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靜舟(瑾仙)就在這時,轎子里傳出一個聲音:“這不是睡夢羅漢拳,他是真的醉了?!?/p>
不重要人物伯庸:滿臉詫異,不禁脫口而出:“???真的……醉了?”
眾人只見那和尚慢悠悠地,很認真地打了一個飽嗝,一股子酒氣頓時彌漫開來,站在一旁的兩個武僧神色中忍不住流露出幾分嫌棄。
不重要人物戒刀和尚:他眉頭緊鎖,神色間透著幾分不耐,沒好氣地問道:“你怎么又回來了?”語氣里夾雜著一絲壓抑的煩躁,仿佛帶著一道無形的寒意,將周圍的空氣都凝滯了幾分。
不重要人物王人孫:那被叫做王人孫的和尚,帶著幾分醉意,嘿嘿笑道:“大梵音寺有哪條規(guī)定不讓我進來看他一眼,嗯?呵呵呵。”說完,他又歪著頭看向法蘭尊者,含糊不清地問:“師兄,這些……是何人啊?!?/p>
法蘭尊者只是默默搖頭,從他的表情,旁人也分辨不出,他究竟是表示不知道這些人的來歷,還是對這個醉酒的師弟實在感到無奈。
不重要人物靈均:他見狀,不屑地哼了一聲,撇嘴道:“哼,一個醉酒的和尚,能有多大的能耐。不過是裝神弄鬼罷了,讓我來會上一會?!?/p>
只見那醉意醺醺的和尚,腳步虛浮、搖搖晃晃地朝著戒刀和尚走去。他身形趔趄,仿佛隨時都會摔倒,卻又執(zhí)拗地一步步向前。好不容易走到戒刀和尚身前,他先是伸出手,一把按住戒刀和尚的脖子,嘴里嘟嘟囔囔地訓斥起來,那神情像是在數(shù)落著什么過錯。
訓斥完后,他動作極為自然流暢,順勢從身旁一位武僧的手中拿過了戒刀。那武僧似乎被他這一連串的舉動驚住,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,就這樣眼睜睜看著戒刀被拿走。
不重要人物王人孫:“你啊,不吃肉不喝酒不好色,對這破戒刀的領悟,總還是差了些。”
不重要人物王人孫:他把玩著戒刀,繼續(xù)說道:“這破戒刀在你手里,差點意思,嘿嘿嘿??春昧?!”話剛落音,他將戒刀看似隨意地輕輕一揮。
只見他手持戒刀,看似漫不經(jīng)心地隨意一揮。然而,這看似平常的一揮,卻宛如引發(fā)了一場奇異的風暴。剎那間,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,將全場的風都一股腦兒地吸納進來。
緊接著,整個世界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一般。原本輕柔吹拂的微風戛然而止,枝頭鳥兒歡快的鳴叫聲瞬間消逝,就連那原本悠悠然悄然飄落的一片樹葉,也突兀地靜止在了半空之中,不再墜落。
這一切,皆因那戒刀劃破空氣時,陡然迸發(fā)而出的一股凌厲刀勁。
靈均和伯庸在那戒刀揮動的瞬間,同時生出一種驚悚至極的感覺。仿佛剎那間,整個天地都被那把戒刀的鋒芒所籠罩,無論是四面八方,還是天上地下,目力所及與目力不及之處,盡是那戒刀的影子。
那戒刀仿佛瞬息之間身化萬千,每一道虛影都透著森然殺意,縱橫交錯,密不透風。他們心中絕望地意識到,無論選擇飛天遁地,抑或是插翅騰飛,都絕無可能逃脫這鋪天蓋地的刀影。
在這仿若滅頂之災的一刀之下,他們只覺渾身的力氣仿佛被瞬間抽離,四肢百骸皆被恐懼所占據(jù),大腦一片空白,什么也做不了,只能緩緩閉上雙眼,等待著那不可避免的死亡降臨。
就在靈均和伯庸陷入絕望等死的時刻,那原本醉態(tài)盡顯、搖搖晃晃站在庭前的醉酒和尚,身形陡然間發(fā)生了變化。只見他仿佛一瞬間掙脫了醉意的束縛,腰桿猛地挺直,身姿挺拔如松,氣場陡然間變得強大而肅穆。
此刻,周圍的一切仿佛都陷入了死寂,了無生機。原本鮮活的世界像是被抽離了所有生氣,唯有他的身邊圍繞著一陣呼嘯的疾風。這陣疾風打著旋兒,肆意地吹起他的長袍,衣袂獵獵作響,仿佛是他無上力量的彰顯。
他緩緩垂首,嘴角輕輕上揚,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。這笑容中帶著一種超脫塵世的寧靜與慈悲,在這一片死寂之中,竟宛如佛陀本相現(xiàn)世,散發(fā)著一種令人敬畏又心生安寧的氣息,仿佛能包容世間萬物,亦能主宰生死輪回。
不重要人物伯庸:他望著那如佛陀般的醉酒和尚,眼神中滿是震撼與難以置信,喃喃自語道:“這……還是人么。”手中原本緊握的劍,不自覺地緩緩放下,仿佛在這股強大而神秘的力量面前,手中的武器已失去了意義。
而本已懷著必死之心的靈均和伯庸,聽到那陣疾風呼嘯和周圍氣氛的變化,急忙回頭。映入眼簾的是,轎子前的卷簾已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撕得粉碎,布條在風中肆意飛舞。再看他們的師父,正輕輕地放下手,動作看似輕柔,卻仿佛剛剛完成了一件驚天動地之事。
看到這一幕,靈均和伯庸緊繃的神經(jīng)瞬間松弛下來,不約而同地長呼了一口氣。他們心中滿是劫后余生的慶幸,臉上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神情,總算是逃過了這一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