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芷伊帶著青云派弟子離開后，雪靈雨緊繃的肩膀才徹底放松，后背已經(jīng)被冷汗浸濕。剛才那場“嘴炮博弈”，比她在職場跟客戶談判還要累——既要裝得有底氣，又要精準拿捏對方的心理，稍有不慎，就是身首異處的下場。
“宮主，您太厲害了！”小桃湊上來，眼睛亮晶晶的，“居然真的把林芷伊說走了，以前您見到她，早就打起來了！”
雪靈雨笑了笑，沒解釋——總不能說自己是靠編瞎話和職場談判技巧吧？她拍了拍小桃的肩膀：“走，回殿里去，還有很多事要處理呢?！?/p>
剛回到主殿，青冥就迎了上來，臉色復(fù)雜地看著她：“宮主，您真的打算放過沈清辭，還跟林芷伊立下那種約定？”在他看來，女魔頭就該有女魔頭的樣子，打打殺殺才是常態(tài)，像剛才那樣“服軟”，實在太丟幽冥宮的臉。
雪靈雨坐在主位的椅子上，端起小桃遞來的熱茶，喝了一口暖暖身子，才緩緩開口：“青護法，我知道你覺得我丟了幽冥宮的面子，但你有沒有想過，我們現(xiàn)在的處境？”
她放下茶杯，目光掃過殿內(nèi)的幾位護法和堂主：“正道聯(lián)盟對我們虎視眈眈，林芷伊背后有青云派撐腰，沈清辭雖然年輕，但天賦異稟，身邊還有不少正道高手相助。我們?nèi)羰抢^續(xù)跟他們硬剛，只會把自己逼上絕路。”
“可我們是幽冥宮！是江湖上人人忌憚的魔教！”雷堂主忍不住開口，語氣里帶著幾分不甘，“難道要我們向那些正道小人低頭嗎？”
“低頭不代表認輸，只是為了更好地活下去?！毖╈`雨語氣平靜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，“而且，我沒說要向他們低頭，只是暫時不主動招惹是非。我們現(xiàn)在最該做的，是先把幽冥宮內(nèi)部整頓好，有了足夠的實力，才能在江湖上站穩(wěn)腳跟?！?/p>
她拿出之前寫好的“幽冥宮管理章程”，放在桌上：“之前我跟你們說的崗位責(zé)任制和績效考核，從今天開始正式推行。小桃，你把各個崗位的職責(zé)明細分發(fā)給大家，讓他們務(wù)必在三天內(nèi)熟悉清楚?！?/p>
“是，宮主。”小桃連忙上前，拿起章程開始分發(fā)。
青冥拿起職責(zé)明細，翻了幾頁，眉頭皺得更緊了：“宮主，讓負責(zé)刑罰的雷堂主去管弟子訓(xùn)練，讓管財物的錢堂主去統(tǒng)計庫房物資，這是不是太亂來了？他們以前從來沒做過這些事。”
“正因為沒做過，才要學(xué)?！毖╈`雨看著他，“雷堂主手段嚴厲，管訓(xùn)練正好能讓弟子們提高紀律性；錢堂主心思細，對數(shù)字敏感，統(tǒng)計物資再合適不過。而且，我會給他們制定明確的目標，只要完成任務(wù)，就有獎勵?！?/p>
她頓了頓，補充道：“若是有人覺得自己做不了，可以提出來，但若是既做不好，又不配合，那就別怪我按照宮規(guī)處置了?！?/p>
雷堂主和錢堂主對視一眼，雖然心里有些不情愿，但想到雪靈雨剛才對林芷伊的“手段”，還有她話里的威懾，還是點了點頭：“屬下遵命?！?/p>
只有青冥，臉色依舊難看，卻也沒再反駁——他知道，現(xiàn)在雪靈雨還是宮主，若是公然違抗，只會落得不好的下場。
