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距離學院不遠處有條混亂的街道，許多不為人知的買賣在這里進行交易，江雨濃踏進充盈著二手煙的私密空間。

聲音越靠越近。

黑市鐵門“咣當”撞在磚墻上，雨滴敲打鐵皮棚的發(fā)出“嗒嗒”聲。霓虹招牌忽明忽暗，空氣彌漫著鐵銹與廉價酒精味。

拳擊臺上，少年被三個人按在角落，嘴角滲血右手指關節(jié)淤青，黑色背心浸滿鮮血，順著喉結滑進腰間的繃帶。

江雨濃“繼續(xù)啊?！?/p>

鞋子敲擊地面的聲音讓所有人回頭，江雨濃手里舉著手機，屏幕上顯示著錄像界面，漏出的笑意不著眼底。

江雨濃“我正好缺一段校園暴力的證據(jù)?！?/p>

“哪來的妞，壞我好事?！?/p>

領頭的混混罵了句臟話，拿起一旁的鐵棒槌朝她走來。少年突然暴起，跑到她面前一拳砸在那人太陽穴上。

扭頭看向她。

張桂源“滾。”

張桂源“多管閑事。”

是吼出來的。

江雨濃看著他，血漬染紅他的半邊臉，眉尾那道褪不去的疤尤其明顯，就像在他這么美的臉上多了點瑕疵一樣。

聽著他的話，女孩翻了個并不明顯的白眼走到他的身后。隨后手機屏幕被點亮，報警電話三個數(shù)字明晃晃的。

江雨濃“再過來一步呢?！?/p>

江雨濃“這可以定個故意傷害罪吧?！?/p>

對方幾個男人互相看了幾眼，將手中的貼棒槌扔在地上。滿臉的不情愿，說出口的話伴著吐沫星子從嘴里吐出。

“滾。”

該慫則慫。

命，比面子更重要。

·

張桂源坐在生銹的鐵架床上，用牙咬開繃帶，露出背部猙獰的傷口。女孩蹲在他腳邊，將消毒水涂抹在皮膚上。

江雨濃扯了扯腰間綁著的紅繩。

細看才發(fā)現(xiàn)他腰間紅繩旁已經(jīng)留疤的舊傷，縫針手法應該很粗糙，所以疤痕才顯眼又丑陋，江雨指尖撫過刀痕。

手背被摁住，喉結滾動。

張桂源“別碰?！?/p>

張桂源“臟?！?/p>

江雨濃抬頭看他，少年睫毛上掛著水珠，在地下室的燈光下像碎鉆。一時竟分不清是落下的淚，還是流出的汗。

江雨濃“你臟？”

江雨濃“還是我臟？”

他無奈的笑了，半躺在吱吱作響的鐵架床上，眉頭緊鎖，目光如炬地盯著她，感受江雨濃指尖的溫度。

每次最糗的模樣都能被撞見。

真是……臉紅。

江雨濃“這次又為了什么？”

江雨濃“玩命？”

江雨濃“賺錢？”

張桂源突然抓住她的手腕，他將她困在懷里。兩人的身體緊密貼合沒有縫隙，下巴抵著她的發(fā)頂，眼神深邃而熾熱。

張桂源“幫你找左明川的賬本?！?/p>

他指節(jié)敲了敲鐵架床底部，暗格彈開露出被封訂整齊的賬本。賬本很厚，打開來是數(shù)頁見不得人的財產(chǎn)流水。

江雨濃“怎么做到的，這么富?！?/p>

江雨濃調查左明川那么久，始終想不明白。一名生物教授有花不盡的財產(chǎn)，原來這些秘密藏在最不容易被發(fā)現(xiàn)的黑市。

賬本還是實體的，真是蠢。

張桂源“違背道德法律的。”

張桂源“黑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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