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霧繚繞的夢境中,水云煙恍若置身于迷霧森林,四周的霧氣如輕紗般纏繞,讓她看不清前方的道路。她的思緒混亂,腦海中不斷閃現(xiàn)著零碎的畫面,卻始終拼湊不出完整的真相。她不明白,自己為何會忘記離侖,那個在她心底有著特殊位置的人。而她與趙遠(yuǎn)舟之間,又究竟發(fā)生過怎樣驚心動魄的故事?
海域邊,那座由白玉制成的獻(xiàn)祭臺在月光下泛著清冷的光。水云煙毫無生氣地躺在上面,面容蒼白如紙,長長的黑發(fā)散落在獻(xiàn)祭臺上,宛如一幅凄美的畫卷。這座獻(xiàn)祭臺,曾是她滿心歡喜地從南海帶回,想要送給離侖做棋臺的禮物,承載著她對離侖滿滿的心意,如今卻成了她命運的囚籠。
離侖被困在一旁,俊美的面容因憤怒而扭曲,眼中燃燒著熊熊的怒火。他憤怒的嘶吼聲震耳欲聾,仿佛要將整片海域都掀翻?!安粶?zhǔn)動她!”那聲音中充滿了焦急與憤怒,每一個字都像是從他的心底迸發(fā)而出。然而,獻(xiàn)祭臺上的水云煙卻依舊毫無反應(yīng),仿佛與這世間的一切都隔絕了。
水云煙的意識游離在夢境與現(xiàn)實之間,她低頭看著自己的手,又看向躺在獻(xiàn)祭臺上的身體,突然明白了眼前的一切不過是曾經(jīng)發(fā)生過的場景,是夢的虛影。她不禁輕笑出聲,那笑聲中帶著一絲苦澀與自嘲。她的目光又轉(zhuǎn)向離侖,只見他的憤怒已經(jīng)達(dá)到了極點,強大的力量掀翻了岸邊上的礁石,碎石飛濺,海水翻涌。
“為什么!朱厭!”離侖大聲質(zhì)問著趙遠(yuǎn)舟,聲音中充滿了不解與怨恨。趙遠(yuǎn)舟卻沉默不語,只是緊緊地握著拳頭,眼神中復(fù)雜的情緒讓人捉摸不透,他緊盯著臺上的水云煙,仿佛在做著什么艱難的決定。
就在這時,水云煙的眉心被白澤令牽引出一條鎖鏈,那鎖鏈閃爍著奇異的光芒,上面滿是她和離侖曾經(jīng)的記憶。趙婉兒站在一旁,手中握著白澤令,正一點點地將那些珍貴的記憶從水云煙的腦海中剝離。水云煙看著這一幕,心中涌起無盡的憤怒,她何時受過這樣的待遇?她握緊了拳頭,指甲深深陷入掌心,卻感覺不到絲毫疼痛。
“呵?!彼茻煹难壑虚W過一絲寒光。
“阿嬰!趙婉兒我殺了你!”離侖怒吼一聲,掙脫開束縛,如同一頭失控的猛獸般直沖沖地朝趙婉兒跑了過去。他的速度極快,轉(zhuǎn)眼間就掐住了趙婉兒的脖頸。然而,一旁一直靜靜觀看的趙遠(yuǎn)舟卻突然出手,救下了趙婉兒。
水云煙只看到離侖被趙遠(yuǎn)舟和趙婉兒聯(lián)手封印住,他們的動作太快,周圍的光影閃爍,她根本沒聽清離侖被封印在了哪里。她只聽到趙婉兒那冰冷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:“不要讓九嬰記起一切?!?/p>
所有的夢境到這里戛然而止,水云煙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甘,就算疑點重重,她也無法從中掙脫。就在這時,她看到自己的虛影朝自己走來,那虛影面容模糊,卻有著熟悉的氣息?!熬艐?,救救他。”虛影的聲音輕柔而又急切。
水云煙一愣,心中涌起無數(shù)的疑問:“到底為什么會這樣?”九嬰的虛影抿了抿唇,眼神中滿是擔(dān)憂:“去找他,他需要你。”說完,虛影便消散在了空氣中。
水云煙的夢境結(jié)束,她緩緩睜開眼,便感受到胸口處傳來炙熱的灼燒感。那是她和離侖的契印,是他們兩人之間的承諾,是彼此相連的證明。這股灼燒感仿佛在提醒著她,離侖正身處困境,需要她的幫助。
水云煙坐起身,眼神中透著堅定。她決定去尋找真相,去解救離侖,無論前方有多少艱難險阻,她都不會退縮。她走出房間,外面的世界一片寧靜,與她內(nèi)心的波瀾形成了鮮明的對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