雪靈雨看在眼里，心里清楚，青冥心里肯定還不服氣，以后少不了要跟他周旋。但現(xiàn)在，她沒時間想這些，當務(wù)之急是把整頓計劃推行下去。
接下來的幾天，雪靈雨幾乎忙得腳不沾地。
她先是親自去了幽冥宮的庫房，跟著錢堂主一起盤點物資。不看不知道，一看嚇一跳——庫房里的藥材、兵器、金銀珠寶，大多沒有詳細的賬目，有些藥材因為存放不當已經(jīng)發(fā)霉，有些兵器甚至生了銹。錢堂主之前為了中飽私囊，還故意把一些貴重藥材的賬目改得亂七八糟。
“錢堂主，”雪靈雨指著一堆發(fā)霉的藥材，語氣嚴肅，“這些藥材，原本可以用來給弟子們療傷，現(xiàn)在全浪費了。還有這些賬目，你必須在兩天內(nèi)重新整理清楚，若是再出問題，你這個堂主，就別當了?！?/p>
錢堂主嚇得臉色發(fā)白，連忙點頭：“是，是，屬下一定盡快整理清楚，絕不再出紕漏！”
處理完庫房的事，雪靈雨又去了弟子訓(xùn)練的場地。雷堂主雖然嚴厲，但訓(xùn)練方法老舊，弟子們大多只是機械地練劍，根本沒有實戰(zhàn)意識。
雪靈雨看了一會兒，走上前，對雷堂主說：“雷堂主，訓(xùn)練不能只練招式，還要練實戰(zhàn)。你可以把弟子們分成兩隊，讓他們互相切磋，這樣才能提高他們的應(yīng)變能力?！?/p>
雷堂主愣了一下，隨即點了點頭：“宮主說得有道理，屬下這就安排。”
她還從現(xiàn)代職場的“團隊建設(shè)”中得到靈感，在幽冥宮搞了個“每月評優(yōu)”——表現(xiàn)最好的弟子，不僅能得到賞錢和功法，還能跟她一起參加“議事會”，提出自己的想法。這個舉措一出，弟子們的積極性立刻被調(diào)動起來，訓(xùn)練的時候也比以前認真了不少。
當然，整頓的過程中，也少不了有人抱怨。有些老資格的弟子，習(xí)慣了以前散漫的日子，對新的規(guī)矩很不適應(yīng)，私下里偷偷議論，說雪靈雨“越來越不像女魔頭了”。
雪靈雨知道后，沒有懲罰他們，而是專門開了個“座談會”，讓大家把心里的不滿都說出來。
“宮主，以前咱們幽冥宮多自由啊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，現(xiàn)在又是打卡，又是考核，太束縛人了！”一個弟子忍不住抱怨道。
雪靈雨笑了笑，問道：“那你覺得，以前的自由，給你們帶來了什么？”
那弟子愣了一下，說不出話來。
雪靈雨繼續(xù)說：“以前你們自由，但每次出去執(zhí)行任務(wù)，都要擔心被正道追殺；受傷了，連好的藥材都沒有；就算搶了財物，也大多被上面的人私吞，你們能拿到多少？”
她頓了頓，目光掃過在場的弟子：“現(xiàn)在雖然有規(guī)矩，但只要你們好好干，就能拿到實實在在的好處——受傷了有藥材治，立功了有獎勵，以后就算遇到正道，咱們也有實力跟他們抗衡，不用再像以前那樣?xùn)|躲西藏。你們說，哪種日子更好？”
弟子們沉默了。他們仔細一想，雪靈雨說的確實有道理。以前看似自由，其實過得提心吊膽，現(xiàn)在雖然規(guī)矩多了，但日子卻比以前安穩(wěn)了不少。
“我明白了，宮主！”剛才抱怨的弟子站起身，對著雪靈雨抱了抱拳，“屬下以后一定好好遵守規(guī)矩，好好訓(xùn)練！”
其他弟子也紛紛點頭，之前的不滿頓時煙消云散。
