審訊室的燈閃爍了一下，隨即恢復(fù)正常。趙德昌坐在鐵椅上，神情依舊平靜，仿佛剛才的異常只是幻覺。但他的嘴角卻微微上揚，眼神中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光芒。
“他們來了。”他低聲自語，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。
下一刻，審訊室的門被推開，陳連合、張昊和邱琨走了進(jìn)來。三人神色凝重，腳步沉穩(wěn)，顯然已經(jīng)做好了新一輪交鋒的準(zhǔn)備。
“阿偉已經(jīng)被控制?！标愡B合開門見山，語氣堅定，“我們已經(jīng)掌握了足夠多的證據(jù)?！?/p>
趙德昌的目光在三人之間掃過，依舊帶著那副胸有成竹的笑容。“是嗎？”他緩緩開口，“你們以為抓住了誰？”
“別兜圈子?！睆堦徽驹谒砗?，雙手撐在桌面上，目光如刀，“你提到阿偉，現(xiàn)在他已經(jīng)落網(wǎng)，你想說什么，趁早。”
趙德昌輕輕一笑，沒有回應(yīng)。
陳連合坐到他對面，翻開手中的文件夾，緩緩說道：“我們在趙德昌的電腦里找到了一份交易記錄，涉及包子鋪的資金往來，金額巨大，時間跨度很長?！?/p>
趙德昌的表情終于有了些許變化，雖然只是一瞬，但邱琨捕捉到了。
“阿偉不是單純的包子鋪老板?！标愡B合繼續(xù)道，“他在你們的計劃里扮演什么角色？”
趙德昌沉默了幾秒，才緩緩?fù)鲁鰞蓚€字：“執(zhí)行者?！?/p>
“執(zhí)行者？”張昊冷笑一聲，“執(zhí)行誰的命令？”
趙德昌抬起頭，目光與陳連合對上，眼神深邃而冷靜。“我說了，你們不該碰他?！?/p>
“為什么？”邱琨追問，“他在你們的計劃里到底負(fù)責(zé)什么？”
趙德昌嘴角微揚，露出一抹諷刺的笑意，“你們根本不明白自己面對的是什么?！?/p>
“那就告訴我們?！标愡B合沉聲道，“到底是誰在背后操縱這一切？”
趙德昌閉口不言，臉上再次浮現(xiàn)出那種神秘莫測的笑容。
“你不打算說更多？”張昊冷聲問道。
趙德昌緩緩搖頭，“說了，你們也不會相信?！?/p>
審訊暫時中止，警方回到監(jiān)控室復(fù)盤整個過程。
“他故意提到了阿偉?！鼻耒治龅?，“說明他知道些什么?！?/p>
“問題是，他說的話有多少是真的？”張昊皺眉，“我們不能排除這是個陷阱。”
“無論如何，我們必須調(diào)查阿偉。”陳連合沉聲道，“他可能比我們想象的更重要?！?/p>
與此同時，技術(shù)組仍在全力破解趙德昌電腦中的數(shù)據(jù)。隨著一個個文件被恢復(fù)，隱藏的信息逐漸浮現(xiàn)——一張復(fù)雜的關(guān)系網(wǎng)正在成形，涉及多個未結(jié)案件，甚至牽扯到一些早已銷聲匿跡的舊案。
“隊長！”小吳突然興奮地喊道，“我發(fā)現(xiàn)了一份交易記錄，里面提到了‘包子鋪’。”
“包子鋪？”陳連合立刻警覺起來。
“就是阿偉經(jīng)營的那家?！毙侵钢聊簧系男畔?，“而且，這筆交易的金額相當(dāng)大，時間跨度也很長?！?/p>
“這說明什么？”邱琨問。
“說明阿偉很可能不是單純的包子鋪老板?！睆堦徊[起眼睛，“他可能是某個更大計劃的一部分?！?/p>
陳連合沉思片刻，下達(dá)命令：“明天一早，我們?nèi)@位阿偉?！?/p>
審訊室內(nèi)，趙德昌依舊靜靜地坐著，仿佛一切都與他無關(guān)。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，嘴角微微上揚，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光芒。
“他們來了?！彼吐曌哉Z，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。
下一刻，審訊室的燈忽然閃爍了一下。
趙德昌抬起頭，目光穿過玻璃墻，望向監(jiān)控室的方向。
“真正的游戲，才剛剛開始?！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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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六點，天還未亮，包子鋪門口已經(jīng)站滿了便衣警察。陳連合站在街角，遠(yuǎn)遠(yuǎn)望著那扇緊閉的木門。阿偉還沒來開門，但警方已經(jīng)確認(rèn)他昨晚就睡在樓上。
“行動吧?！标愡B合低聲下令。
幾名特警迅速上前，踹開木門，沖進(jìn)店內(nèi)。與此同時，另一隊人馬從后門包抄過去，防止嫌疑人逃脫。
不到一分鐘，阿偉就被反銬著帶了出來。他穿著睡衣，頭發(fā)凌亂，臉上卻依舊掛著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。
“這么早就來吃包子?。俊彼ξ乜粗愡B合，“今天剛蒸的，要不要嘗嘗？”
“少廢話?！睆堦焕淅涞囟⒅?，“你知道我們?yōu)槭裁磥?。?/p>
阿偉聳聳肩，“我一個賣包子的，能犯什么事？”
“趙德昌已經(jīng)開口了?！鼻耒叩剿媲埃币曀难劬?，“你還想裝傻到什么時候？”
阿偉臉上的笑容微微一頓，隨即又恢復(fù)如常。“哦？他都說了什么？”
