洪荒萬人迷：全仙門都為我爭風(fēng)吃醋

血海凝固的瞬間，青璃的指尖還粘著那片焦黑的契約殘頁。妖皇的血順著她的手腕往下淌，金紅色的液體在青金色皮膚上格外刺眼。她抬頭看他，發(fā)現(xiàn)他頸側(cè)的蓮印正在剝落，露出底下更古老的紋路——那是和她鎖骨印記一模一樣的青金色。

"三百年前..."妖皇的聲音卡在喉嚨里，一道契約尖刺突然從他后背穿透前胸。金血噴在青璃臉上，溫?zé)岬冒l(fā)燙。

整個血海迷宮開始旋轉(zhuǎn)。那些棱鏡般的記憶碎片里，青璃看見三百年前的誅仙臺上，太上老君的拂塵掃過契約卷軸時，魔尊手腕上的鎖鏈正閃著和她現(xiàn)在一樣的青金色光。

"共生雙蓮？"她低頭看自己掌心，那里的傷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，"那這些粉色道韻..."

妖皇突然抓住她肩膀，力道大得讓她踉蹌了一下。他的金冠早就碎了，黑發(fā)散亂地粘在滲血的額頭上："是你化形太上時老君嫁接的！他用煉丹爐里的傀儡蓮污染了你的本源！"

血海底部傳來轟鳴。青璃看見無數(shù)粉色絲線從契約殘片里鉆出來，每根都連著她鎖骨上的印記。絲線另一頭消失在血海深處，那里隱約有座煉丹爐的虛影在旋轉(zhuǎn)。

妖皇的手突然按上她淚痣。那里裂開的光痕已經(jīng)蔓延到下巴，青金色的紋路像活物般跳動："現(xiàn)在信了嗎？"他另一只手撕開自己心口的衣料，皮膚下浮現(xiàn)出和魔尊同源的鎖鏈印記，"我們?nèi)齻€...都是被禁錮的。"

青璃的呼吸窒住了。她看見妖皇心口的鎖鏈正勒進血肉，而自己鎖骨上的蓮印突然灼燒般發(fā)燙。那些粉色絲線劇烈顫抖起來，像是感應(yīng)到什么危險。

血海突然沸騰。凝固的鏡面全部炸裂，老君的聲音從每個碎片里滲出來："孽障歸位！"太極圖的虛影壓下來，青璃感覺有東西在強行抽取她體內(nèi)的粉色道韻。

劇痛讓她跪倒在血海上。妖皇擋在她前面，金袍被混沌氣流撕得粉碎。他后背的契約尖刺越來越多，但每根刺入的瞬間，青璃就看見他心口的鎖鏈印記亮一下。

"原來是這樣..."她突然伸手抓住妖皇流血的手腕。兩人的血混在一起滴在契約殘片上，那些被涂抹的"共生"字跡突然燃燒起來。

妖皇的瞳孔劇烈收縮。青璃感覺淚痣處的光痕突然暴長，順著脖頸一路燒到鎖骨，把粉色蓮印硬生生逼退半寸。血海深處傳來玻璃碎裂的脆響，煉丹爐的虛影晃了晃。

"你..."妖皇的喉結(jié)動了動，聲音啞得不成樣子，"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？"

青璃沒回答。她另一只手突然按上妖皇心口的鎖鏈印記，青金色的光從她指尖涌出來。當(dāng)光芒碰到鎖鏈的瞬間，整個血海突然靜止了一秒。

然后是天崩地裂的爆炸聲。

青璃看見自己和妖皇的血混合后，竟然在契約殘片上燒出了原始的文字——那是用混沌初開的道紋寫就的古老契約，比老君篡改的版本要簡短得多：

“雙蓮并生，同歸混沌”

八個字浮現(xiàn)在空中的剎那，妖皇突然悶哼一聲單膝跪地。他心口的鎖鏈寸寸斷裂，青金色的光從裂縫里噴涌而出。青璃感覺自己鎖骨上的蓮印也在發(fā)熱，但不是灼燒的痛，更像是...共鳴。

太極圖的虛影被這青光擊中，竟然出現(xiàn)裂痕。老君的怒吼從裂縫里傳來，青璃看見無數(shù)粉色絲線從自己體內(nèi)被強行抽出，在青光中化為灰燼。

"這才是...我的力量？"她低頭看自己的手，原本粉色的指甲已經(jīng)變成半透明的青金色。

妖皇突然抓住她手腕往血海深處拽："沒時間了！"他的聲音混著血腥氣，"看下面！"

青璃被他扯得踉蹌，看見血海最底部有塊玉碑正緩緩上浮。碑面上除了那八個道紋，還有個清晰的掌印——比她和妖皇的手都小一圈，掌心紋路里嵌著星砂。

"第三個人..."妖皇的聲音突然警惕起來，"當(dāng)年簽契約的...不止我們?nèi)齻€。"

血海突然劇烈震蕩。青璃抬頭看見太極圖的裂痕正在愈合，老君的拂塵從裂縫里刺出來，銀毫上纏滿粉色絲線。那些絲線瘋狂舞動，朝著她和妖皇撲來。

"走！"妖皇一把抱起青璃，金血灑在她臉上，"去玉碑那里！"

青璃被他帶著沖向血海深處。身后的契約殘片重新聚集成尖刺，但這次它們?nèi)咳旧狭饲嘟鹕?。?dāng)?shù)谝徊獯套飞蟻淼乃查g，青璃鬼使神差地伸手一擋……

那些尖刺居然停住了。

不是被阻擋，而是像見到主人般溫順地懸浮在她面前。青璃試探性地屈了屈手指，尖刺立刻調(diào)轉(zhuǎn)方向，朝著太極圖射去。

妖皇的呼吸明顯滯了一瞬。他低頭看懷里的青璃，發(fā)現(xiàn)她發(fā)梢的青金色正在往瞳孔蔓延："你...能操控契約法則了？"

玉碑突然發(fā)出嗡鳴。青璃看見碑面上的星砂亮起來，組成一個模糊的卦象。妖皇的臉色瞬間變了："不好！是..."

太極圖在這時徹底碎裂。老君的拂塵穿透能量風(fēng)暴，銀毫暴漲成萬丈長鞭。青璃感覺有東西拽住了自己腳踝——那些沒被凈化干凈的粉色絲線，正把她往反方向拖。

"抓緊我！"妖皇的手臂勒得她肋骨生疼。他的金袍早就碎光了，裸露的后背上全是契約尖刺留下的血洞。青璃看見他心口的鎖鏈印記已經(jīng)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朵盛開的青蓮。

玉碑近在咫尺。青璃拼命伸手去夠，指尖剛碰到碑面，就聽見妖皇在她耳邊嘶吼："別看卦象！那是..."

星砂組成的卦象突然炸開。強光中，青璃看見玉碑背面刻著更小的字——像是后來被人匆匆補上的：

“混沌歸一，青蓮祭天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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