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透過公安局的窗戶灑在會議桌上，陳連合看著面前攤開的資料，眉頭緊鎖。林振邦的供詞像一顆投入湖面的石子，激起層層漣漪。老周，一個在警局工作多年、幾乎從未引起任何懷疑的人，竟然可能是“夜鶯計劃”的幕后黑手。
“我們必須加快進度。”陳連合的聲音低沉而堅定，“如果老周真的察覺到了什么，接下來的每一步都會更加艱難。”
張昊點頭：“我已經(jīng)聯(lián)系了市紀(jì)委，他們會配合我們調(diào)查老周的背景。但目前還沒有新的進展?！?/p>
邱琨翻閱著手中的文件，忽然抬起頭：“‘華瑞貿(mào)易’那邊呢？有沒有發(fā)現(xiàn)什么異常？”
王姐推了推眼鏡，指著電腦屏幕：“資金流向顯示，這筆錢最終被分散到多個賬戶，其中有一部分流向了一個私人基金會，負(fù)責(zé)人叫李文濤。”
“查過這個人嗎？”陳連合問。
小吳快速敲擊鍵盤：“李文濤，五十四歲，名下有三家慈善機構(gòu)，表面看起來沒問題，但他和老周有過多次私下接觸?！?/p>
“看來這不僅僅是資金洗白的問題?！睆堦焕湫Γ氨澈罂峙逻€有更復(fù)雜的網(wǎng)絡(luò)?！?/p>
陳連合站起身，目光掃過眾人：“不管阻力有多大，我們都要繼續(xù)查下去?，F(xiàn)在開始，所有人分頭行動?！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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審訊室里，林振邦依舊獨自坐著，眼神平靜如水。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，但至少，他已經(jīng)把該說的都說出來了。
門開了，陳連合一走進來，就感覺到空氣里的凝重。
“你見過老周幾次？”陳連合坐下，開門見山地問。
“一次?！绷终癜罨卮鸬煤芨纱?，“那次之后，我就再也沒見過他?！?/p>
“那你憑什么認(rèn)定他是幕后主使？”陳連合盯著他的眼睛。
林振邦沉默片刻，緩緩開口：“因為只有他知道‘紅房子’的秘密?！?/p>
這句話讓陳連合心頭一震。紅房子，一個從未出現(xiàn)在警方檔案中的名字，卻在林振邦口中頻繁出現(xiàn)。
“紅房子是什么地方？”陳連合追問。
“是一個秘密基地。”林振邦低聲說，“專門用來處理那些不能留下痕跡的人?！?/p>
陳連合沒有打斷他，只是靜靜聽著。
“老周是唯一能進出那里的人。”林振邦繼續(xù)道，“如果你能找到紅房子，就能找到真相?！?/p>
“你知道紅房子在哪里嗎？”陳連合聲音微沉。
林振邦搖頭：“我只知道它不在城市中心，在城郊某個偏僻的地方。”
陳連合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，然后起身離開審訊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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與此同時，張昊和邱琨已經(jīng)來到了“華瑞貿(mào)易”公司門口。
這是一家表面上看起來很普通的貿(mào)易公司，注冊地址就在城郊，距離昨晚抓捕林振邦的廢棄工廠不遠(yuǎn)。
“你覺得這里真有什么線索嗎？”邱琨低聲問。
“至少值得一查?！睆堦灰贿呎f著，一邊推開玻璃門走了進去。
前臺小姐看到他們，立刻露出職業(yè)性的微笑：“兩位需要辦理什么業(yè)務(wù)？”
張昊出示證件：“我們是警察，想了解一下貴公司的財務(wù)情況。”
前臺小姐臉色微微一變，但很快恢復(fù)平靜：“請稍等，我去請示一下經(jīng)理?！?/p>
幾分鐘后，一位中年男子匆匆趕來，臉上帶著幾分警惕：“我是總經(jīng)理趙明，不知二位找我們有什么事？”
“我們正在調(diào)查一起案件，涉及到貴公司的資金往來?！睆堦恢苯忧腥胫黝}，“我們需要查看最近三個月的財務(wù)記錄。”
趙明神色復(fù)雜地看著兩人，猶豫片刻后說道：“這個……恐怕得走正式流程，我們不能隨便泄露客戶信息?！?/p>
“這是正式調(diào)查?！鼻耒f上文件，“你們必須配合?！?/p>
趙明接過文件，仔細(xì)看了幾眼，然后嘆了口氣：“好吧，我會安排人整理相關(guān)資料，請兩位稍等?！?/p>
說完，他轉(zhuǎn)身走向辦公室。
