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,整個京城都沉浸在一片歡騰之中,大街小巷被裝飾得煥然一新,紅綢高掛,燈籠映輝。原因無他——今日正是寧王與傅尚書嫡女的大婚之日。街頭巷尾人頭攢動,笑語盈盈,熱鬧非凡。百姓們臉上洋溢著喜慶的笑容,在他們眼中,這對新人無疑是天造地設(shè)的一雙。更何況,寧王已屆而立之年,能早日完婚,不僅是皇家之福,更讓天下百姓感到欣慰。這份普天同慶的喜悅,仿佛隨著每一陣微風、每一縷陽光,悄然流淌進了每個人的心底。
___傅府___
今日清晨,天邊剛泛起魚肚白,兩位公主便已踏入尚書府。她們輕步來到傅詩的閨房,為她細細裝扮梳妝。陽光透過窗欞灑下點點金輝,映照在華麗的銅鏡上,也將她們的一舉一動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。指尖輕捻,發(fā)絲如瀑,每一縷都仿佛承載著某種難以言喻的情愫。而傅詩端坐于鏡前,眉眼間隱隱藏著一絲期待與不安,任由她們?yōu)樽约好杳籍嬿?,綰髻簪花。這份鄭重與用心,讓此刻的靜謐多了一分溫暖的意味。
傅詩(寧王妃)(眉眼帶笑)“鳶兒 蘊兒,多謝”
君樂鳶(淮安公主)(笑嘻嘻的)“嬸嬸何必如此客氣,再說了,我們可都是一家人”
君蘊兮(淮慶長公主)(笑的溫和)“鳶兒說的是,嬸嬸不必客氣”
傅詩(寧王妃)(難掩激動)“畢竟…我與王爺,沒有太多情分”
傅詩(寧王妃)“他能答應(yīng)娶我,我已經(jīng)很滿足了”
君樂鳶(淮安公主)“嬸嬸,嫁到王府后,你可要好好盯著那個人了”
傅詩(寧王妃)(有些為難)“我…只怕…王爺知道了,要怨我,畢竟王爺是她的救命恩人”
傅詩(寧王妃)“我也不好多說什么”
君蘊兮(淮慶長公主)(安撫)“嬸嬸,拿出你當正妻的氣度就好,不必與她事事計較”
君蘊兮(淮慶長公主)“這樣,也顯得你格外大方”
君樂鳶(淮安公主)“怕什么,嬸嬸你記住,你是妻,她是妾,妾永遠也比不上妻”
君蘊兮(淮慶長公主)“話雖如此,可畢竟她和別人不同”
傅詩(寧王妃)(撐起笑容)“放心吧,我不會和她撕破臉”
君樂鳶(淮安公主)(難過)“辛苦嬸嬸了”
吉時已至,寧王親自前來迎接?;窗草p輕攙扶著傅詩上了花轎,借機輕聲安撫她不安的心緒?;ㄞI一路平穩(wěn)地搖曳至寧王府,兩人隨即完成了莊重而喜慶的拜堂儀式。在喝罷象征著百年好合的喜酒后,淮慶與淮安便辭別離去,返回了皇宮。
君樂鳶(淮安公主)(捏了捏肩)“皇姐…你說,皇叔會信守承諾的吧”
君蘊兮(淮慶長公主)(不解)“你怎么問,是不信任皇叔嗎”
君樂鳶(淮安公主)(反駁)“哪有啊,我那…明明是當心嬸嬸,好嘛”