雪靈雨松了口氣。她知道，想要徹底改變幽冥宮的風(fēng)氣，還需要時間，但至少現(xiàn)在，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(fā)展。
這天晚上，雪靈雨剛處理完公務(wù)，準備回房休息，小桃突然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：“宮主！不好了！殿外來了一個人，說要見您，還說……還說他是‘鬼面’！”
“鬼面？”雪靈雨心里咯噔一下。
她記得這個名字！鬼面是《劍破蒼穹》里最大的反派，武功高強，性格陰狠，一直想統(tǒng)一江湖，無論是正道還是魔教，都是他的目標。原主以前也曾想跟他合作，但被他拒絕了——在鬼面眼里，原主不過是個沒腦子的炮灰，根本不值得合作。
他現(xiàn)在來找自己，是為了什么？
“他帶了多少人？”雪靈雨連忙問道。
“就他一個人！”小桃說，“他穿著一身黑色的斗篷，臉上戴著一個銀色的鬼面，看起來特別嚇人！”
雪靈雨深吸一口氣，心里盤算起來。鬼面實力強大，若是硬來，幽冥宮肯定不是他的對手；若是不見，只會讓他覺得自己心虛。
“走，去看看。”雪靈雨定了定神，帶著小桃和幾個侍衛(wèi)，走向主殿。
主殿外，一個穿著黑色斗篷的人站在那里，銀色的鬼面在月光下泛著冷光，周身散發(fā)著一股陰森的氣息。聽到腳步聲，他緩緩轉(zhuǎn)過身，目光落在雪靈雨身上，聲音沙啞得像砂紙摩擦：“你就是雪靈雨？”
“正是?！毖╈`雨強壓著心里的緊張，語氣平靜地說，“不知鬼面閣下深夜造訪，有何貴干？”
鬼面盯著她看了一會兒，突然笑了起來，笑聲刺耳：“傳聞中，血手女魔頭殘暴嗜殺，一言不合就動手，今日一見，倒是比傳聞中有趣多了?！?/p>
雪靈雨心里一動?？磥?，鬼面已經(jīng)聽說了她最近的變化——不僅沒去找沈清辭的麻煩，還跟林芷伊立下了約定，甚至在幽冥宮搞起了整頓。
“傳聞終究是傳聞，當不得真?！毖╈`雨笑了笑，“閣下若是為了傳聞而來，恐怕要失望了?！?/p>
“我不是為了傳聞而來，”鬼面收起笑容，語氣變得嚴肅，“我是為了幽冥宮而來。我聽說，你最近在整頓幽冥宮，還想跟正道和解？”
“我只是想讓幽冥宮更好地活下去，”雪靈雨說，“跟正道和解，只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沖突，并不是要投靠他們?！?/p>
“活下去？”鬼面嗤笑一聲，“你以為，跟正道和解，他們就會放過你嗎？他們從骨子里就看不起魔教，就算你現(xiàn)在服軟，早晚還是會對幽冥宮下手?！?/p>
雪靈雨沉默了。鬼面說的，其實也是她擔心的。但她現(xiàn)在沒有更好的辦法，只能走一步看一步。
“那閣下覺得，我應(yīng)該怎么做？”雪靈雨問道。她想看看，鬼面的真實目的到底是什么。
鬼面往前走了一步，壓低聲音：“跟我合作。我可以幫你壯大幽冥宮，讓你成為真正的江湖霸主，到時候，別說正道聯(lián)盟，就算是沈清辭和林芷伊，也得對你俯首稱臣?！?/p>
果然是為了合作而來。雪靈雨心里冷笑。鬼面想利用幽冥宮，作為他對抗正道的棋子，等用完了，再把她一腳踢開，甚至吞并幽冥宮。
若是原主，恐怕早就答應(yīng)了——原主一心想稱霸江湖，正好跟鬼面的目標不謀而合。但雪靈雨不一樣，她只想好好活下去，不想卷入這種爭霸的漩渦。
