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也許有。"王明遠突然說，"但需要你們兩個人的配合。"

42

王明遠告訴我們，宇宙的平衡之道并非不可改變。

"每一個生命都有其重量，"他解釋道，"當(dāng)你改變一個生命的命運時，宇宙要求等價交換。但如果兩個生命之間的聯(lián)系足夠強大，就可能創(chuàng)造出新的平衡。"

"具體怎么做？"蘇雨晴急切地問。

"真正的無私之愛。"老人說，"不是犧牲，不是交換，而是共同承擔(dān)。"

他從書架上取下一本古老的書籍："這里記載了一個儀式，可以讓兩個靈魂分擔(dān)命運的重量。"

"意思是我們可以平分林默剩下的時間？"蘇雨晴問。

"不全是。"老人搖頭，"更像是重新定義你們的生命線。但這需要絕對的信任和愛。"

"我們愿意嘗試。"我堅定地說。

"當(dāng)然，這有風(fēng)險。"老人警告，"如果失敗，你們可能都會失去生命。"

蘇雨晴握緊我的手："只要有一線希望，我們就要嘗試。"

老人點點頭："那就一周后，在滿月之夜進行儀式。"

離開老人的住處，蘇雨晴一路上都沉默不語。

回到家，她終于開口："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？"

"我不想你擔(dān)心，也不想你為了我而內(nèi)疚。"

"但我們本該一起面對一切。"她撫上我的臉，"無論好壞。"

43

一周后，我們按約定來到了王明遠指定的地方——城外的一處古老山林。

滿月高懸，銀光如水般傾瀉而下。

王明遠已經(jīng)在那里等候，身旁是一個簡單的石制祭壇。

"準(zhǔn)備好了嗎？"他問道。

我們同時點頭。

他示意我們站在祭壇兩側(cè)，然后開始誦讀古老的咒語。

夜風(fēng)變得更加凜冽，樹葉沙沙作響，仿佛萬物都在傾聽。

"現(xiàn)在，交換你們的誓言。"老人說。

我看著蘇雨晴的眼睛："無論生死，我都會與你同在。我的生命是你的，你的幸福是我的。"

"無論命運如何安排，"蘇雨晴回應(yīng)，淚光閃爍，"我都與你共同承擔(dān)。我的心永遠為你而跳動。"

老人引導(dǎo)我們各自割破手掌，讓血液滴在祭壇中央的一塊晶石上。

當(dāng)血液交融的那一刻，一道奇異的銀光從晶石中迸發(fā)，籠罩了我們。

我感到一陣眩暈，頭腦中閃過無數(shù)畫面——過去、現(xiàn)在、未來，交織在一起。

不知過了多久，光芒漸漸消退，夜色重歸平靜。

"看看對方頭上的數(shù)字。"老人輕聲說。

44

我驚訝地發(fā)現(xiàn)，蘇雨晴頭上的數(shù)字變成了"∞"，一個無限符號。

而從她驚喜的表情看，我頭上的數(shù)字也發(fā)生了同樣的變化。

"成功了？"我不敢相信地問道。

王明遠微笑著點頭："是的，你們創(chuàng)造了新的平衡。命運不再以具體的日子來計算，而是以你們之間的聯(lián)結(jié)為準(zhǔn)。只要這份愛存在，時間就不再是桎梏。"

蘇雨晴緊緊抱住我，喜極而泣："我們做到了，我們真的做到了！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