君蘊兮(淮慶長公主)(寬慰)“皇叔不是一個,不信守承諾的人”
君樂鳶(淮安公主)“那就好,就是討厭那個女人,看著那么討厭”
君蘊兮(淮慶長公主)“你說…姒錦”
君樂鳶(淮安公主)“對啊,偏要橫插一腳,你說討不討厭”
君蘊兮(淮慶長公主)“算了,她也不清楚,不怪她”
君樂鳶(淮安公主)(氣呼呼)“姐姐還是太善良了,我就是看不慣”
君蘊兮(淮慶長公主)“你也要改一改你的脾氣了,將來誰受的了你”
__寧王府__
此刻的寧王府燈火輝煌,處處張燈結(jié)彩,一片喜慶祥和。眾多賓客紛紛舉杯向?qū)幫蹙淳?,祝福之聲此起彼伏,熱鬧非凡。待敬酒完畢,寧王緩步回到婚房,步伐間帶著幾分微醺的醉意與掩不住的笑意。
傅詩(寧王妃)(上前扶住他)“王爺…”
君衡(寧王)(迷迷糊糊把她當成另一個人)“阿柔…”
傅詩(寧王妃)(心碎)“王爺…我不是什么阿柔…”
傅詩此刻終于恍然大悟,多年來他遲遲不愿成婚的緣由竟藏著這般深沉的秘密。原來,他的心中早已住進了一個人,那份隱忍而無聲的情感,像一條靜靜流淌的暗河,將所有的牽絆與執(zhí)著都藏匿于歲月之中。
傅詩將他安置妥當后,便也沉沉睡去。然而這一夜,她卻流盡了眼淚,淚水浸濕了枕畔,仿佛要將所有的悲傷與無助都傾瀉而出。月光透過窗欞灑在她的臉龐上,映出一抹蒼白與疲憊,那無聲的啜泣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沉重,如同她心底壓抑的痛楚,無法言說,卻深深刺入骨髓。
次日清晨,天邊剛泛起魚肚白,他們夫妻二人便已整理妥當,攜手踏上了進宮請安的路途。晨風微涼,拂過他們的衣袂,帶來一絲清新的氣息,卻也掩不住心底那份隱約的肅穆與鄭重。宮門巍峨,朱墻金瓦在初升的陽光下熠熠生輝,仿佛無聲地訴說著皇權(quán)的威嚴。他們步履沉穩(wěn),神情端莊,每一步都走得從容而謹慎,似乎連空氣中都彌漫著一種無形的壓力。
__鳳寧宮__
傅詩(寧王妃)(行禮)“臣妾見過娘娘”
宋舒瑤(皇后)(笑了笑)“辛苦了,難為你了,怎么早就來了”
傅詩(寧王妃)(搖了搖頭)“不辛苦,這都是臣妾應(yīng)該做的”
請安過后,傅詩與丈夫一同踏上歸途。一路上,傅詩心中始終盤旋著一個揮之不去的疑問。君衡口中那個名為“阿柔”的人,究竟是誰?那抹縈繞在他記憶深處的身影,令他念念不忘,也讓傅詩的心湖泛起漣漪。她幾次欲言又止,終是按捺不住內(nèi)心的好奇與一絲難以名狀的情緒,暗暗下定決心,一定要問個清楚。
傅詩(寧王妃)(還是開口)“王爺,那個阿柔究竟是誰”
君衡(寧王)(難以置信)“你怎么會知道阿柔”
君衡(寧王)(憤怒)“你調(diào)查我!”