“多謝閣下的好意，”雪靈雨微微躬身，語氣誠懇，“但我對稱霸江湖沒有興趣，只想讓幽冥宮的人安穩(wěn)度日。所以，恐怕要辜負閣下的美意了?！?/p>
鬼面愣了一下，似乎沒想到她會拒絕。在他看來，雪靈雨就算再怎么變，也改不了女魔頭的野心。
“你確定？”鬼面的語氣冷了下來，周身的氣息也變得更加陰森，“拒絕我，可不是明智的選擇?！?/p>
雪靈雨心里一緊，知道鬼面已經(jīng)開始動怒了。她連忙說：“閣下息怒。我不是不想跟您合作，只是現(xiàn)在幽冥宮剛在整頓，實力還不夠，若是貿(mào)然跟您合作，只會拖您的后腿。不如等我把幽冥宮整頓好，咱們再談合作的事，您覺得如何？”
她故意拖延時間，一方面是為了避免跟鬼面直接沖突，另一方面，也是想給自己爭取更多的時間準備——鬼面既然來了，肯定不會輕易放棄，以后難免還會來找她。
鬼面盯著她看了一會兒，似乎在判斷她是不是在撒謊。過了好一會兒，他才緩緩開口：“好，我可以等。但我只給你三個月的時間。三個月后，若是幽冥宮還是現(xiàn)在這個樣子，你就別再想拒絕我了?！?/p>
“多謝閣下寬宏大量?！毖╈`雨松了口氣。
“別高興得太早，”鬼面說，“我會派人盯著你。若是讓我發(fā)現(xiàn)，你跟正道有任何勾結(jié)，或者想耍什么花樣，后果你知道?！?/p>
說完，鬼面轉(zhuǎn)身，身影一閃，就消失在了夜色中，只留下一股淡淡的血腥味。
雪靈雨看著鬼面消失的方向，后背已經(jīng)被冷汗浸濕。剛才跟鬼面對話，比跟林芷伊談判還要緊張——鬼面心思深沉，手段狠辣，稍微說錯一句話，就可能引來殺身之禍。
“宮主，您沒事吧？”小桃連忙上前，擔心地問道。
“我沒事。”雪靈雨搖了搖頭，“只是沒想到，鬼面會突然來找我?？磥?，以后的日子，不會太平了?！?/p>
她知道，鬼面不會真的等她三個月，肯定會在這段時間里給她制造麻煩，逼她跟他合作。而正道那邊，林芷伊雖然暫時相信了她，但也肯定在盯著她的一舉一動，只要她稍有不慎，就會引來正道的圍攻。
腹背受敵，這就是她現(xiàn)在的處境。
“小桃，”雪靈雨定了定神，對小桃說，“你去通知青護法和雷堂主，讓他們加強幽冥宮的守衛(wèi)，尤其是晚上，一定要多加小心。另外，讓風(fēng)堂主密切關(guān)注江湖上的動向，尤其是鬼面和正道聯(lián)盟的消息，一有情況，立刻向我匯報?！?/p>
“是，宮主。”小桃連忙點頭，轉(zhuǎn)身去通知了。
雪靈雨站在原地，看著夜空。月亮被烏云遮住，夜色變得更加深沉，就像她現(xiàn)在的處境一樣，看不到一絲光亮。
但她沒有放棄。她經(jīng)歷過職場的爾虞我詐，知道越是艱難的處境，越要冷靜。只要她堅持下去，把幽冥宮的實力提升起來，總有一天，能擺脫現(xiàn)在的困境，真正地活下去。
她深吸一口氣，轉(zhuǎn)身回了殿內(nèi)。還有很多事要做，她不能浪費時間。
第二天一早，雪靈雨剛起床，就接到了風(fēng)堂主的匯報——鬼面昨晚離開幽冥宮后，就去了黑風(fēng)嶺，殺了幾個正道聯(lián)盟的弟子，還故意留下了幽冥宮的記號，嫁禍給幽冥宮。
雪靈雨：“……”
果然，鬼面開始給她制造麻煩了。