“他承認(rèn)你是執(zhí)行者。”陳連合淡淡地說，“現(xiàn)在輪到你了?！?/p>
阿偉輕輕笑了兩聲，“執(zhí)行者？聽起來挺厲害的，可惜我不懂你在說什么?！?/p>
“你會懂的?！标愡B合轉(zhuǎn)身朝審訊室走去，“走吧，咱們慢慢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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審訊室內(nèi)，燈光刺眼，空氣沉悶。阿偉坐在鐵椅上，雙手被手銬固定，臉上依舊帶著那副若有若無的笑意。他的衣服有些皺，但整個人看起來依舊鎮(zhèn)定自若，仿佛剛才的抓捕只是場尋常游戲。
“姓名？”陳連合推門而入，手里拿著一份文件，目光銳利地掃過阿偉。
“阿偉?！彼卮鸬煤芨纱?，“你們不是都知道了嗎？”
“身份證號？”陳連合繼續(xù)問。
阿偉聳聳肩，“記不清了。”
“你最好配合一點。”張昊站在他身后，語氣冰冷。
阿偉回頭看了他一眼，笑道：“怎么，上次沒抓夠我？”
張昊沒有理會，而是繞到他面前，冷冷地盯著他。
“你在包子鋪干了多久？”陳連合翻看手中的資料，隨口問道。
“七八年了吧。”阿偉回答得很隨意，“生意一直不錯?！?/p>
“最近幾年，你的賬目有點奇怪。”陳連合將一份報表放在桌上，“資金流動頻繁，金額巨大，遠(yuǎn)超一家普通包子鋪的收入?！?/p>
阿偉笑了笑，“現(xiàn)在人都喜歡吃肉包子，生意好唄?！?/p>
“別裝傻。”邱琨插話道，“我們知道你和趙德昌有聯(lián)系。”
阿偉的表情終于有了一絲波動，但很快又恢復(fù)如常?！拔覜]見過這個人?！?/p>
“可他在電腦里提到了你?！鼻耒麑⒁粡埓蛴〖埛旁谧郎?，“還有你們之間的資金往來記錄?！?/p>
阿偉瞥了一眼那些資料，嘴角揚起一抹諷刺的笑意，“這些都可以偽造?！?/p>
“你倒是挺自信?！标愡B合沉聲道，“不過，我們已經(jīng)掌握了不少證據(jù)，只要你愿意配合，或許還能爭取寬大處理?！?/p>
阿偉終于不再微笑，而是認(rèn)真地看著陳連合，“你們根本不明白自己面對的是什么?！?/p>
“那就告訴我們?！鼻耒プC(jī)會追問，“到底是誰在背后操縱這一切？”
阿偉深深吸了一口氣，似乎在權(quán)衡什么，最終緩緩開口：“如果你們真想知道……那就去找趙德昌?！?/p>
審訊室內(nèi)氣氛驟然緊張起來。
“趙德昌已經(jīng)交代了。”陳連合盯著他，“他承認(rèn)你是執(zhí)行者?！?/p>
阿偉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，隨即又恢復(fù)了那副漠然的表情。
“執(zhí)行什么？”張昊上前一步，聲音低沉，“你到底做了什么？”
阿偉沉默了幾秒，才緩緩?fù)鲁鰞蓚€字：“清理?！?/p>
“清理什么？”邱琨追問。
阿偉抬頭看向她，眼神深邃而冷靜?！澳銈儾辉撆鲞@些人?！?/p>
“哪些人？”陳連合立刻接話。
阿偉輕輕一笑，“你們不會理解的?！?/p>
“那就讓我們試試?！标愡B合沉聲道，“娜娜是怎么死的？”
阿偉的表情終于有了明顯的變化，他的眼神閃爍了一下，隨即迅速掩飾過去。
“娜娜？”他故作疑惑，“誰是娜娜？”
“KTV小姐，失蹤前給你發(fā)過最后一條短信?！鼻耒麑⑹謾C(jī)屏幕展示給他看，“內(nèi)容是：‘阿偉，我知道你騙了我，但我不會說出去，求你放過我?！?/p>
阿偉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，手指不自覺地收緊。
“你怎么知道這條短信？”他低聲問道。
“因為我們在她的手機(jī)里找到了備份?！鼻耒^續(xù)道，“而且，我們在趙德昌的電腦里也發(fā)現(xiàn)了相關(guān)記錄?！?/p>
阿偉的手指微微顫抖，但他仍然強作鎮(zhèn)定?！澳鞘撬幍??！?/p>
“可她死了?！睆堦焕淅涞卣f，“尸體就在你包子鋪后面的井里?！?/p>
阿偉猛地抬頭，眼中閃過一絲驚愕，隨即又被憤怒取代。
“你們根本不知道發(fā)生了什么！”他咬牙切齒地說道，“我只是執(zhí)行命令！”
“執(zhí)行誰的命令？”陳連合立刻追問。
阿偉沉默了許久，最終緩緩開口：“我說了，你們也不會相信。”
“那就試試?！标愡B合緊緊盯著他，“說出真相。”
阿偉深吸一口氣，緩緩說道：“我是ZX計劃的一員，負(fù)責(zé)清理目標(biāo)人物。娜娜、小紅、麗麗……她們都是計劃的一部分?！?/p>
“ZX計劃？”邱琨皺眉，“是什么？”
阿偉冷笑一聲，“你們不會理解的?！?/p>
“我們會查清楚的。”陳連合沉聲道，“但在此之前，你必須交代一切?！?/p>
阿偉看著他，眼神中閃過一絲掙扎，最終緩緩點頭。
“好吧?！彼吐曊f道，“我可以告訴你們一部分……但記住，你們不該碰這個案子?！?/p>
陳連合正要開口，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。
“隊長！”小吳的聲音從門口傳來，“趙德昌……不見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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