傅詩(寧王妃)(心痛)“不…我沒有,是你昨日…說的”
君衡(寧王)(冷靜下來了)“阿柔是我的摯愛”
傅詩(寧王妃)(忍住淚水)“既然這樣,王爺為何要娶我”
君衡(寧王)“因為只有娶了你,太后才會允許我納側(cè)妃”
傅詩(寧王妃)(自嘲一笑)“所以…你才答應(yīng)娶我”
沉默,往往是最有力的默認。阿柔的身份,始終是橫亙在他們之間的一道無形鴻溝。若非如此,他或許早已將她擁入懷中,許以一生的承諾。但此刻,這份無聲的認可,卻像是一把鈍刀,緩緩割裂著兩人之間微妙的平衡。她的目光低垂,唇角微抿,似是在壓抑內(nèi)心的波瀾,而他則別過頭去,避開那雙太過明白的眼眸。這一瞬間,無需言語,答案已然昭然若揭。
傅詩(寧王妃)“王爺…打算何時迎她入府”
君衡(寧王)(緩緩開口)“最晚明日”
傅詩(寧王妃)“臣妾,明白了,臣妾會安排好一切”
突然,管家快步前來稟告,說是淮慶與淮安兩位公主到了府上拜訪。聞此消息,傅詩那緊繃的心緒稍稍舒緩了些許。
君樂鳶(淮安公主)(蹦蹦跳跳)“嬸嬸,我和姐姐來看你啦”
相較于淮安的急性子,淮慶則截然不同。她的步伐平穩(wěn)而從容,每一步都仿佛經(jīng)過深思熟慮,不急不緩地落在地面上,透出一股沉靜的氣息?;窗驳脑陝酉袷秋L中的火焰,而淮慶卻似一潭靜水,波瀾不驚,對比之下顯得尤為鮮明。
君蘊兮(淮慶長公主)(微微行了一禮)“嬸嬸安好”
傅詩(寧王妃)(親自扶起淮慶)“快起來吧,我這里沒那么多規(guī)矩禮儀”
君蘊兮(淮慶長公主)(注意到傅詩臉色牽強)“嬸嬸,可是遇到何事了”
君樂鳶(淮安公主)(也注意到)“嬸嬸,你怎么了啊,臉色這么差”
傅詩將方才與君衡的對話一五一十地娓娓道來。聽完之后,淮安的怒火瞬間被點燃,眉宇間滿是壓抑不住的憤懣,仿佛有烈焰在她胸中翻涌。而淮慶則顯得格外冷靜,神色平和,目光深邃,如同靜水般不起波瀾。
君樂鳶(淮安公主)(怒火中燒)“皇叔他太過分了!”
君蘊兮(淮慶長公主)(制止她)“鳶兒,你言語也該有點分寸了”
君樂鳶(淮安公主)“我說錯了嗎!那個什么阿柔的是誰?。 ?/p>
傅詩(寧王妃)“我只知道,她身份平平,所以王爺不能娶她”
君樂鳶(淮安公主)(氣憤)“太亂來了!”
君樂鳶(淮安公主)“不行,我決不允許皇叔娶她”
君蘊兮(淮慶長公主)“你不允許有用嗎”
君樂鳶(淮安公主)“我去找父皇,我就不信了,皇叔還敢抗旨!”
君蘊兮(淮慶長公主)(扶額)“真荒唐,也就父皇寵你”
傅詩(寧王妃)(阻止)“不…鳶兒你不要去”
君樂鳶(淮安公主)“為什么嬸嬸”
傅詩(寧王妃)“因為…我答應(yīng)了王爺了…所以我不能食言”
君樂鳶(淮安公主)(震驚)“嬸嬸,你怎么能答應(yīng)他啊”
傅詩(寧王妃)“我不答應(yīng),就是善妒,鳶兒你不懂”
淮安心中為傅詩感到不值,可又能如何呢?傅詩的心意已決,她的目光與思緒早已牢牢系在君衡身上,任憑旁人如何勸說、如何嘆息,都難以動搖那份執(zhí)著。淮安只能默默看著,仿佛眼睜睜注視著一片羽毛被風卷走,無力挽回。
沒過多久,君衡便帶著一位年輕女子緩步而來。那女子容貌出眾,眉目如畫,氣質(zhì)高雅而不失靈動,美得恰到好處,既無妖嬈之態(tài),也無刻意的嫵媚之姿,宛如一朵悄然綻放的清蓮,令人不禁心生贊嘆——這般風華,實屬世間難得一見的絕色。
君衡(寧王)(帶著笑)“淮慶淮安來了”
君樂鳶(淮安公主)(指著她)“她是誰啊”
君衡(寧王)(介紹道)“她是阿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