“風(fēng)堂主，”雪靈雨連忙說，“你立刻派人去黑風(fēng)嶺，把事情的真相告訴正道聯(lián)盟，就說那些弟子是鬼面殺的，跟我們幽冥宮無關(guān)。另外，讓雷堂主帶一些弟子，去黑風(fēng)嶺幫忙處理后事，態(tài)度一定要誠懇?！?/p>
“是，宮主?！憋L(fēng)堂主點了點頭，轉(zhuǎn)身去安排了。
雪靈雨坐在椅子上，揉了揉太陽穴。她知道，就算她派人去解釋，正道聯(lián)盟也未必會相信。畢竟，幽冥宮以前劣跡斑斑，現(xiàn)在突然說自己被嫁禍，換做是誰，都不會輕易相信。
果然，沒過多久，風(fēng)堂主就回來了，臉色難看地說：“宮主，正道聯(lián)盟的人根本不信我們的話，還說……還說要聯(lián)合其他門派，三天后攻打幽冥宮，為死去的弟子報仇。”
雪靈雨心里一沉。最擔心的事情，還是發(fā)生了。
“林芷伊呢？她是什么態(tài)度？”雪靈雨問道。她希望林芷伊能念在之前的約定，幫她說幾句話。
“林姑娘雖然有些懷疑，但她身邊的長老們都認為是我們干的，她也沒辦法反駁?！憋L(fēng)堂主說，“她讓屬下給您帶句話，說若是我們真的沒做，就拿出證據(jù)來，否則，她也保不住我們。”
拿出證據(jù)？
雪靈雨皺起眉頭。鬼面做事一向謹慎，肯定不會留下證據(jù)。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，簡直比登天還難。
“宮主，現(xiàn)在怎么辦??？”小桃看著雪靈雨，眼里滿是擔憂，“正道聯(lián)盟三天后就要攻打我們了，我們根本打不過他們啊！”
殿內(nèi)的其他護法和堂主也都慌了起來，紛紛議論著該怎么辦。
“要不，我們跟他們拼了！”雷堂主咬牙說道。
“拼什么拼？我們現(xiàn)在的實力，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，拼了也是送死！”錢堂主反駁道。
“那我們就逃吧！找個地方躲起來，等風(fēng)頭過了再回來！”一個堂主提議道。
“逃？我們能逃到哪里去？正道聯(lián)盟的人遍布江湖，就算我們逃了，也會被他們追殺！”
眾人吵成一團，卻沒人能想出一個可行的辦法。
雪靈雨看著他們，心里也有些著急。三天時間，太短了，根本不夠她準備。
就在這時，她突然想起了一個人——沈清辭。
沈清辭是《劍破蒼穹》的男主，不僅武功高強，而且心思縝密，最擅長查案。若是能讓他幫忙，說不定能找到鬼面嫁禍的證據(jù)。
但沈清辭是正道的人，而且原主之前還想搶他的龍涎草，他肯定對自己沒好感。想要讓他幫忙，恐怕沒那么容易。
“宮主，您想到辦法了嗎？”青冥看著雪靈雨，語氣里帶著幾分期待。經(jīng)過這幾天的相處，他雖然還是有些不服氣，但也不得不承認，雪靈雨比原主更有腦子，或許真的能想出辦法。
雪靈雨深吸一口氣，看著眾人：“我有一個辦法，但能不能成功，還要看運氣。”
她頓了頓，緩緩說道：“我要去見沈清辭，請他幫忙查清楚這件事，找出鬼面嫁禍我們的證據(jù)。”
“什么？”眾人都愣住了。
“宮主，您瘋了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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