fēng)波。
作者駕到終于更新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