張昊和邱琨對視一眼，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疑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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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邊，小吳和小勇正坐在電腦前，追蹤那筆神秘的資金流向。
“奇怪?！毙∮掳櫭?，“這筆錢最后流入了一家私人基金會，但基金會的賬目記錄非常干凈，沒有任何可疑之處?！?/p>
“太干凈了反而有問題?！毙堑吐曊f，“我們可以嘗試查查這家基金會背后的股東名單?！?/p>
他快速輸入指令，屏幕上跳出一串名字。
“李文濤?！毙悄畛銎渲幸粋€名字，“就是剛才提到的那個負(fù)責(zé)人?！?/p>
“等等?！毙∮峦蝗恢钢硪粋€名字，“這個……怎么會有老周的名字？”
兩人對視一眼，心中同時升起一股寒意。
“難道老周真的牽涉其中？”小勇喃喃道。
“立刻上報隊長?！毙枪麛嗟卣f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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與此同時，王姐正在分析另一組數(shù)據(jù)，她的眼神逐漸變得凝重。
“這些數(shù)字……似乎隱藏著某種規(guī)律?！彼匝宰哉Z道。
她將數(shù)據(jù)重新排列組合，終于發(fā)現(xiàn)了端倪——這些數(shù)字竟然指向了一處地理位置坐標(biāo)。
“難道這就是紅房子的位置？”她心跳加速。
她立刻撥通了陳連合的電話：“隊長，我發(fā)現(xiàn)了一些東西，可能和紅房子有關(guān)?！?/p>
電話那頭傳來陳連合冷靜的聲音：“馬上發(fā)給我。”
掛斷電話后，王姐迅速將坐標(biāo)發(fā)送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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會議室里，陳連合看著屏幕上跳出來的坐標(biāo)，神色愈發(fā)嚴(yán)肅。
“如果這是真的，那么紅房子就在城郊的一片廢棄工業(yè)區(qū)。”他說。
張昊剛剛趕回來，聽到這個消息后立刻問道：“我們要去查嗎？”
“當(dāng)然?！标愡B合點頭，“但現(xiàn)在最關(guān)鍵的是，老周會不會已經(jīng)察覺到我們的行動?！?/p>
話音剛落，小勇沖了進來，臉色蒼白：“隊長，剛剛收到消息，老周今天又請假了，而且這次說是去外地出差?！?/p>
“外地？”陳連合瞇起眼睛，“他平時會這樣嗎？”
“從來沒有?！毙∮?lián)u頭，“而且他這次走得非常匆忙，連行李都沒帶?！?/p>
“他在逃?！睆堦焕淅涞卣f。
“不，他是在試探。”陳連合緩緩道，“他在看我們會怎么做?！?/p>
會議室陷入短暫的沉默。
“無論怎樣，我們必須先找到紅房子?！标愡B合沉聲道，“那是揭開一切的關(guān)鍵?！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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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漸深，城市的燈光閃爍不定。
而在公安局外，一輛黑色轎車緩緩駛過，車窗內(nèi)，一道模糊的身影正注視著大樓的方向。
車內(nèi)，手機震動了一下。
“他們已經(jīng)開始行動了?！蹦侨说吐曊f。
對面?zhèn)鱽硪粋€沙啞的聲音：“那就讓他們繼續(xù)走下去吧。”
話音落下，電話掛斷。
窗外，風(fēng)呼嘯而過，仿佛預(yù)示著一場風(fēng)暴即將來臨。
門，再次輕輕打開。
有人走了進來，腳步聲輕而穩(wěn)。
“事情，可能比想象中更復(fù)雜?！蹦侨说吐曊f。
黑暗中，一雙眼睛緩緩睜開，深邃如夜。
“我知道。”他低聲回應(yīng)，“游戲，才剛剛開始?！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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